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囧境生涯 >第四十囧:天地良心無他意---幫忙
    ♂nbsp; ps:導讀:生活中,做好事常常不得好報,被 人誤解的事誰沒有遇到過一笑了之吧。

    宣傳隊成立起來了,天天在那兒練唱,練鼓樂。小白鵝這時成了大忙人,只輔導了長青鎮幾天,就又被別的鄉鎮請去輔導了。

    棗針聽說小白鵝來,嘴上不說啥,可心裏頭卻有點憋得慌。五十多歲的人了,還喫什麼醋年輕時都沒有喫醋,現在還管它這些鳥事嘰。但也許是日子過好了,她卻對我更好了,覺得我比以前金貴了。她給姐妹們說,你看,俺家老汪,別看他母狗眼糖鑼臉一笑仨酒窩,說話娘子腔加禿舌頭,可他一月也拿一兩千塊錢哩,又懂得科學養殖,聚個這樣的男人,不比喂頭豬合算得多麼這個熊女人,夸人也不會誇。

    雖然我這麼多年沒有和小白鵝來往了,但心中那個初戀的情結卻是刻骨銘心的。小白鵝怎能不報怨我呢如果我與她真是爲了愛情,不考慮飯碗子的事,我們真的就會成爲好夫妻,情投意合,恩恩愛愛,相濡以沫,直到白頭偕老。可我不是啊,我沒有那個勇氣啊,一點兒也不坦蕩啊,辜負了小白鵝對額的一片真情啊。在那天的酒席上,我就看出來了,小白鵝明處是辦楊小建難看,內心深處是發泄她對我的不滿啊,嘰。

    小白鵝來後的這些日子,我一直有點悶悶不樂的。棗針與我說話,我心不在焉,一點兒興趣都木有。這時候,我再看棗針,又覺得棗針不舒服了,還是小白鵝舒服。雖然都是這個年齡段的人了,可小白鵝依然是細皮嫩肉的,說話聲音象銀鈴碰銀鈴。笑起來,依然能溝起你心中的漣漪。再看看俺家的棗針,一身的墜肉,滿臉的皺紋,黑黑的皮,癟癟的胸。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女人與女人怎麼就這樣的不同呢小白鵝一出現,叫額還咋麼能喜歡起棗針來呢,可不喜歡也是沒辦法。還能這個時候提出離婚嗎嘰,我悶悶不樂只能悶悶不樂了。

    棗針也發現了我的變化,與她的話少了是一個方面,明知道小白鵝來了,回到家卻對小白鵝隻字不提,這個現象也不正常。她想,他會不會心裏有鬼吧。但只是想想,就又放下心來了,心想那麼多年過去了。人都老了,還怕個鳥但我一字不提小白鵝的事,她心裏又覺得不對了,懷疑我心中有鬼。便試探着問:“聽說小白鵝也來了”

    “嗯,來了。”我愛理不理的算是作了回答。

    棗針說:“人家來了,你咋不請她到家裏來喫頓飯呢嗯”

    這是什麼意思,我正痛苦着。她卻越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有事沒事地與我瞎磕嘮,我能理會她已經是非常客氣了,現在卻又來挑話。想弄啥還嗯呢嗯 啥於是我不客氣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想找不痛快呀”

    咦怎麼這麼大的火氣棗針沒有想到我會生氣,於是,棗針便笑嘻嘻地自找臺階下:“我不是想給你找個空嗎”

    我想狠狠罵棗針一頓,可想想沒有必要,就白了棗針一眼,做我自己的事去了。

    小白鵝走了,我不知怎地又象心裏頭少了點什麼似的。我教宣傳隊的幾個隊員打鼓點,也是心不在蔫,所以,打了好幾天,幾個隊員的“得得吭”還是打不齊。楊小建催着額趕快準備演出,迎接上級檢查,額心裏也發急,就將隊員們集中在雉河岸連邊的大柳樹下進行排練。排練中有一個鑼鼓段子,是我編的新詞配鑼鼓進行演出的。先是出來一排姑娘,再是出來一幫小夥,跟着鼓點進行舞蹈。那鑼鼓的節奏是:

    得得得得一得得,

    吭吭吭吭一吭吭,

    得-得-吭,得-得-吭,

    得-吭,得-吭,

    得吭,得吭一得吭。

    接着就念改水改廁的快板詞:

    彩旗舞,

    飄全鄉,

    改土廁,

    奔小康,

    文明村鎮閃金光、、、、、、

    我指導着他們進行排練,由於演員的基礎太差,老是演不好。這且不說,兩個打鑼鼓的更是笨,就這麼簡單的“得得吭”,十回得有八回要打錯,氣得我發了火:“你們都是啥腦子腦殼裏進水了還是淌屎了三歲的孩子都不如”

    這一罵,宣傳隊員們生氣了:“好,俺都是豬腦子狗腦子,俺腦子裏進水了,淌屎了,你聰明,你演去吧。”

    兩個打鑼鼓的將鑼鼓傢什一趵,就要走人。見宣傳隊員要罷工,我又着了慌,宣傳隊若是真的散了夥,這下面的麻煩可就大了,說來說去還不是我的責任人家會怎麼說我,你汪有志是不是有本事用不完了怎麼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哩這樣一想,我馬上又換上笑臉,上前勸解道:“看看,光能喫糖果咋經不住獨頭蒜呢我不是想讓你倆快點學會嗎”

    “學快點就學快點,你罵人幹什麼”

    我臉皮一鬆,嘴裂成個面瓜:“嘻嘻,我罵人了麼我罵人了麼我啥時學會罵人了”

    “你沒罵人說誰腦子裏進水了,淌屎了”

    “我,我,我沒說你們倆呀。”

    “那你說誰”其他的演員也跟上來起鬨。

    我慌了手腳,說:“我說我自己還不中嗎我腦子裏進水了,我腦子裏淌屎了,總可以了吧你們繼續排練吧。”嘰。

    我窩了一肚子的氣,疲憊不堪地回到家裏,眼皮也開始打架。家裏卻沒有啥麼人,我乏了,歪在軟牀上打了個呼嚕,卻被一個孩子的哭聲吵醒了。

    原來,棗針的小堂妹在我們家住着,帶着一個三歲的小孩,她跟着棗針下地幹活去了,這時候算是歇晌。我揉了揉眼睛,很不情願地起來,卻見棗針正蹶着屁股正生火做飯,她的堂妹卻在院子裏的葡萄架下。解開懷,裸露着兩個鼓脹的來喂那小孩,可小傢伙卻不願意喫,在他媽懷裏亂哭亂鬧。棗針的這位小堂妹雖說與我們也是一個輩的,但年齡與我相差卻非常大,她與小勃差不多大,農村姑娘,又沒有上成學,剛生了孩子也學着雉北農村老孃們的那一套,敞開懷餵奶。我開始很不習慣。棗針說,這有啥天底的女人都這樣,蓋着不蓋着,不都是胸前掛兩個葫蘆她都這樣說,額那小姨子也這樣做,我還有啥意見反正無意中看到了也傷不了我的眼睛,嘰,隨他去。

    我看到了這小傢伙這個樣子,就很心疼。便來到額的小孩姨身邊,對那小傢伙說:

    “來,讓大姨夫來抱。”

    我就伸手從小孩姨懷裏想把孩子接過來,可那小子正煩着呢。依然亂蹬亂踢地不讓。我揉了揉眼,就問額的小孩姨:“這是咋的啦”

    我那小孩姨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就說:“誰知道呢平時一鬧,一喫奶就不鬧了。你看,今兒連奶都不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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