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囧境生涯 >第十三囧:領導來訪問---訴苦
    ♂nbsp; ps:導讀:全國都解放了,怎麼唯有汪有志沒有解放呢男人真累啊。當汪有志醉後夢被老婆追打至牀底下,振振有詞說: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出來就不出來時,陳政委被感動了。都是人啊,能當家作主人,怎麼在家庭裏還要受這種罪呢所以,就有了以後拯救汪有志的方案出臺。

    很快,全國都解放了,雉北縣委也被撤銷,改爲臥龍山區。陳旭東調到雉水縣當書記,吳漢中調到外縣當縣長。雉南縣、雉北縣、雉水縣都是原來的雉水縣一分爲三,形成割據政權,現在三縣合一,又恢復了國民黨統治時期的區域劃分。

    縣委一成立,幹部奇缺,蔡平調到縣委宣傳部當宣傳科長,鄧未來調縣文化館任館長。也準備給我安排在縣裏工作的,可棗針死活不願意讓我走,我爹和我娘也出來替棗針助威,這樣,我也就只好留在了臥龍山鎮,當了個文化站站長。

    那天,陳政委騎着自行車前來臥龍山區檢查工作,吃了中飯,陳書記來到文化站,他想看看我,我到底是他發現的人才哦,是他的老部下,他還是很關心我的,只是他現在當了縣委書記,工作更忙了,沒有那麼多時間關心他的老部下了,可今天巧了,有點空,他就來了,我的老戰友鄧未來也陪着陳政委來了。

    我們的文化站也就在區委大院裏的一個後院裏,這裏原來是老地主韋大頭的莊園,房子是一個接一個的套院,韋大頭當時是雉水縣有名的商人,聚財如山,還娶了四房姨太太,每個姨太太都有一個小院落。解放的時候,韋大頭因資助打解放軍。招土匪成立還鄉團,犯下了罪惡,便攜家帶小逃到臺灣去了,他的房產當然就被我們人民政府沒收,成了區委區府的辦公場所。

    我們的文化站是韋大頭的小四的住處,這是一處有三間平房,兩間廂房的小院子,曾一度也是雉北縣委的宣傳科。我們的宣傳科剛從鎮西北頭的農舍搬到這裏沒多久,雉北縣委就撤了。緊接着,鄧未來和蔡平都調到了雉水縣城。這個小院就剩下我一人。

    說實在的,這個小院還是挺不錯的。那位韋大頭的小四據說是位有文化的小姐,喜歡雅靜,聽說還會彈古箏。所以,她的院子裏,種了一些竹子,還種了菊花、芍藥、牡丹、鳳仙,梅花、桂花,草本木本。春香冬香,多有內容,多有色彩,多麼豐富。多有味道啊。特別是那花池子四周的竹子,經微風一吹,竹葉嘩嘩作響,可以想象。那位美麗的小四,韋大頭的四姨太,彈着古箏。或許自己也輕輕作唱,餘音繞樑,好不愉悅。我們剛到這裏時,我和鄧未來、蔡平就這樣議論着,或者說是這樣想象着。其實我們誰都對這位韋大頭都不瞭解,更不要說他娶的小四了。我們知道的最多的也就是侯老八,侯老八當土匪,拉隊伍,錢都是韋大頭出的。對了,那次爲孫先生募捐,唱三天大戲,費用也是韋大頭出的,嘰。

    那時候,雖然我遭受了婚姻的打擊,但我成名成家,期盼出頭的希望之火併沒有泯滅。那時候,我總想從我的特長裏尋求一個突破口,來展現我的才能,讓領導發現我,重用我,提拔我,讓我出人頭地,真地當個官什麼的,然後將那黑黑的、粗粗的、帶着泥土香和野蠻味的棗針休掉。

    可是,哪裏是我才能的突破口呢尋思了半天,想了許多,腦子裏象過電影。

    我先是想到的是寫字,當個書法家。試想,在那個安靜的小院裏,在那個韋大頭的四姨太用過的似乎留着餘香的書案旁,研墨練字,多麼地風雅啊。於是,我按照原來孫先生教我的筆法,又加上刻幻燈的功底,就認真地練了起來。我將那時各個部門看過的舊報紙蒐集起來,省下一點津貼購買了筆墨,文房四寶。後來,我就堅持苦練到三更。一天一天地練,卻引來了鄧未來與蔡平的反感。因爲我夜點着煤油燈,將他們的燈油費也用幹了,這還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影響他們休息。剛解放,宣傳任務很重,幾乎每天都要放電影,還要寫標語,組織演講會,宣傳翻身解放,建立新政權的意義,宣傳社會主義。待我們好不容易累到半夜才休息,我卻要練字。每練一張紙,就要呼呼啦啦一下子,將剛入夢鄉的鄧未來和蔡平就被我吵醒了。他們都是我的戰友,對我特別好,也不好意思明裏說我或者阻止我。況且,我練字,正是宣傳上用得着的,是領導倡導的,我這是積極的行爲,誰也沒有理由反對的。

    練了一段時間,我覺得額的字進步很大,就心中暗喜。於是,我就想讓蔡平、鄧未來分享我的喜悅。

    有一天,我特意認真地寫了一首唐詩,那字是標準的正楷,一筆一劃,一個敗筆都沒有,寫好後,我掛在牆上看了看,很不錯,真是象書法家寫的。於是,我就那字取下,就放在我那桌子上,意圖很明白,就是要讓二位看看我的字,讓讓他們表揚我兩句。

    這時候,鄧未來和蔡平都起來了,我卻裝做要睡的樣子,賴在牀上不起,偷窺他們的行動。可是二人一個去涮牙,一個去洗臉,根本就不注意看我的字。他們非但沒說表揚我的話,甚至連話都沒說,連感嘆都沒有,就又各自心自己的事去了。嘰。我很失望,但我並不死心。於是我急忙起牀,涮洗之後又來到我寫的字前,裝作對我寫的字不太滿意的樣子,等着蔡平和鄧未來。正好,蔡平要到文案的抽屜裏拿東西,鄧未來向我借小刀,我便抓住機會,拉住他倆,說:“二位老兄,幫幫忙,看看我的字寫得怎麼樣,與過去的比怎麼樣”蔡平看了看,說:“嗯。這字跟你過去的比個頭長大了”真是沒勁,我又對鄧未來說:“未來你說呢”鄧未來也笑着說:“這字比過去,黑多了。”

    嘰

    二人都看不起我的字,我也是沒辦法,我知道,都搞電影,都刻過幻燈,他們的字也是不差的,這一點我怎麼就忘了呢他們是可以不服我的氣的。於是,我就不在書法上突破了。我就想起了詩。因爲我從沒有見過他們寫的詩,我想我在這方面是比他們強些的。我想寫一本詩集,讓他二位看看,好好氣氣他們。

    有了這個動力,我也多出了許多激情,在不長的時間內,我就寫了上百首詩。集成厚厚的一本。我裝作很神祕的樣子,不讓他們看到我的詩集。但這種裝不是真的,其實是故意弄個神祕。是故意讓他們在我好象不經意間看到。

    那韋家小四的書案上,常常放着我忘了的詩集,鄧未來和蔡平當然是會看到的,而且也知道我的這點小心思。

    又有一天。我故意忘了的詩集上終於有人動過了,我當時還感到非常高興,我想這兩個傢伙終於重視我的詩了,我想他們一定很欣賞我。讚揚我的詩寫得好。於是,我懷着非常激動的心情打開那詩集,抽出紙條。展開一看,卻見上面批着三個字:狗屁詩。嘰,這簡直是混蛋。正要合上詩集,卻見詩集裏還加着一張字條,展開卻見也是三個字:放狗屁。我氣得將詩集往桌上一摔,又飛出兩個:狗放屁-放屁狗。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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