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冰上榮光 >15傷
    ♂nbsp; 十二月的長春空氣乾冷,細碎的雪花紛紛揚揚,融化於何翩然的髮際。

    因爲賽季間比賽緊湊,國家隊的選手沒時間回地方隊報道,所以統統搭乘一班飛機從北京直抵長春。

    臨行前,媽媽打個十幾個電話囑咐何翩然加衣服,她用羽絨服和圍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留半截小臉直面寒冷的北風。

    “冷死了冷死了”許伊站在身後,把手伸進何翩然溫暖的圍巾褶皺裏,“到酒店借我件衣服吧”

    許伊可沒那麼聽話,儘管何翩然臨行百般叮囑,她還是小看了北方的冬天。

    “讓你多穿你不聽,”何翩然沒躲開,“活該。”

    最後是凌凱把自己的圍巾給了許伊,她才總算不再凍得上躥下跳。

    到了酒店後大家忙着收拾行李,因爲女單是最後一天比賽,何翩然也不急着準備,放下行李後就去給許伊買了件厚實的羽絨服。

    冰舞和雙人的比賽都早一些,何翩然回來後許伊和凌凱已經去冰上適應訓練,她一個人靠在牀上,窗外雪勢漸大,絨毛一樣織成白簾懸在天際。

    她忽然想到袁錚說的跳躍輕盈,腦子裏一下子全都是自己落冰時的畫面。

    前段時間的加強已經讓她的2a趨向穩定,可落冰總還是有大大小小的瑕疵,想要恢復從前落冰的水平實在是很有挑戰的事。似乎這期間唯一的好消息只有自己的身高維持在165釐米已經有一段時間,絲毫沒漲。這是身高穩定的信號,她的發育關已經到了收尾階段,只要過了這個冬天沒有長高,她就不會再有後顧之憂。

    但何翩然不敢賭以後,她唯一能拿來拼搏的只有現在。

    或許袁錚說得對,跨過這道坎難,但如果沒跨過去等將來再回憶的時候想不後悔,更難。

    全錦賽賽程安排比大型賽事要密集一些,第二天何翩然上冰訓練,同組的都是生面孔,花樣滑冰新老交替之快可見一斑。

    陳教練一直在場邊指導,從細節到整體動作的把握都毫不疏忽,整場訓練,何翩然的狀態都還不錯,跳躍的落冰雖然不大穩,但也沒有像之前那樣摔的離譜。

    不少外國記者都到場拍攝,中國的全國錦標賽因爲雙人實力強勁和男單漸漸發力一直備受矚目,許多國家電視臺也都買了轉播權,這次女單訓練,大多數媒體還是衝着何翩然,其中只美國俄羅斯日本就有七八家。

    訓練間歇,何翩然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一回身就看見林凡在場邊使勁兒衝自己揮手。

    見到老朋友她馬上滑了過去,林凡脖子上掛了加長鏡頭的相機只能象徵性抱了抱何翩然。

    “謝謝你寫的那篇報道。”何翩然笑容真誠。

    “別和我客氣,”林凡豪爽地拍拍她的肩,“我就是看不慣那些落井下石信口開河的人,他們也配叫記者光明紀元全文閱讀”

    兩個人說了點各自的近況,林凡忽然想起什麼,壓低聲音問道:“聽說你的跳躍出了問題”

    何翩然也不瞞她,簡單把2a和難度的事說了下。

    “也難怪你有壓力,”林凡嘆氣,“誰知道怎麼回事,這一批女單簡直彪悍的嚇人,我看國際花滑論壇上都叫你們公主一代,大家都等着看誰能殺出條血路當上真正的女皇呢”

    她頓了頓,馬上露出一副很感興趣的表情,“你平時不上論壇看看大家怎麼說你的嗎”

    “每天訓練太累,看看新聞也就睡了。”何翩然實話實說。

    “你英語應該不錯吧”

    “簡單的沒問題,怎麼了”

    “等我把那個討論公主一代的帖子發給你,”林凡露出一絲狡黠的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你現在是專項記者”見她對花滑這麼上心,何翩然也不拒絕,只是點頭笑了笑,“這也算是殺出條血路了吧。”

    “哪有那麼好,說句你不愛聽的,就花滑這個影響力,哪家媒體都沒有專項記者,我不過是自告奮勇臨時兼職,平常還不得跟師父各地跑報道足球中超,也不知道幾十個大男人一身臭汗搶一個破球有什麼意思。”林凡一臉鄙夷,正要接着往下說,忽然一個同樣掛着相機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說了一大通外語,何翩然只能聽出這是俄語。

    “他是俄羅斯報的記者,想採訪你,”林凡熱情地翻譯,“願意嗎不願意我幫你回絕。”

    一提到俄羅斯,何翩然條件反射就想到夏天,她猶豫一瞬說道:“沒什麼不願意的,可以採訪。”

    自稱伊萬的記者顯然很興奮,和她握手後做了自我介紹,馬上開始抓緊時間提問。

    第一個問題剛說完,何翩然就看見林凡臉色變了變。

    “怎麼”她急忙問。

    “他問你現在夏天優勢顯然更明顯,她的出現完全取代你正盛的風頭,想問問你是怎麼看的夏天的。”林凡頓了頓,“這記者真討厭”

    何翩然卻沒顯得尷尬,她一早就料到俄羅斯記者的提問一定會圍繞夏天,從容一笑後便開始回答:“夏天是個很出色的選手,我的世青賽冠軍因爲她的缺席而沒有足夠含金量,希望今後能有機會同場競技。”

    林凡一面暗暗對不卑不亢遊刃有餘的何翩然豎了豎大拇指,一面翻譯出來。

    伊萬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期待,連忙問了第二個問題,林凡似乎知道何翩然的成熟沉着,也不再替她杞人憂天,爽快地翻譯出來,“他問你這句話的意思可不可以理解成一種宣戰”

    “不是宣戰,”想到日本戰大獎賽後,帶着些許冷傲卻彷彿有騎士精神的夏天,何翩然笑着回答,“這是我的迴應。”

    訓練結束後,何翩然和林凡告別,又陪陳教練吃了晚飯後纔回到酒店。

    想到自己竟然在俄羅斯發行量最大報紙的記者面前說了迴應夏天的話,她翻來覆去睡不着,渾身的血都像被點燃了一樣。

    她本不是個愛激動的人,但一個人全部的激情都賦予在一項運動身上,對手出現時,何翩然很難不亢奮。

    雖然她自己身上還有許多問題,但不代表她不能戰勝這些困難。

    而在酒店時因爲種種原因她沒有來得及迴應夏天的挑戰,一直以來,何翩然都把這件事是爲遺憾重生悠閒農家全文閱讀。

    今天她總算了卻一樁心事。

    或許別人看不懂所謂迴應的意思,但夏天一定能明白。

    第二天短節目比賽前,何翩然畫了好久的妝才掩飾好黑眼圈。

    相對自由滑的亂世佳人,何翩然對短節目的那麼,我將去遠方把握的更好,一套滑下來雖然沒有恢復大獎賽日本站的水平,但已經比法國站強了不少。陳正歌也覺得滿意,不停的表演她給她打氣。何翩然覺得陳教練真是人格分裂,平時訓練一板一眼嚴肅的不得了,可一到比賽,就算她滑再不好,他也能想出安慰的說辭來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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