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囧境生涯 >第三十八囧:天地良心無他意---幫忙
    ♂nbsp; 宣傳隊成立起來了,天天在那兒練唱,練鼓樂。小白鵝這時成了大忙人,只輔導了長青鎮幾天,就又被別的鄉鎮請去輔導了。

    棗針聽說小白鵝來,嘴上不說啥,可心裏頭卻有點憋得慌。五十多歲的人了,還喫什麼醋年輕時都木有喫醋,現在還管它這些鳥事嘰。但也許是日子過好了,她卻對額更好了,認爲額比以前金貴了。

    雖然額這麼多年木有和小白鵝來往了,但心中那個初戀的情結卻是刻骨銘心的。小白鵝怎能不報怨額呢如果額與她真是爲了愛情,不考慮飯碗子的事,額們真的就會成爲好夫妻,情投意合,恩恩愛愛,相濡以沫,直到白頭偕老。可額不是啊,額木有那個勇氣啊,一點兒也不坦蕩啊,辜負了小白鵝對額的一片真情啊。在那天的酒席上,額就看出來了,小白鵝明處是辦楊小建難看,內心深處是發泄她對額的不滿啊,嘰。

    小白鵝來後的這些日子,額一直有點悶悶不樂的。棗針與額說話,額心不在焉,一點兒興趣都木有。這時候,額再看棗針,又覺得棗針不舒服了,還是小白鵝舒服。雖然都是這個年齡段的人了,可小白鵝依然是細皮嫩肉的,說話聲音象銀鈴碰銀鈴,笑起來,依然能溝起你心中的漣漪。再看看俺家的棗針,一身的墜肉,滿臉的皺紋,黑黑的皮,癟癟的胸。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女人與女人怎麼就這樣的不同呢小白鵝一出現,叫額還咋麼能喜歡起棗針來呢,可不喜歡也是木辦法,還能這個時候提出離婚嗎嘰,額悶悶不樂只能悶悶不樂了。

    棗針也發現了額的變化,與她的話少了是一個方面,明知道小白鵝來了,回到家卻對小白鵝隻字不提,這個現象也不正常。她想,額會不會心裏有鬼吧。但只是想想,就又放下心來了,心想那麼多年過去了,人都老了,還怕個鳥但額一字不提小白鵝的事,她心裏又覺得不對了,懷疑額心中有鬼,便試探着問:“聽說小白鵝也來了”

    “嗯,來了。”額愛理不理的算是作了回答。

    棗針說:“人家來了,你咋不請她到家裏來喫頓飯呢嗯”

    這是啥麼意思,額正痛苦着,她卻越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有事沒事地與額瞎磕嘮,額能理會她已經是灰常客氣了,現在卻又來挑話,想弄啥還嗯呢嗯啥於是額不客氣了:“你這是啥麼意思想找不痛快呀”

    咦咋麼這麼大的火氣棗針木有想到額會生氣,於是,棗針便笑嘻嘻地自找臺階下:“我不是想給你找個空嗎”

    額想狠狠罵棗針一頓,可想想木有必要,就白了棗針一眼,做額自己的事去了。

    小白鵝走了,額不知怎地又象心裏頭少了點啥麼似的。額教宣傳隊的幾個隊員打鼓點,也是心不在蔫,所以,打了好幾天,幾個隊員的“得得吭”還是打不齊。楊小建催着額趕快準備演出,迎接上級檢查,額心裏也發急,就將隊員們集中在雉河岸連邊的大柳樹下進行排練。排練中有一個鑼鼓段子,是額編的新詞配鑼鼓進行演出的。先是出來一排姑娘,再是出來一幫小夥,跟着鼓點進行舞蹈。那鑼鼓的節奏是:

    得得得得一得得,

    吭吭吭吭一吭吭,

    得-得-吭,得-得-吭,

    得-吭,得-吭,

    得吭,得吭一得吭。

    接着就念改水改廁的快板詞:

    彩旗舞,

    飄全鄉,

    改土廁,

    奔小康,

    文明村鎮閃金光、、、、、、

    額指導着他們進行排練,由於演員的基礎太差,老是演不好。這且不說,兩個打鑼鼓的更是笨,就這麼簡單的“得得吭”,十回得有八回要打錯,氣得額發了火:“你們都是啥腦子腦殼裏進水了還是淌屎了三歲的孩子都不如”

    這一罵,宣傳隊員們生氣了:“好,俺都是豬腦子狗腦子,俺腦子裏進水了,淌屎了,你聰明,你演去吧。”

    兩個打鑼鼓的將鑼鼓傢什一趵,就要走人。見宣傳隊員要f罷工,額又着了慌,宣傳隊若是真的散了夥,這下面的麻煩可就大了,說來說去還不是額的責任人家會咋麼說額,你汪有志是不是有本事用不完了咋麼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哩這一想,額馬上又換上笑臉,上前勸解道:“看看,光能喫糖果咋經不住獨頭蒜呢額不是想讓你倆快點學會嗎”

    “學快點就學快點,你罵人幹什麼”

    額臉皮一鬆,嘴裂成個面瓜:“嘻嘻,額罵人了麼額罵人了麼我啥時學會罵人了”

    “你沒罵人說誰腦子裏進水了,淌屎了”

    “額,額,額木說你們倆呀。”

    “那你說誰”其他的演員也跟上來起鬨。

    額慌了手腳,說:“額說額自己還不中嗎額腦子裏進水了,額腦子裏淌屎了,總可以了吧你們繼續排練吧。”嘰。

    額窩了一肚子的氣,疲憊不堪地回到家裏,眼皮也開始打架。家裏卻木有啥麼人,額乏了,歪在軟牀上打了個呼嚕,卻被一個孩子的哭聲吵醒了。

    原來,棗針的小堂妹在額們家住着,帶着一個三歲的小孩,她跟着棗針下地幹活去了,這時候算是歇晌。額揉了揉眼睛,很不情願地起來,卻見棗針正蹶着屁股正生火做飯,她的堂妹卻在院子裏的葡萄架下,解開懷,裸露着兩個鼓脹的來喂那小孩,可小傢伙卻不願意喫,在他媽懷裏亂哭亂鬧。棗針的這位小堂妹雖說與額們也是一個輩的,但年齡與額相差卻灰常大,她與小勃差不多大,農村姑娘,又木有上成學,剛生了孩子也學着雉北農村老孃們的那一套,敞開懷餵奶。額開始很不習慣,棗針說,這有啥天底的女人都這樣,蓋着不蓋着,不都是胸前掛兩個葫蘆她都這樣說,額那小姨子也這樣做,額還有啥意見反正無意中看到了也傷不了額的眼睛,嘰,隨他去。

    額看到了這小傢伙這個樣子,就很心疼,便來到額的小孩姨身邊,對那小傢伙說:

    “來,讓大姨夫來抱。”

    額就伸手從小孩姨懷裏想把孩子接過來,可那小子正煩着呢,依然亂蹬亂踢地不讓。額揉了揉眼,就問額的小孩姨:“這是咋的啦”

    額那小孩姨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就說:“誰知道呢平時一鬧,一喫奶就不鬧了,你看,今兒連奶都不肯吃了。”

    “那你不能哄哄嗎”

    “這不一直在哄嗎可你咋哄他都不喫,我也沒有辦法。”

    額便故意瞪着眼嚇唬那小子說:“快喫,再不喫額把你的蛋割了。”

    那小子很皮,根本就不怕他額,瞪着大眼瞧着額,反擊道:“割你的蛋,割大姨夫的蛋、、、、”弄得額好不尬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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