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那些術法建築師們的故事 >唐大慶<第二卷>
    肆

    唐大慶第一次來到西里爾的阿瓦隆圖書館的時候,就被阿瓦隆這個性又複雜的建築吸引了,這跟英國和中國的建築都不一樣。

    原來建築還可以這樣。

    這是唐大慶內心那一瞬間的聲音,也就是這瞬間,爲唐大慶打開了一扇大門。

    從這個時候開始,唐大慶便開始在圖書館裏翻閱和自學各種術法界與蒙者界的建築相關的書籍,他好像第一次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話說回來,張秋悅在西里爾,跟着範老做助教,並在魔藥學這一塊跟着範老一起做了不少的研究,在國內外都有可供參考的研究論文。

    張叔亦在西里爾高年級就讀,還有兩年就可以拿到西里爾的術法資格認定了,但是他卻十分不喜歡這個學校,西里爾的文化底蘊並不吸引他。他的傲慢是他獨來獨往的原因,他討厭身邊的同學,即便大多都是來自全國有名望有聲譽的家族,他心裏的傲氣告訴他大家都是鼠目寸光之輩。

    他不禁有些想念當初那個耿直的男孩。

    直到他在阿瓦隆圖書館的一個角落發現了啃着蘋果專心致志的看書的唐大慶。

    “哼,在這個破地方都能看到你,真煩。”

    其實他內心很激動,但是他的嘴巴就是要逆着心裏的真情實感,實打實的矯情。

    唐大慶看了他一眼,聽着習慣的語氣從來沒變過,嘴角掛着笑意,“這不是愛逃課的張少爺嘛,怎麼,不想畢業了”

    張叔亦在書架上翻了個白眼,繼續找着自己想看的書,然而眼神慢慢的瞥向唐大慶手中的書。

    “咳咳,你最近又在看什麼邪門歪道的書”

    唐大慶舉着手中雜誌的封面給張叔亦看了一眼,“去年12月份出版的營造學社彙刊六卷二期,梁思成在裏面發表了建築設計參考圖敘述,所以我拎出來學習學習。”

    張叔亦聽的清清楚楚,裝作無所謂的說了句,“噢。”

    等後面唐大慶走了之後,他又偷偷的把這本雜誌拿出了翻了翻。

    “這傢伙現在怎麼喜歡這些東西了。”

    這個疑問在張叔亦的心裏發了芽,張叔亦現在走在路上都會情不自禁的多看幾眼西里爾的建築。

    他好像找到了逃課之後可以做什麼了。

    每天他起牀之後,就會把自己的畫板和速寫鋼筆拿着往各個地方一邊走一邊看。

    在倫敦的時候,他就很喜歡畫風景畫,用來留作紀念,雖然有畫過不少建築,但都只是這幅風景畫中的點綴,大概描出其模樣,在添三兩筆陰影,這幅風景畫就完成了,只是來了西里爾之後,他內心的排斥讓他放棄畫筆很長一段時間。

    但是現在不同,他突然發現建築本身,纔是建築風景圖中的靈魂,而西里爾的建築,沒有刻意的模仿西方建築,也脫離了傳統的中式建築,真正的靈魂,就是西里爾本身。

    所以從這個時候開始,張叔亦會對着西里爾的每一個建築,每一處規劃的不同角度,都會進行細緻的臨摹和分析,慢慢的,兩年過去了,張叔亦的大腦已經有一張西里爾的活地圖,他可以走在路上,大腦就可以設想出這一塊空地可以建設出什麼樣的建築。他宿舍有一整面書櫃,幾乎都是他這兩年臨摹的草圖以及自己的構想圖。

    張叔亦即將畢業的時候,唐大慶纔看到這樣的景象,才知道當初他兩無意間的一次相遇,給張叔亦帶來了怎樣的變化。

    張叔亦還是那個嘴裏不饒人的張叔亦。

    但是唐大慶心中的張叔亦卻不再是小時候那個說自己是雜種的張叔亦了。

    雖然唐大慶依舊不知道,張叔亦在倫敦的時候,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唐大慶不是純血統,每一次有關於唐大慶的非言蜚語時,都是張叔亦暗中幫他解決。他真的就像一個老媽子,天天盯着唐大慶嘲,卻又時時刻刻關注着唐大慶的舉動,生怕他出了什麼事。

    這畢竟是爺爺交代他的事情。

    他肯定會辦好。

    伍

    1937年,秋以典校長雖然退休了,但對於西里爾校區擴建一事,依然是心中的一顆刺。

    同年,秋老的蒙者好友梁思成和林徽因等人開始前往中國十五省二百多個縣,測繪和拍攝二千多件唐、宋、遼、金、元、明、清各代保留下來的古建築遺物,爲梁思成日後註釋營造法式和編寫中國建築史,準備良好的基礎。

    秋以典校長前前後後跟着梁思成和林徽因的步伐外出了10多次,就是爲了跟他們合作完成西里爾擴建事宜,然而秋老年紀大了,長期外出讓他身心俱疲。得知此事的唐大慶自告奮勇,也是爲了追隨梁思成,於是便成了西里爾第一次擴建過程中的溝通橋樑。

    張叔亦得知此事,也放棄了在西里爾任助教的機會,無論如何都要跟着唐大慶一起做這件事。

    他說他只是怕唐大慶這耿直脾氣會壞了事。

    唐大慶沒多說啥,讓他頂着勁跟着自己跑就行了。

    因此,整整3年,唐大慶與張叔亦追隨梁思成等人的步伐接近300次,車票數和筆記以及手稿接近一萬張。

    他們在這個過程中也跟着梁林二人研究了許多國內傳統的古建築以及建築史,空閒時間也與梁林二人討論西里爾擴建的建築設計理念。

    梁思成給秋以典的書信中寫道,“雖稱紅館、百里弄堂和琉璃城是我跟徽因的作品,但若是沒有大慶跟叔亦,或許還達不到這般的效果。”

    從此,唐大慶跟張叔亦成了梁思成的“走讀生”。

    陸

    “術法界的建築與蒙者的建築存在的區別不小,它需要藉助術法支撐製造結界與共鳴,建材需要在術法的支撐下,承擔起它本身的功能。

    譬如百里弄堂爲何得以懸浮在洛神湖的湖面上,梁林二人是無法完成這般逆反於他們蒙者界理論的建築,這就需要運用到術法,但是如何將術法附加到各個部位的零件中,如何進行二重疊加,如何解決零件的排斥性,如何選擇構建的材料以及正確的搭建。

    這一切都只能由術法界的人才能完成,這也是魔法機械學來辦的緣由之一,今天西里爾學院開設魔法機械學,也正是爲了向術法界提供更多這樣的人才而設立,感謝今天能夠得到開辦大會的邀請”

    摘自唐大慶西里爾魔法機械學院開辦發言稿

    柒

    唐大慶的初戀張秋悅,於1941年又去了英國倫敦,因爲她收到了倫敦術法學院的教授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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