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囧境生涯 >第六囧:特異功能初顯現----暈招
    ♂nbsp; ps:一羣只鳥窩裏的幼鳥遭遇一隻慢慢爬行的毒蛇該怎麼辦呢它們沒有任何進攻能力,毒蛇卻是強者,看似獵物必得。但當毒蛇進了鳥窩的邊緣,張開大口就要進攻時,奇蹟發生了。衆幼鳥將屁股一齊對着毒蛇,如水槍一樣排出奇臭無比的稀粘的鳥糞便,將毒蛇的眼嘴都糊住了,毒蛇只得落荒而逃。汪有志也是這樣,在那臥龍湖窩裏,遭遇四名土匪,沒有辦法,他只得甩出了他那高八度的娘子腔,卻不知怎地就將那幾位土匪弄暈了,也象那毒蛇一樣,敗逃而去。

    雉北縣委設在臥龍山鎮,距縣城雉水城還有三十多里路。離我們蛤蟆灣卻不太遠,只有一二十里路。我去報到那天,我爹額娘都十分高興,說我給他們長了臉。我娘特地爲額烙了一個大油餅,又給我煮了十個雞蛋。我喫飽喝足,帶上常用的衣物用具,包上那個油餅和那十個雞蛋,就上路了。

    那時雉水縣城還在國民黨政府的統治之下,以雉河爲界,雉南爲國統區,雉北爲解放區。

    我由於心情好,走路也特別快,太陽剛轉身,我就走到臥龍湖了。

    臥龍湖是一片很大的溼地,有十幾平方公里吧。古時候,這裏是水,裏面還有魚。到了挨解放的年代,湖面積縮小了,只有十幾畝那麼大了。湖水很淺,深的地方也就二米左右,淺的地方只的一尺。就是這樣,湖中間還有裸露的陸地,上面長着青草。湖四周方圓十幾裏的地方,雖說幹了,但還生長着一種很特殊的草,叫做茴草,那草有二尺多高,秋天是黃的。夏天是綠的,秋天是紅的,秸杆很硬實,可以用來蓋草房。也正是這個原因,多年來,雉北的人們都是到這裏割茴草蓋房。我要到臥龍山鎮去,就必須穿過臥龍湖,必須從這茴草地裏走上好幾里路。由於這茴草地寬闊,人走在裏面,就象一個芝蔴粒兒。因此,這裏並不安全,常有打家劫舍的在這裏活動,加之這戰亂年代,土匪便將這裏當作他們的天堂。

    心裏這麼想着,我就來到了臥龍湖,走進了那茴草灘。那茴草灘裏有一條羊腸小路,兩邊生長着茂密的茴草,人走在裏面。有種陰森森的感覺,我的好心情也開始變淡,心裏由於害怕,變得緊張起來。正在這時候。卻聽到“卟卟楞楞”一陣聲響,嚇得額差點叫出聲來。但仔細一看,卻又放下了心,原來是一羣野鳥。聽到了我的腳步聲,被我嚇飛了。我爲了給自己壯膽,就大聲自己與自己說話。“嘿嘿。這鳥兒喲,你們嚇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飛什麼呀還是怕我吧這可叫做狗咬狼,兩下里怕。”話落音,我又覺得額的比喻很愚蠢,我把額自己比成狗了。於是額又改口大聲說:“不對,不對,是狼咬狗,兩下里怕。”但一想,這一改更愚蠢,狼還不如狗哩。嘰。

    我就這麼胡思亂想着,走着,壯着膽兒探着茴草路,卻見迎面來了四條漢子,爲首的是個大長臉,象驢一樣,不,比驢長得還難看。後面跟着的是一個短粗,一個細長,一個白淨。四個人都不超過三十歲,那樣子,既看不出是生意買賣人,也不象莊稼漢,當兵的也不象。

    “兄弟,哪山上逢集”驢臉問我。

    我這纔看出來了,他們是馬子,就是土匪,因爲他們說黑話。我不敢說我是參加革命的,不然的話,他們肯定將我做了。我回答說:“大哥,我走個親戚。”

    “走親戚哪莊的”

    “兄弟我是蛤蟆灣的。”反正蛤蟆灣是個窮莊,也跟誰都沒有過節。

    “噢,蛤蟆灣的,離王八灣不遠吧。”

    他仗着人多,佔俺便宜罵我,若是換個地方,我也鐃不了他。可現在是冤家路窄呀,胳膊擰不過大腿呀,光棍不喫眼前虧呀。

    我說:“大哥,兄弟遭了災了,家裏失了火,燒個蛋精光,都斷糧斷炊了,我這是找親戚借糧去呢,大哥就別逗兄弟了。”

    “噢,是這樣。那我看看你都帶的什麼,有沒有帶傢伙,不然我信了你的話,你一轉身嘣一槍,叫我們哥幾個全都朝上,你就可以到八路那兒領賞去了。”

    我說:“噫兮,我一個放羊娃,哪有那傢伙,你們翻就是了。”

    細長和短粗走過來,打開額的包袱,就聞到了油餅和雞蛋的香味。

    “他媽的,喫荊條吐籮筐,肚裏會編。大哥,你看,喫油餅和雞蛋,這難道是蛤蟆灣的窮光蛋”

    驢臉一下子變了臉,兇相一上來,比驢還要難看:“你他媽的,不說老實話,綁起來,割他的蛋,看他可說老實話。”

    說着,幾個熊孩子就上來擰我的胳膊。

    我嚇壞了,說:“我真的木有說瞎話,我真是蛤蟆灣的呀”

    驢臉見我較真地爭辯,喝令他的手下停了下來,問我:“你說你是蛤蟆灣的,我說一個人你認識不認識”

    “好,你說吧,別說是蛤蟆灣,就是孫大莊,前王莊,後李莊,只要是我那一片的,若是說錯了,你們要割我的蛋也不晚。”

    “哼哼、、、”驢臉冷笑了一下,說:“那好,我只問你一個人,那個給侯老八寫講話的汪有志你認識不認識”

    我靠,真是冤家路窄喲。我笑了,這是什麼話呀看來我還是真有點名氣的,只是這個驢臉是有眼不識泰山,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汪大爺都不認識,真是可笑至極。

    “你說是他嗎你們認識他嗎你們根本就不認認識他,提這樣的問題有何用呢”

    驢臉與幾個手下相視一下,笑了,又轉身問我:“咳咳,你小子口氣變大了,你怎麼知道我不認識汪有志我還是他的朋友呢”

    這時候,他們邊喫着我的油餅和雞蛋,邊在我身上找樂。我很心疼額我雞蛋和油餅。可我木有辦法,我打不過他們。更讓我氣惱的,他不認識我,卻還敢冒充是我的朋友。

    “哼,你說汪有志是你的朋友,你知道汪有志長得什麼樣有什麼特點嗎”

    驢臉咬了一口雞蛋,狠狠地嚼着,猛地嚥下,卻噎着了,翻了一下白眼。說:“我是在問你,你他媽的還考起我來了,說你認識汪有志不”

    “我就是汪有志的哥。”我提高聲門,扯了個慌說。

    “你是汪有志的哥”

    “當然是。”

    “我問你,他給侯老八寫的講話都是麼說給我聽聽,說對了我就放了你。”

    額說:“那還不容易,孫先生不死,還有他媽的精神”

    哈哈哈哈,四個土匪都笑了。

    “這麼說你真是汪有志的哥。那好,我就放了你。”驢臉說。

    “那額就謝謝你。”說罷,我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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