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囧境生涯 >第十七囧: 平頭的尖頭的---獨創
    ♂nbsp; ps:導讀:那個年代,是文化沙漠的年代,爲了提高全民文代素質,汪有志當了教員。他來到了鄉親們中間,用他的特殊的方法教農民識字。於是乎,錯亂的笑話就出來了,讓你捧腹大笑。爲什麼呢這說明我們在通往文明的道路上,並不是一帆風順的,是要笑掉大牙的事情陪伴着我們的。

    就這樣,我順利地進了城,而且當上了文化館副館長,還與老戰友鄧未來一塊工作,這多好。上班那幾天,天晴得十分的好,空氣也十分的爽,我心情愉快,感覺也大不一樣。我擡起頭,看到天,天上雖然也是藍藍的,但我總覺得比蛤蟆灣的天藍得多,看到剛剛升起的太陽,也覺得比蛤蟆灣的太陽紅得多,看到滿天的朝霞,也覺得它比蛤蟆灣的朝霞美得多。一高興,我就哼起了娘子腔,唱那依呀哎咳哽,惹得人們都背地裏朝我擠眉弄眼。

    我來上班不久,縣裏就開展了掃盲運動。我們將新中國建立起來了,要建設社會主義,還要實現社會主義工業化國家,這樣,沒有文化是不行的。所以,黨號召全社會開展掃文盲運動。

    爲了加強雉水縣掃盲的力度,縣委組織了有六十多人蔘加的掃盲工作隊,將在職幹部中有文化的人員差不多都抽下去了。我是有文化的,而且在全縣屬於文化較深的幹部,所以我也就成爲理所當然的掃盲工作隊員。

    在動員工作隊下鄉那天,陳旭東政委,也就是額們的縣委書記親自作了動員。陳書記說:“現在,社會主義建設已掀起了,可是呢,建設社會主義需要文化。他老人家說,沒有文化的軍隊是愚蠢的軍隊,咱建設社會主義也不能愚蠢。今天。咱們就下去,要象打仗攻山頭一樣,把文化這個山頭給他攻下來,大家說好不好”大家就連說好,還爆以熱烈的掌聲。散了會,額向陳書記問候,陳書記身邊圍了好一幫人,額都沒有插上嘴。額正要走,陳政委從人羣中發現了額,說:“小汪。你還是到你的家鄉去掃盲,要好好幹,啊”

    “啊,是是,陳政委,陳書記,我好好幹的是,好好幹的是。”

    人多,額來不及與陳政委多說話。就走了。只是,下鄉掃盲額倒是挺樂意的,只是額不想到我的家鄉蛤蟆灣去。爲麼不想去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來麼在別的地方,額可以一本正經。代表着縣委掃盲工作隊,說話哼哈的,擺擺小架子,裝裝樣子。可到了家鄉就不同了。三親六故的不說,親鄰好友不說,還與光着屁股一塊長大的小夥計們。你對他們怎樣呢你能在他們面前能裝嗎,能樹樹你的小權威嗎本來,額將掃盲看作一次很輕鬆的工作,但一聽說回蛤蟆灣,額感到不是工作任務重了,而是心事重了。嘰。

    別管怎麼樣,額還是勇敢地擔起了掃盲的擔子,隨着工作組一塊下鄉去了。

    我被分配到蛤蟆灣,也包括前村後村等周圍幾個莊子。爲了發動農民羣衆參加掃盲,動員他們報名,我發揮了額的特長,大造了掃盲的輿論,搞好掃盲宣傳。村人們幹了一天的農活,都很累,雖說學文化很重要,但一進那個點着汽油燈的課堂,村人們便就木有了精神。學麼子文化,不學不也是那個熊樣。額爲了破除他們的這種糊塗認識,就將鄉親們集中起來,講解學文化的意義。我還舉了好多例子,比如,一位貧農在舊社會借地主的糧,明明是借了一擔,卻被有文化的地主改成了三擔,貧農據理力爭,可是卻拿不出證據,因爲人家寫好三擔時,你已經在那借據上簽字畫押了,還說什麼呢如果我們有文化,認識字,地主的借據就騙不了我們。我們沒有文化,不光要受封建地主的經濟剝削、政治壓迫,還要受他們的文化欺騙呀。鄉親們都對我的講話進行了鼓掌。與此同時,我還下功夫學了幾天的掃盲歌,哼得娘子腔都快啞了。等學得差不多了,我就在黑板上寫好歌詞,教農民唱掃盲歌。村人們一唱歌,夜空中有了這悠揚的歌聲,氣氛又不一樣了,村人們的心情也不一樣了,精神也就來了,村人們也就象趨光動物一樣,也就往夜校裏彙集了。

    “一更裏來月亮高升起,

    收了工學文化真是個好風氣。

    想當年,舊社會,窮人哪能去學習,

    到現在想起來真是一肚子氣。

    二更裏來月亮照西堂,

    不識字的害處說也說不完,

    不會寫,不會算,不會讀來不會看、、、、、”

    每當我這悠揚的娘子腔在空中響起,我們的夜校就熱鬧起來了,學文化的勁頭象春天的乾柴點燃上了烈火,在我的家鄉蛤蟆灣,呼呼啦啦地燃燒起來了,形勢一片大好,不是小好喲。

    那天,我正在教村人們學唱掃盲歌時,忽然燈影下多了幾個人,爲首的正是陳政委。由於那天陳政委在這一帶打過仗,救過鄉親們,鄉親們都認識他,都對他格外地親,一下子都站了起來,拍手鼓掌歡迎陳政委這位老首長。

    陳書記見我們的學文化活動搞得這樣好,羣衆的熱情這樣高,很是高興,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勵。

    陳書記來到了鄉親們中間,問長問短,還問他們學的字怎麼樣,難不難。有幾個娘們說,難是難,可經汪老師一教就不難了。幾個娘們都是棗針和好友,替我在陳政委面前打圓孤,誇我,說好聽的話。陳書記問,小汪都是怎麼教你們的。那幾位娘們又介紹說,原來,俺們們看到那些字,都象一堆亂柴禾棒子,支拉巴叉的不分不出個個兒,經汪老師形象地一點,俺就好記了。

    這說的也是真話。我在教鄉親識字時,並沒有按上級發的掃盲課本上教。我發現課本雖然也是由淺入深的。但也有概念化的東西。人們不好理解。比如,第一課是:“一、二、三,改荒田;四、五、六,多栽樹;七、八、九,齊動手;百、千、萬,加油幹。”這是教人數數,動員人蔘加運動,不是在識字上下功夫。我上私熟多了,受孫先生的影響,所以。我對這課本就進行了改革。於是,我便把一、二、三之類的掃盲課本丟掉,自編了一套教學方法。比如,我讓鄉親們先學的有:男女,大小,天地人,日月星等等,我知道,這些字最形象。說哪一個都有個比照,鄉親們便好記好學。爲了提高鄉親們認字的記憶力,我還費了不少腦筋,進行形象分類。象天、男、田、果、平、乾等。額讓老鄉們看上面,上面都是平的,我就歸類爲“平頭的”;象女、大、太、丈、夫等,上面露出了尖尖。我就歸類它們爲“尖頭的”,以此類推,我歸類的還有撇左腳。撇右腳的,張膀子的,帶耳朵的,立人的,等等。我這樣教,鄉親們也跟着學,倒也認得不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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