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愣愣點頭,手裏還捧着咬了一小半的烤魚:“會。”
“那真是太好了”歐木研微笑,兩邊嘴角以最完美的弧度同時上揚,纖細捲翹的睫毛也跟着顫了顫,“下次晚餐,不,是下次用餐我可以預定臭豆腐嗎”
安琪再次愣愣點頭:“可以。”
“謝謝”歐木研伸手,將安琪的一隻手從烤魚上牽了出來,紳士的握住,微彎了身子,輕輕在他自己的大拇指上印下一吻,“你真是上天派來的天使,dearangle”
“噗咳咳咳”溫蒂妮猛然看見歐木研的舉動,一個沒注意,把自己給嗆住了。
歐木研頭一偏,看見溫蒂妮,心情很好地走過來,邊給她拍背,邊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溫蒂妮一抖,趕緊往邊上一躲。
同樣是混血兒,怎麼差別就這麼大捏
她爹將她養得太接地氣了
“你混血吧”溫蒂妮問。
“當然。”歐木研點頭。
“你混哪的”溫蒂妮又問。
“中法。”歐木研挑眉。
“怎麼混的”溫蒂妮再問。
“我爸是法國人。”歐木研一勾嘴角。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怪不得呢。
法國男人浪漫多情啊。
看來他爹基因佔據了主導地位啊。
虧得自己老爹中國基因強大,在她成長裏起到了主影響力,才使得她如此中式化啊。
另一邊,安妮瞪了歐木研一眼,趕緊跑到了安琪身邊,把她拉回神:“安琪姐姐安琪姐姐”
安琪回神:“怎麼了”
“你們剛剛說什麼了啊”安妮問。
安琪看了看歐木研,微微一笑:“沒什麼。”又點了點安妮鼻子,“快喫魚,涼了就不好吃了。”
“哦。”安妮悶悶。
憤憤咬了口烤魚,身後揹包晃了晃,露在外面的洋娃娃金髮被風吹着動了動。
微風吹過,河對面的草叢裏發出細細簌簌的草動聲,兩個綠色光點在其中一閃而過。
晚餐獲得一致好評,特別是在喫完烤魚後,蘑菇湯清淡不失鮮美,恰好中和了烤魚的油膩,飽受追捧。
安琪一下成爲大家心目中公認的大廚。
夜裏寒氣比白日重,安琪還細心地煮了一盅熱水給大家簡單洗漱。
喫飽喝足,睏意襲來。
“雖然這裏目前沒有危險,但保險起見,我們不能放鬆警惕。”諾言負手而立說道,“我們安排人輪流值夜,我值上半夜。”
“我值下半夜。”諾言話音一落,冷漠就說道。
諾言點頭。
他不是意氣用事的人,路途艱險又未知,他不會做一些喫力卻無用的事。
若是整完值夜不休息,便是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喫得消。
畢竟第二天還要趕路,他必須保證自己的狀態很好,時刻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大家都知道這個道理。
以後每晚需要有人值夜,每個人都會輪流到這個機會,所以推來推去反而是浪費時間,不如趁着沒輪到自己好好休息,恢復體力。
冰靈率先睡下,側對着衆人,黑色的死神鐮刀安安靜靜地擺在自己身側。
其他人也紛紛找好位置休息。
“今晚辛苦你們了。”安琪坐在安妮身側看着諾言和冷漠,“那晚安。”
兩人頷首。
月亮高高掛在漆黑的夜空,河邊上,跳動的柴火紅通通的燒着,偶爾發出兩聲噼裏啪啦的脆響。
諾言靜坐在河邊,手裏把玩着暗影刀,細細撫摸刀鞘上的紋路。身後是安靜睡着的衆人,樹林出口處,冷漠倚着一棵大樹閉眼休息,腰間的金剛錘在黑夜裏發出淡淡金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