筆趣閣 > 囧境生涯 >第十一囧:做愛變作怪----無奈
    ♂nbsp; 一連幾天,額就感覺到有個影子在自己身前身後轉游。那影子是個標準化的雉北農村姑娘,灰常壯實。額只看到了她的身影一閃一閃的,還拖了一根很長很長的辮子,卻始終看不到她的臉龐。她就是那樣,忽然閃一下,額就被她偷看過了,可額擡頭再想去看她時,那姑娘卻一閃不見了,額靠,跟鬼影一樣,很是蹊蹺。這麼一個女子,咋覺得有點似曾相識,是不是前幾天額說髒話傷了的那位女子,難道她轉來轉去的伺機找茬要報復額嗎嘰想到這兒,額心裏便有點忐忑不安。

    這天上午,天氣晴得真是好。天藍藍的,幾朵白雲飄着,堆積起來象個獅子,散了飛了又象飄落的柳絮,不時還有一羣鳥兒從藍天下飛過。微風吹着,讓人覺得好舒服喲。額怕那位姑娘來,掃了額的興,就不時地擡頭,看看外面的動靜。

    那位神祕的姑娘木有來,卻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滿口的鼻音,象是鼻孔堵死了,那聲音裏喊着:“小笑小笑你個熊孩子跑哪兒去了”

    他媽的,誰敢喊額的乳名,對額如此不尊重,嘰。

    額一下子火氣衝到了腦門,額的乳名哪能隨便讓人亂叫呢,太不尊重人了吧。

    可當額跑出門外,準備跟這位喊額乳名的人理論一番時,擡頭一看,卻讓額大喫一驚:喊額乳名的不是別人,正是額爹。

    原來,額爹凍傷風了,真的是鼻子不透氣,不然的話,額爹的聲音額怎會辯別不出來呢

    “爹,你咋來了”額非但沒敢發火,反而口氣變得軟軟的,人也軟軟的。

    “咋的啦你當了官就不認識你爹啦就不興我來啦”聽額老爹這般口氣,額就知道家裏肯定有啥事。

    上一次額回家,跟額爹頂了幾句嘴,他不會還記在心裏吧。頂嘴的原因是他又要給額提親,額木有同意,他就罵額。

    “爹,你這麼大早趕來,有麼急事嗎”

    “麼急事還不都是你的事上回我給你說的個媳婦,你說你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吧。”

    額爹再次給額提親,額心裏明白了,於是,額就好言好語地勸導額爹說:“爹,額不是給你說了嗎,額還小的是,革命工作忙,額不急着考慮個人問題的是。”

    “日恁娘,你不急我急蛤蟆灣比你大的,比你小的,哪個沒成親你老大不小的,給你說東莊的你嫌黑,給你說西莊的你嫌白,你到底想要啥樣的想等着七仙女下凡嗎也不尿泡尿照照你那模樣,有幾分的人形”

    額爹就這樣的不講理,額在他面前簡直一點辦法也沒有。他若是別人,哪怕是很強大的人,額都敢跟他進行反抗鬥爭,就是侯老八,額也不會怕他。頂多是一條命不要了就是了,這有麼,能生下來就能死去。可眼前站着的是額爹,額就沒有辦法了。怎麼反抗你是他的兒子,你身上流着他的骨血,你是他生命的延續,一個人只能有一個親爹,換一個就不是親爹了,好不好都得認,屁股眼兒總是臭的,可再臭你總不能割了扔大馬路上去吧嘰

    木有的辦法就是最好的辦法,於是,額就不吭聲,任你訓,任你罵,任你打,額就是不吭聲。額不說反抗,實際上這就是無聲的反抗喲。

    “說,你不說我這就去跳河”額是額爹做的種,額爹當然一眼就看出了額的那點心思,他想你小子不吭聲就能混過關,木門。於是,他也用一個死字來逼額。

    這讓額真的沒主意了。額壯着膽兒說:“那、、、那、、、那額就是找,總也得找個有文化的吧”

    “啥文化文化換米能換面,能打油還是能稱鹽你不要以爲你上了二年私熟認了幾個狗尾巴圈子就覺得不得了啦,就覺得蛤蟆灣的籠蒸不下你這個大饃了。女人就是女人,能生孩子會過日子就是好女人。一個好女人,就象一頭壯實的母牛,會下崽的母豬,會生蛋的母雞,有了這樣的女人,勝過你滿身的凌羅緞,強過你滿身的金項鍊賽過你手中的鋼筆和算盤,你今個兒若是不回去,我就去跳河,你娘就上吊,你大了,當官了,俺也管不住你了,隨便你、、、、、”

    說罷,額爹就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爹,你別走,有話咱好好商量商量、、、、”

    額勸額爹,額老爹卻象一頭犟驢,頭也不回卻回蛤蟆灣去了。

    咋麼辦不能氣了額爹是吧特別是額這身份,剛參加革命,剛立了功,是個英雄,是人們學習的榜樣。若是傳出去,額其實就是個不尊重父母的不孝之子那還不被雉北老百姓的吐沫淹死嘰。

    額爹走後,鄧未來和蔡平急忙問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把老頭子氣成這個樣,家裏是不是要地震呀。他們爲額擔心,額卻笑笑,說沒什麼的,額爹對額經常都是這個樣,沒有必要大驚小怪。

    鄧未來卻沉下臉來,做一臉嚴肅狀,說,這事不是小事,我能感覺出來,你快點回家去吧,防止出大事情。

    額笑了,你們還以爲額爹真會跳河,額娘真的會上吊呀鄧未來說,那也不是。但從這氣勢上,看得出你爹真生氣了。

    額想額爹包括額娘生額的氣也只是一時的衝動,他們氣額,不可能真生氣。額是誰額是他們的兒子不是額還不是他們一般化的兒子不是額是很優秀的不是額是他們的驕傲不是他們怎會真生額的氣呢只是賭氣而已。至於賭氣,那很簡單,他們那兒塞住了,在那兒捅開,氣一放不就完了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正這樣安慰着自己,忽然又來了一幫人,都是額家親戚,他們都虎着臉說:“有志,不好了,你娘上吊了。”

    這一突如其來的消息,果真象是晴天的霹靂,讓額渾身打了個激凌,使額身子發軟。額不相信這是真的,因爲木有理由呀額娘憑什麼上吊就因爲額不娶媳婦嗎額說過不娶媳婦來着嗎額只是說額不找到合適的不娶,額沒有真正的不娶呀額娘怎麼會因爲這點原因上吊呢額猜,這肯定不是因爲額,而是因爲別的原因。但別管麼原因,既然遠親近鄰都找過來了,看來是真的有事情,額必須得回去,搞搞清楚,化解矛盾,解決問題,讓額們家和諧起來。

    實在是木有什麼好辦法,額只得跟隨着這幾位親戚,上了他們的馬車。剛坐上馬車,車把式欠收就“啪”甩了一個炸響,兩匹騾子便飛快地上了路。

    額問欠收,額娘到底是咋着了。欠收只笑不回答,說,到家就知道了。額越發地感覺到不明白,真是一百個想不通,一千個猜不透,一萬個沒理由,心裏就有一樣東西:一頭霧水,嘰。

    當額們的馬車來到了蛤蟆灣的村東頭時,欠收停住了車,額的另一位表哥拿出了一個包袱,打開來一看,卻見是一件灰色長衫,一個禮帽,還有一些飾物,此時,幾位親戚二話不說,就將額按住,擰住額的胳膊腿,不由額分說,就將額的衣服脫下,額這時候才知道是中了額爹的圈套,掙扎着死活不從,可是,胳膊麼時強過大腿了他們還是強行給額穿上了那包袱裏的長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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