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冰上榮光 >97
    ♂nbsp; 這一刻,何翩然知道,驚呼和尖叫不是爲了她的登場,而是夏天的分數顯示在了大屏幕上。

    151.65分。

    夢幻一樣的分數加上之前的短節目得分,夏天的總分是她有史以來的個人最好成績,222.74分。

    這也就意味着,伊維特與金牌無緣,夏天暫列第一。

    “現在只剩下一個選手,那就是何翩然”不知道是因爲緊張還是激動,中央電視臺的解說聲音發抖,“她的成績,將決定這枚奧林匹克金牌的最終歸屬,命運掌握在何翩然自己手中,讓我們期待她的表現”

    看到夏天分數的伊維特很平靜,她的教練本以爲她會落淚,可她卻只是苦澀的一笑,用身邊誰也聽不懂的法語低聲呢喃:“我的時代到底還是已經過去了吧”

    夏天雖然激動,但卻沒有太過興奮的笑容,因爲她知道現在冰面上的那個人還沒有結束比賽帝寵凰圖天下。

    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何翩然的身上。

    陳正歌真的很緊張。

    他接過何翩然的刀套看她滑上冰面,幾個變刃熱身後又回到自己面前,千言萬語都噎在心上喉間,最後卻半個字也說不出口。

    “接續步的時候不要太快,穩住,跟着節奏走,跳躍的滑出也不要太快,還有”陳教練組織語言,深吸一口氣,“跳阿克謝爾三週的時候要記得千萬保持肩軸平衡,不能太前傾。”

    何翩然一愣,“教練”

    陳正歌搖頭苦笑,“我知道你一定會用,上吧想跳什麼就跳什麼,你已經等了這麼久,不放手一搏怎麼甘心加油”

    何翩然笑着點頭,燦爛的看不出緊張,這時現場解說報出她的名字,可她沒有離開廣告板,沉聲對陳教練說道:“教練,幫我個忙可以嗎”

    “什麼”這次輪到陳教練愣住。

    “再叫我一次天才。”

    千言萬語都在這兩個字裏。

    “加油我的天才”陳教練用力拍了拍她的手背,兩個人的目光默契篤定地相對。

    何翩然帶着自信的笑容滑向場中央。

    她的新自由滑終於即將掀開神祕的面紗,觀衆和其他所有人都只知道這曲子的名字叫做月桂,卻沒見過全套編排,期待的低語瀰漫在場內,觀衆席上,何翩然的隊友們在呼喊她的名字,一次比一次響亮。

    在各種斑斕的色彩之後,何翩然穿着一條純白的裙子亮相顯得格外清新,裙子的風格就是希臘傳統的多褶無袖款式,只不過剪裁和設計更符合花滑運動的要求,輕捷飄逸。

    站好後,她低頭伸出雙臂,向一側彎曲腰肢,重心踏在兩隻交疊的腿上,上身生長般蜿蜒,兩隻手輕輕纏繞。

    儘管刀痕遍佈,冰面看起來已然光滑如鏡,頂棚無數盞燈將她的影子撕碎後再拼湊起來,只看冰面上的黑影就好像無數個何翩然站在這裏。

    在這之前,何翩然只在夢中見到此刻的場景。

    奧運會,五環旗,沉默的賽場只等音樂播放,她一個人站在場地中央,期待又興奮,激動又緊張。

    可是緊張在剛剛夏天比賽的時候就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她的心跳不爲別的,只爲此時此刻她所擁有的一切。

    音樂開始,比賽開始。

    這是花滑賽場上最後的決戰。

    豎琴獨奏,三兩個音節空靈曼妙,神祕詩意的浪漫從滑奏技巧的撥動中流瀉滴淌,行雲流水。

    何翩然初始的滑行速度也是一樣。

    提琴協奏拉開帷幕,冰面已經留下一串痕跡。

    神祕的神話故事裏,總是有俊美的神袛或是迷人的少女,愛情或是背叛,嫉妒或是戰爭,陰謀或是掠奪,但惟獨這個故事閃耀着獨特的光輝。

    豎琴與提琴的組合一個靈動一個低沉,前者如同清晨熹微的陽光,照耀在後者幻化出的濃密深林中,而何翩然就是徜徉在畫卷中的少女。

    隨着滑行浮動的裙襬因爲加速緊貼在腿上,但她並沒有標準的壓步積累速度,銜接伴隨雙腿不斷交換支撐的滑行,她的速度已經很快,匆匆屈身一壓,衆人還來不及反應,第一個跳躍的準備就已經完成異界之機關大師。

    “她的滑行效率,已經可以達到這種水平了嗎”

    沒人聽到九原千代的感嘆,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冰面浮動的白色亮影上。

    何翩然喜歡在阿克謝爾兩週前做鮑步或者大一字,此刻,在三週跳的面前,她已然保持着曾經的進入難度,雙腿水平,刀刃在一條直線上,身體微微後傾,緊接着擡起後腿

    起跳

    助力由彎曲的膝蓋迸發,她在空中迅速收斂姿態,手臂緊壓胸前,一週、兩週、三週,閃電一樣驚影掠過,刀刃重新回到冰面,摩擦生驟起。

    豎琴剛好完成一個滑奏,何翩然就像是風蕩起的一片樹葉,空中旋了幾圈,輕盈地,寧靜地落在水面,只有漣漪四散,如同此刻她張開舞動的雙臂。

    即使歡呼,即使掌聲也無法讓配樂與動作營造的靜謐氛圍消失,脆亮音色五彩斑斕,跳動的音符滿是活力,卻始終沉靜地組成一張色彩清新的風景。

    這就是何翩然現在的生活,現在的狀態,她享受美好,沉浸在愉悅裏,幸福在每一天與花滑有關的任何事間瀰漫。

    伊維特在短節目裏也展現了這樣的美好,如果說她的美好是回憶裏永不退色的纏綿,那何翩然此刻流露的,就是外人永遠無法分享的柔情蜜意。這世上有種安靜可以激發人內心最柔軟的記憶,美好掩藏地越深,挖掘出來的濃郁香氣越歷久彌新,音樂從聽覺深入,動作在視覺衝擊,賽場就像是一場何翩然自己的獨舞沒有裁判沒有觀衆,只有她和花滑兩人。

    這是一個約定。

    從相遇那天起,他們就相約有朝一日要一同站在世界之巔。

    安靜的現場甚至沒有半聲低語,直到何翩然再次準備起跳,壓步後的速度似的鏡頭裏身後的廣告牌完全模糊,路茲三週點冰時果決有力,節奏恰到好處,樹葉再次被風揚起,這一次的風更大,更加輕快,樹葉同風共舞,飛得更高、更遠。

    落冰穩住再跳

    當初的高難度挑戰早已經穩定下來,何翩然在第二個後外點冰三週跳落冰後迎着掌聲,流暢滑出清晰的軌跡。

    音樂優美溫柔,卻不給人任何喘息的機會,滴水不漏的節奏下,何翩然只是一串簡單的連接動作,滑過半圈,再次準備起跳

    “是錯刃了嗎”眼見何翩然躍入空中,解說員十分驚訝,“不可能的何翩然的跳躍用刃從沒有出現過錯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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