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囧境生涯 >第十九囧:歪打正着坐轎車----買票
    ♂nbsp; ps:導讀:本來是坐公共汽車,可只從未見過公共汽車,陰差陽錯地將省委副書記的專車當成了公共汽車。已經誤會了,那別響了可主人公還一本正經地要買票。你以爲這是可笑的故事那個年代這樣的奇事多多,不會只有這一件。

    會議報到時間有三天,我爲了不耽誤會議,同時也爲了早日看到我夢中的那個童話世界――樂州市,我就提前了兩天往樂州趕。

    臨行前一天我回了趟家,棗針給我烙了一疊油餅,又煮了十二個雞蛋,讓我在路上喫。我爲了不耽誤里程,當天晚上也沒有在家住,就又趕到文化館我那間小小房間裏。爲了能在第二天起個大早,不耽誤由雉水發往魯鋪的汽車,我強迫自己早點睡。可是,由於心情激動,卻老是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卻被鄧未來一推推醒,說你還不趕快走,我讓給你出席,你還那麼肉,耽誤了火車我看你怎麼辦。我這才大喫一驚,急忙起身出發,去趕呀趕,卻總見一個火車在我前面奔跑,我眼看着就趕上了,卻總是追不上。着急之中,我醒了,原來是做了一個夢。這時候,一看額那不拍不走表,才夜裏三點鐘。此時,我也不敢再睡了,就起來,洗洗涮涮,等待着天亮。嘰。

    我快要來到雉水汽車站的時候,天才算亮。汽車七點鐘開,現在六點還不到,我卻象火燒火繚的一般,疾步朝汽車站趕。

    那一天,我穿得特別光鮮。進省城,逛樂州,我總得穿得時尚一些,打扮得洋氣一些。我穿着中山裝,斜挎着鋼筆。戴着手錶,蹬着皮鞋,一看這身行頭,就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物。街上的行人,看到了額的裝束,都投來羨慕的眼光,我也感覺到有一種滿足。

    我有點驕傲地往前邁着步子,不覺身後有位熟息的聲音向我打探:“同志,幾點了”

    “哦,六點多一點。哈,你不是孫大海嗎”我回頭一看,見孫大海正與幾位老鄉推着獨輪車,上面裝滿了菜。原來,他們是給縣農機廠食堂送菜來了。

    大家都停下車子,圍了過來,孫大海對我說:“怪不得當了官,是不一樣了。你看那頭,光油油的。螞蟻拄柺棍都爬不上去。”

    我下意識地摟了摟頭髮,解釋說:“省裏有個會,要我去出席的是。我也不想去,不就是樂州麼。有麼稀罕的,還不如咱蛤蟆灣空氣新鮮哩。可縣委決定了,我不出席又不行,省裏的這個會很重要的是。”我裝模作樣。唬孫大海他們。

    果然,鄉親們都很喫驚,對我更是高看一眼。嘴裏唏噓唏噓的,誇我有本事,有才幹,不然的話怎麼會代表縣委,還到省裏開會

    孫大海更是喫驚,說:“有志,你真是了不起,都混到省裏了,啥時有空你得教教我,讓我幫你倒夜壺我都幹。”

    我說:“大海呀,別這樣胡思亂想的,現在是社會主義新社會,幹麼都能幹出成績來的,只要你爲社會主義做出了貢獻,同樣光榮偉大。”

    孫大海說:“我靠,你這話我咋聽着跟俺的鄉長說的話都一樣呢同樣光榮偉大,咱倆換換不好了麼”

    我笑了,大家都笑了。

    這時候,老遠就聽到汽車站裏的廣播喇叭裏喊:“上魯鋪的,準備剪票了。”

    聽到這喊聲,我告別了幾位鄉親,說:“再見,我要出席去了。”

    當汽車開到魯鋪的時候,天已黑了。

    下了汽車,我便迫不及待地往火車站趕。

    火車站前的廣場很大,魯鋪火車站幾個大字閃着紅光,我便迎着那燈光疾步趕了過去。

    在售票室,我看了看列車運行表,發現往樂州方向的有好幾班呢,可今天的一班都沒有了,最早的也要到明天凌晨六點。我買了票,不想找旅店了,我想上火車。火車對於我來說,比旅店要重要得多了,我第一次坐火車,那滋味應該是多新鮮多舒服多有自豪感啊。

    可當我跟着一位戴袖章的值勤人員往站臺裏走的時候,剛到門口卻被他攔住了:“這裏又不是剪票口,你來來這裏幹什麼“

    我舉着票說:“我要上開往樂州的火車。”

    “樂州要到天亮呢。先找個地方住下吧,明天一早再來。”

    我說,我想進車站看看火車是什麼樣子的。可火車站的那位吹哨子的工作人員卻不讓我進,說是論班次的,要在火車臨開前纔可以進站,你要看火車等你上了車讓你看個夠。我說:“我不看別的啥,我就看看火車上面可有火麼。”那位吹哨子的工作人員說:“火車火車當然有火,木有火咋燒那蒸汽機木有蒸汽機火車咋發動咋帶着車廂跑”我興奮了,一興奮,話就多,話一多,廢話就多,我又問:“那火是用麼燒的”“是煤燒的。”“麼是煤”“煤是小黑石頭。”我笑了,說:“我們家臥龍山上有不少小黑石頭,下次我給拉一車小黑石頭過來,留着給你燒火車,你別叫我買票了可中”

    “突――――”那位工作人員狠吹了一聲哨子,讓我嚇了一大跳,那工作人眼神也變得不客氣起來。我看到情況不好,象條狗一樣夾起了尾巴,卻又強裝笑臉對那工作人員說:“我給你說說玩玩的,又不跟你真換,你看你嚇的”嘰。

    本來,我可以在車站附近找家旅店住上一夜,等第二天再舒舒服服地上路的,可聽到車站隔個時辰就有火車進站出站的聲音,我就不想住旅店了。我想,我第一次親密地與火車接觸,準確地說還沒有接觸,但我不能離火車太遠,我就是進不了站臺,看不到那飛奔的火車,聽聽它的聲音也是好的啊,也刺激啊。所以,我就在侯車室裏的連椅上躺下了。

    好不容易熬了一夜。天一亮,額出去吃了兩根油條,喝了兩碗稀飯,就往火車站裏趕。進了候車室,我排隊排了個第一名。

    5點45分,火車終於進站了。我便瞪着兩眼瞅火車,到了剪票口,服務員要我出示火車票,我卻說:“火車呢你不把火車開過來咋就剪票”

    服務員瞪着眼看着我:“你上不上”

    見服務員發了火,我才又換了副笑臉。說:“上,上,”學着電影裏日本鬼子講中國話的那一套,“大大地上。” 服務員等我走遠了,朝我的後背瞄了一眼,說:“神經病。”

    我聽見了,她在罵我,但我心裏高興,罵我兩聲我也沒有生氣。

    我隨着人流。來到了站臺,不一會兒,就聽到“嗚――”一聲長鳴,這一回。火車真的進站了。

    我看到那噴着汽浪的長龍,嚇得往後退。待車停穩了,我往前看看,又往後看看。打量着我夢中想象的火車,不覺得目瞪口呆:這哪裏是車呀,明明是一排房子呀。一時間,我呆住了,停在那裏沒有了詞彙,後邊的人催我說,你這個同志怎麼了,上車呀你不上讓俺上呀。我木木的,不與他們理會,他們從我擋道的身邊繞了過去,我還沉浸在這長長的火車之中,這奇大無比的運輸工具之中,好半天,我才慢慢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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