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冰上榮光 >124
    ♂nbsp; 自由滑輪到何翩然上場時,她已經慢慢平復,雖然心中仍然有疑問,但比賽始終是比賽。

    最後,何翩然發揮出色,拿到了四大洲賽的冠軍。

    回國在北京中轉,何翩然沒有和大家一起回學校,而是徑直奔向陳教練的家。

    這裏她和蘇薇來過很多次,陳教練和她們的師母總是讓兩個人來喫飯,師母是上海人,做得一手好菜,精緻味美,但回憶起這些,何翩然卻因爲焦灼想不起那些美味的香氣。這個小區大多是從事與體育相關職業的人,老人偏多,穿過門前的綠地,何翩然正準備拐彎,左手邊不遠的涼亭裏忽然傳來一陣暢快的笑聲。

    “將老陳啊,你的棋藝可不如從前嘍”

    何翩然側過頭,幾株冬天依然茂密的松樹擋住她的身影,伸出頭,她就能看的涼亭裏陳教練正在和一個不認識的老人對弈,在他們周圍是七七八八差不多年紀的老人,每個人的笑聲裏都盪漾出閒適的愉快。

    “是我大意了,來來來,再來一局。”陳教練不服輸,邊說邊把一旁的棋子重新擺回棋盤上。

    “這次你退休後時間可多了,要是再輸我那可說不過去吧”和他對局的老人笑着說道。

    “就贏了一次,看把你得意的,我的小徒弟都知道贏一次不算贏,得一直贏下去才能叫高手,老魏,你怎麼也算是咱們國家的功勳運動員,這點道理都不懂,你看我這局非得大殺四方治一治你翹尾巴的毛病,來”陳教練顯得興致很高,朗聲笑道。

    圍觀棋局的人都在笑,其中一個人伸手拍了拍陳教練的肩膀,“什麼時候都忘不了你那奧運冠軍的徒弟,放在心裏還不算非得掛在嘴上,好像那塊奧運金牌是你自己拿的一樣。”

    “她拿奧運金牌比我自己拿還高興,你們誰帶出過我這麼出息的徒弟你們要是帶出來啊,保準提的比我還勤。”陳教練只是笑笑,不以爲意。

    “我自己還拿過世界冠軍呢誰稀罕”坐他對面的老魏指了指他,“行啦,也不用想那麼多了,今後退休下來,我們哥幾個終於也有時間聚聚了,來來來,我讓你一步。”

    何翩然靜靜地站在松樹後,不知站了多久,她只記得陳教練輸了又輸,最後,天色漸晚,下棋的老人們散去她才慢慢離開小區重生本人就是豪門。

    自始至終,她沒有過去和陳教練說一句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選擇的生活,大概陳教練也是如此,她有什麼資格去質問他更何況今天,她覺得自己像是重新認識了陳教練一樣,他和朋友在一起時就像自己和朋友們共處時一樣,說說笑笑,臉上始終掛着笑容。

    這樣的生活或許是陳教練嚮往已久的吧。

    何翩然雖然失落,但也忍不住替他感到高興。

    辛苦了這麼多年,所有事都是爲了事業和花滑,爲她還有其他隊友,陳教練都是百般照拂,也到該休息享受生活的時候了。

    原定計劃,陳教練在第二天來爲大家開最後一次會議,許伊和搭檔因爲留在長白山沒有參加,其餘所有國家隊成員都已到齊。

    曾經嚴肅的會議室裏多了一絲壓抑的氣息,何翩然坐在最靠近陳教練的右手邊,一直沒有擡頭看他。沉默一陣後,陳教練聲音帶笑,頗爲輕鬆的說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我要離開隊裏的消息了,沒錯,我這次申請了提前退休,今後接替國家隊主教練位置的是你們熟悉的餘悅餘教練。關於離開我也想了很多,首先是非常捨不得大家,這麼多年,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我看着進隊的,還有人是我一手教到大的,從感情上講,你們都是我的孩子。可國家隊的隊員需要新鮮血液,教練也是一樣,我能做的已經都做了,從今往後,我相信餘教練會做的更好。這次本來可以餘教練代爲宣佈,但我仔細思量後還是決定親自和大家告別,不過放心,大家有什麼問題需要傾訴,有什麼技術上的麻煩需要解答,我隨叫隨到,你們的比賽我也會關注。之前主任讓我說點臨別贈言,我們那個時候的運動員不比你們現在,文化課跟得上,知識水平高,我也沒辦法頭頭是道,說得好聽又有意義,只能送給大家當年我的教練送給我的話。當年我第一次出國參加比賽,水平嘛,世界末流,在第一組最後一名出場,前面選手的成績給我嚇壞了,那時候我剛練成路茲三週,根本不如現在翩然跳得好,一點自信都沒有,我問教練要不要用這個跳躍,教練看着我說你到這裏是爲了什麼就是這句話,希望大家每次比賽前都要這樣問自己一次,你究竟是爲了什麼來到這裏,爲了來到這裏又究竟付出了多少我話就說到這裏,大家世錦賽加油。”

    一席話說完,屋內安靜的只能聽到蘇薇的啜泣聲。這也難怪,蘇薇也是陳教練從青年組提拔上來一路教到現在的弟子,說捨得是不可能的。

    散會之後大家依次和陳教練告別,何翩然一直坐在原位,所有人都離開後,屋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好了,現在也沒有人了,你要是有什麼對我不滿的都說吧,事先沒有告訴你給你心理準備是教練的錯,別生我的氣。”

    “陳教練,我一點也沒有生氣,”昨天的一幕在腦海裏回放,何翩然擡頭微微一笑,“你要是選擇享受生活,我也替你高興。”

    陳教練本來以爲何翩然會很介懷他的決定,然而現在,事情似乎和自己的相信有所不同,“你不生氣”

    “不生氣,教練選擇退休就像我選擇花滑一樣,人生那麼短,當然要選擇自己最迫不及待想做的事。教練放心,今後我會聽餘教練的話,也還會認真訓練,不過我要是想喫師母的菜你可得讓我去啊。”

    “翩然,這麼多年,你就像我的女兒一樣,我自己的兒子在國外讀書,你的媽媽在別的城市工作,其實說到底,我們之間相處的時間絕對超過了家人,我也把你當成我的家人”說到這裏,陳教練微微頓住,眼眶有些潮紅,“其實開始是不知道要怎麼和你說,總覺得有點對不起你,你的職業生涯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原本我也以爲自己可能陪你走完。”

    “你當然會陪我走完了,”何翩然忍住眼淚,“教練,我的比賽你一定要看,只要知道你有看,我一定會表現的像你就在場邊一樣我的校花老婆最新章節。”

    “好我答應你一定看”

    何翩然覺得,陳教練的退休比之前自己受傷還更加難過。

    返回長白山後,雖然訓練時她能強迫自己認真,但平時休息卻總有說不出的不習慣。她自己反省自己是太依賴陳教練了,每個動作都要給他過目後才放心,每套節目都要聽他的意見才滿意,甚至每週,她都嚴格按照陳教練制定的訓練計劃執行訓練任務,陳教練的計劃無比詳細,每個細節包括肌羣的訓練都會標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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