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形·藥鋪 >心魔12
    ♂nbsp; “我們不能光收錢不辦事啊,否則傳出去我們的名聲可不就壞了少奶奶的錢還是等我們辦完事,你想報復那個女人的時候再給我們吧。我們保證讓您滿意。”

    禽獸的胃口越來越大,且沒有爲了錢放過她一馬的意思。彩兒眼睜睜看着幾個人猙獰地笑着個人伸出一雙手,控制住了像落葉一樣發抖的身體。

    “放手,不許碰我”儘管力量懸殊,但彩兒還是掙扎了也只剩下無力的掙扎了。

    她的大氅很快被扯下來丟在地上,裏面的衣裳也一件一件被撕裂,冬天的雪地白而冰冷,衣衫盡碎的女子被推倒在地,那樣的柔弱無助。

    冬天的烏鴉沒有飛走,清楚地看見這一幕,發出憤怒的叫聲。可是彩兒並不是它們的一員,因此它們能做的只是叫幾聲而已。

    “大哥,求你們放過我吧。求你們,我會給你們很多錢的”憤怒已經沒有用了,彩兒軟下來,哭着哀求。

    然而,哀求也沒有用。黑色的影子壓下來,她動彈不得,忽然就感覺到了絕望。那麼清楚。

    “啊”彩兒陡然尖叫,一個恍惚,身體一陣惡寒睜開了眼睛。

    四周寒風侵襲,夜色濃得如同墨汁。樹上成羣的烏鴉亂叫着,還是那樣嘈雜。

    這是哪裏身邊的人陡然不見了,彩兒莫名,四處看了看,腦子迷迷糊糊。

    “啊”陡然又是一聲尖叫,尖銳刺耳,彷彿從心底發出。彩兒的心內又是一哆嗦,冷的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她轉過頭循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一個大宅子裏,有一個人打開大門進去,而房間裏已經響起了兩個女人的叫聲,慌亂而惶恐。

    忽然間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幕

    “你們去,毀了她的清白你不去也改變不了什麼是,少奶奶,不會讓您失望的。”

    混亂的情景在腦海中一一掠過,彩兒身體抖着,幾乎要癱倒。

    強暴聽着都令人寒戰。剛纔自己親身經歷的那個夢境讓她再也站不住。

    “住手、住手”她拔腿朝着房子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失聲嚷嚷着。闖進虛掩的大門,經過寬敞的院子直奔人影零亂的屋子,砰地一聲撞開房門,彩兒踉蹌着衝進去。

    “住手、住手”她歇斯底里對混亂的人們叫囂。

    人們的動作一滯,紛紛回頭看瘋子一樣的女人。阿梨的衣服已經撕裂成一片片碎布,白如玉的身體跌倒在地上,被幾個人摁住了。

    “少奶奶,怎麼了”那些人不明白。

    “給你們錢,你們拿着錢出去。”將比說好的多幾倍的銀票扔在地上,彩兒用盡全身力氣衝他們喊,“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們滾”

    人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阿四起了帶頭作用,率先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銀票。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鬆開了地上的女子,來到阿四身側看着數錢,數量讓他們很滿意。

    屋子裏很快就空了,空到只剩下兩個女人的呼吸聲。

    衣衫破碎的女子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向彩兒。她盯着彩兒的臉,一瞬不瞬。彩兒也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做何表情。

    走到彩兒跟前,阿梨腳下一軟跌向她,彩兒下意識地伸手扶住她,腹內忽然一涼,彩兒驚訝地低下頭,看到阿梨揚起的臉,那一雙美麗的眼睛裏蘊藏的仇恨刷地一下子抽出來,如一把鋒利的劍。直接刺入她的身體。

    彩兒伸手握住插進肚子的匕首,阿梨獰笑着,又加了一把勁,匕首更深一步。痛,在最初匕首的鋒利和震驚之後終於顯現了出來。彩兒吸一口氣,溫暖的血液從傷口涌出來,浸溼了衣衫大氅,也沒過了白皙的手指。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綻放出一朵朵妖嬈的桃花。

    “去死吧。”憎恨從齒縫出來,嘶啞的聲音讓這份恨意更加蒼涼和強烈。

    “就那麼恨我”彩兒心寒,比知道當初的背叛還要心寒。

    “是你先害我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十幾年的感情。說好要一輩子做朋友的。可是你呢只是爲了一個男人就變成這樣。不希望我和他在一起直接說啊。爲什麼還要假惺惺地祝福我,如果你一開始說了怎麼會有後來的事呢。”

    “”

    “是我看錯了嗎你真的是那樣的人我真的是你的朋友嗎你對我的人品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你不相信我是真心爲你好嗎”

    “”

    “你就那麼恨我就那麼希望我變得悲慘我悲慘你真的就幸福嗎”

    一連串的詰問,阿梨淚流滿面,眼中的仇恨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痛苦。然而偏執仍在。手上的力道又轉了兩下,讓受傷的人死得更徹底一點。

    呵。原來阿離的心內也有這麼多的痛苦和不滿。她爲什麼不說呢她們都不說。表面看得見平靜,其實早就千瘡百孔。

    身體軟軟地倒下來,一地的血。斷氣之前的最後一絲意識,模模糊糊地聽到一些話,看到一些畫面,似乎是場景的轉換,有一個聽着熟稔卻想不起來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時辰已到,斬”一個渾厚的聲音帶着無限的威嚴和殺氣。

    刑場之上,阿梨穿着死刑犯的衣裳跪着,垂着頭雙手被反綁。一個劊子手手持鋒利的大刀,在正午的陽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他像走儀式一樣揮動幾下後猛地朝着阿梨的脖子砍去

    殺人者死。阿離殺死了薛家少奶奶,這是她毫無爭議的結局血噴涌,人頭落。一切終結。

    然而,何必呢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晶瑩如露珠。彌留之際的女子爲這世界留下了最後一滴液體,不是血,是眼淚。

    23

    噹的一聲響直衝心底,彩兒一驚,身體猛然一跳。又是啪的一聲響,手中的茶盞落地,殘茶灑了一地,也碎了一地白瓷片。

    “呃,你還好吧”花中的白衣店主回頭,恰好看到女孩子的失態,關心着問了一句。

    “啊”彩兒茫茫然地擡起頭,看到店主如雪的白衣和濃墨一樣漆黑的長髮,定了定神,纔想起自己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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