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冰上榮光 >8目標!
    ♂nbsp; 比完賽的當晚,中國隊入住的酒店就被各家媒體和冰迷圍得水泄不通。

    何翩然及其艱難地走近大廳,還是被幾個特意在賽後訂下房間只爲見她一面要個簽名的冰迷堵住,收下好幾份沉甸甸的禮物。

    走出電梯,許伊看她並不是特別高興的樣子,笑着說道:“昨天晚上是誰振振有詞教我把握現在,怎麼換了自己連冠軍也開心不起來”

    何翩然搖頭道,“怎麼可能不高興,但還是有點”

    “盈姐的事大家都很難過,”許伊打斷她的話,“不過你可是這二十年第一個拿到分站賽冠軍的中國女單,笑一笑總不過分吧”

    說完她跳到何翩然面前堵住路,“要不我們出去散散心爲了看你比賽我都沒喫晚飯。”

    沒喫飯對於許伊來說可是天大的犧牲,何翩然不敢怠慢,只好笑着答應,兩個人放下東西見記者差不多散去後纔出門,酒店不遠是個街心廣場,附近很多小喫攤位,許伊帶着何翩然一路掃蕩,靠着手舞足蹈交流克服語言障礙,買來好幾份不知名的小喫。

    璀璨交映的霓虹燈之間,月光黯淡,繁星隱沒,兩個人坐在街心廣場的長椅上,對面是不斷播放廣告的巨型led屏幕,路燈夾雜着高樓上的閃爍瑰麗的廣告牌將廣場圍得水泄不通。

    “嚐嚐這個,”許伊嘴裏塞滿喫的說話含糊不清,“好喫”

    何翩然也從沒喫過這些日本當地的特色小喫,不斷點頭,嘴裏也沒閒着,“這個也好喫,就是有點鹹。”

    原本led屏幕裏廣告誇張的人聲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何翩然正專注美食,突然熟悉的旋律環繞起來,她條件反射蹭得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妻爲夫綱發生什”許伊也一個激靈站起來,目光卻牢牢釘在面前巨大的屏幕上,後面的話與口中的美食一起靜止。

    屏幕上正在播放何翩然奪冠的自由滑亂世佳人。

    淡綠色的身影在晶瑩的冰面上閃轉騰挪,姿態時而靈動時而優雅,說不出的攝人心魄。

    許多形色匆匆的路人也都被吸引駐足,一時間,屏幕前的廣場站了許多人,時鐘彷彿悄然靜止,待到屏幕中的何翩然在掌聲中結束比賽,小小廣場才恢復剛纔的川流不息。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許伊眼裏倒影出霓虹的亮斑,灼灼地盯着何翩然,“我之前陪你練習的只是把藝術展現出來的技巧,可這本身的東西,你是哪裏來的”

    何翩然不知道怎麼解釋。

    她重生前多年曆練,因爲身體素質侷限技術,只能在藝術表現力上狠下功夫,再加上年齡和歲月的雕琢,對節目的詮釋自然不是十六七歲的女孩能夠相比的。許伊在藝術表現方面佼佼出衆,卻仍然抹不去年齡的瑕疵,舉手投足有時仍會透着稚嫩。

    而她卻沒有。

    “大概只是天生的,”何翩然只能笑笑說道,“還是你點撥的好,否則我怎麼可能進步到這個程度。”

    “真讓人嫉妒,”許伊仍舊盯着她,“我要是能有你一半的藝術細胞就好了”

    “你會有的,”何翩然篤定地點點頭,“一定會。”

    “切,我憑什麼相信你”

    “不是相信我,是相信時間。”

    許伊歪頭似乎思索了一下,“你這話說得倒像凌凱,老氣橫秋的。”

    何翩然只是笑笑,沒再說下去。

    喫飽喝足回到酒店已是深夜,兩個人洗澡後便睡下了,一夜好眠,第二天清晨何翩然按照平時訓練的生物鐘起牀洗漱,喫過早飯才發現一直關機的手機裏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一看號碼,她馬上打了回去。

    “媽,你有事”電話剛一接通她急忙開口。

    “你在國外過的怎麼樣喫的好不好比賽辛不辛苦身體有沒有喫不消啊我給你買的營養藥有沒有按時喫”

    母親連串問題問得何翩然一愣,旋即無奈回答,表示都很好,讓她放心。

    “對了,媽,你有沒有看我的比賽”何翩然忽然想起自己拿了冠軍,國內應該會有報道,還是免不了有些自豪的感覺。

    “這邊沒有直播,上哪看去”

    母親一句話讓何翩然有點沮喪,“那體育新聞呢也沒報”

    “好像是報了,我也沒太注意。”母親說道。

    “哦,”何翩然這次是真的沮喪了,“我拿了冠軍。”

    “你不已經是世界冠軍了嗎這次拿的是什麼冠軍”母親笑着問。

    “我是世青賽冠軍,不算世界冠軍。”何翩然笑着解釋。

    “我女兒真厲害,”母親好像沒聽到解釋一樣,自顧自說道,“都拿了這麼多冠軍了,然然,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還有很多冠軍沒有拿,”何翩然毫不遲疑地回答,“我都要妖孽魔妃傾天下。”

    “什麼你還打算滑下去”母親的語氣有點錯愕,“然然,你看看,就算你拿了冠軍,電視不直播,新聞也只說一句,花滑在咱們國家根本沒幾個人看,你幹嘛非逼着自己練下去,不如早點退役去念大學,再安排個可靠的工作,我也好放心。”

    “媽,花滑就是我的夢想,我沒有逼自己,現在的生活我享受還來不及,不可能想退役的事。”何翩然的聲音不自覺有一絲冷硬。

    “你的比賽我雖然沒看,但電視上也說了,和你一起的那個小姑娘把腿都給摔斷了,你也想像她一樣”母親急切說道,“皮肉之苦還是次要的,要是影響到以後的生活,你一個姑娘家家還要不要結婚嫁人了”

    “那只是意外,”何翩然說道,“我不能還沒有嘗試就因噎廢食。”

    “小時候你說你想滑冰我讓你滑,後來我看你也只是玩玩沒上多大心,心想當個愛好鍛鍊身體也好,可怎麼這幾年你像瘋了似的然然,媽媽勸你也是爲了你好,你現在還小,得爲將來的事考慮啊”

    “花滑就是我的將來。”何翩然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對話最終不歡而散,似乎是她的氣勢和堅定讓母親最終妥協,嘆氣地擔憂抱怨後又囑咐她一定要注意身體方纔戀戀不捨掛上電話。

    何翩然雖然有點無奈,但完全沒有因此動搖。

    她一直是個性格內斂沉靜的人,不喜歡張揚,話自然也不多,關於夢想關於野心更是隻字未曾對旁人提起。

    可她不說不代表她不做。

    這麼多年,她一直沒有停止過追逐自己的夢,哪怕是重生前的遙不可及。而現在,這個夢想與她如此之近,她怎麼可能選擇放棄

    她要的從來都不止是一個冠軍,一個榮譽,她真正想要的是屬於自己的一個時代。

    想得身上發熱的何翩然從酒店大廳一角向電梯走去,方纔她怕打擾還在熟睡的許伊才躲到這裏打電話。

    剛走出兩步,身前突然閃過一道粉色的影子,定睛一看原來是個比她矮了半頭的小姑娘。

    小姑娘是典型的日本人樣貌,圓臉笑眼,白皙的面龐上似乎是因爲緊張浮了層淡淡的淺紅色,她囁喏半晌,忽然一個標準的九十度大鞠躬,讓一向以淡定自詡的何翩然不知如何是好。

    “我喜歡你”小姑娘彷彿鼓足勇氣,用蹩腳的中文說道,不等何翩然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動作麻利的從包裏掏出一隻白色冰鞋和記號筆,捧到面前,“簽名你我的偶像”

    何翩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看這隻頗爲專業的冰鞋,大概這小姑娘也學過花樣滑冰。

    “名字”見小姑娘懂點中文,她接過筆問道。

    “雨宮曉月”小姑娘似乎沒想到何翩然會問她的名字,驚喜之餘把眼笑成了真正的弦月。

    何翩然認真寫了一句話在雪白的鞋幫上,將筆遞迴給雨宮曉月,笑着說道:“加油”

    隨後她點點頭禮貌的告別,踏上剛好到達的電梯。

    電梯門緩緩闔上,何翩然抻了抻胳膊,決定一會兒借用酒店的健身房保持每日最基礎的訓練。

    加油

    她在心底對自己再說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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