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蒼穹之淮(師徒) >第085章 骯髒之血
    ♂nbsp; 紅燭燃,羅帳掩香情。

    孤凌長公主的寢殿內因着這喜氣的生辰,一片紅豔的喜氣,加之帳內相纏的身軀,該被誤認爲是多麼如意的美景良宵吧。如果沒有一方痛苦的嗚咽的話。

    “弟弟,唔你在做什麼放開我”

    “皇姐,孤凌皇姐,你好漂亮”

    被帳幔掩映的牀上,醉眼迷離的天帝蒼孤赤着身子壓制着身下窈窕白皙的女.體,而那曼妙身子的主人,正是陛下的家姐,她燕孃的長公主

    欲喚孤凌公主去浴池沐浴的燕娘靠在內殿門外,不敢相信的看着從門縫中透出的一點點殘影,懷中孤凌公主的內衫抱得死緊。

    怎麼會怎麼會陛下怎會做出這樣的事燕娘嚇得呆愣了片刻,直到殿內孤凌驚訝的哭喊聲中帶上了憤怒,她纔回過神來,就要往殿內衝。

    她,她要救她的主子

    嘣燕娘輕易被彈了回來,被蒼孤醉酒了都要萬無一失施下的結界彈了回來。她癱坐在地上,白了臉色。

    “燕唔救”一直望着殿門這邊的孤凌似是發現了她,瞬間燃起希望的眼卻猛然被痛苦侵染,“啊”

    “出去蒼孤,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孤凌痛苦的質問,而被質問的那方,卻沒有回答。他只沉浸在到前一刻爲止還從未親身體會過的,卻在這一刻能瞬間滿足他一直追尋的、那缺少的無盡美好中。

    蒼孤終於知道,那來自於交.合的欲.望,是他困擾了他這幾百年的宣泄通道。

    而此時的燕娘她同樣痛苦的埋着自己腦袋,緊閉着眼睛,緊捂着耳朵,她救不了公主,她救不了陛下沒發現她沒發現她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孤凌喜清淨,平日夜裏除了她伺候沒人旁的仙婢陛下不知道她在,不知道

    燕娘狠下心,抱着東西離開。對不起,公主

    殿內男方不着章法的衝撞才真正開始,而被迫合歡者唯一發出的,只有破聲而出的、打在結界上就消失的“蒼孤,我恨你”。

    孤凌的內殿外空空蕩蕩,紅燭羅帳,卻是夜冷心涼。

    “啊”

    “啊”

    蒼孤被驚醒,抱着玉枕的手青筋凸起,略顯蒼白的俊臉上劃下冷汗,打在可怖的手背上,打在他竟會突然一絲慌亂的心尖上。瘙.癢,到刺痛。而垂下的眼眸中,藏着沒人知曉的東西。

    而幾乎是同時,被驚醒的還有她臥在穹楠殿內殿的茗淮。

    猛睜的黑眸中僅是心神未定的慌亂和痛楚,和這樣一個與自己有着割不斷關係的人做同一個夢,茗淮是第一次,僅僅是這一次,但她已是痛苦難耐。

    娘她連一次都沒有喊過的生生母親,恢復記憶後第一次夢到,卻是在她明明未曾親自經歷、卻這樣倍加殘忍真實的場景中。

    她痛恨,痛恨這樣的夢

    “嗚”心口難受的想發泄,咽喉中卻殘忍的通不過自己的痛苦,茗淮揪着兮穹柔滑的裏衣,只能這樣嗚咽。

    感受到她的痛苦,兮穹環緊了懷裏面色蒼白的人兒,背上的手加重安撫:“別去想,淮兒,只是噩夢。”

    昨夜,本就覺着茗淮睡得不太安穩,自己便一夜淺眠,而手也一直撫着她的背以予安慰,方纔因她那聲“啊”輕易醒來後,就一直小心注意着她的情緒。

    “師父,好難受,我好難受”她想喊想大聲的喊,可是卻喊不出來茗淮握緊的拳頭重重的砸在錦被上,力道卻散在軟軟的被面上,就如同她此時沒法宣泄而出的情緒,揪着布料的手緊得在白色上染上了血絲,“師父,救我,怎麼辦嗚嗚,我我竟然吼不出來,吼不出來”

    溫柔卻強行的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讓深深嵌入皮肉的指甲抽出,而後包裹住她沁着血絲的手,兮穹抱她坐起身。

    “別傷自己。”

    繼而眉頭微皺,他知她做了噩夢,卻不知是怎樣的夢。於是點上她額間蓮印,探其夢境。

    孤凌生辰紅燭羅帳酒醉迷亂姐弟交歡

    心一緊,兮穹眼染寒霜,周遭縱冷,紗幔斷破。

    蒼孤,是你嗎你竟敢讓淮兒看見這樣的夢不,魘

    嘶憤怒中的兮穹身子一僵,他擔憂且不安的垂眸,便看見茗淮一口咬上了他左肩。

    茗淮死咬着左肩的皮肉,下頷被他的鎖骨咯得生疼也絲毫沒有鬆動。血順着她破皮的嘴角流下,沁入紅豔的血蓮,而後無痕跡。

    血血

    咬在皮肉上的齒更用了勁兒去閉合,該死的血,她的血,他的血,她都討厭

    血染了又沁入,沁入又暈染開來,兮穹終於覺得有綿延不斷的痛感襲來,而那痛卻是來自心上的。

    茗淮的眼像是被什麼吸去了光彩,瞳孔盡染可怖的紅,周圍的血絲紅得有些發黑。兮穹沁染清涼的手心覆上她的雙眼,冰寒的黑眸同時染上戾氣。

    該死的血脈相連,連淮兒的夢,你也敢侵犯

    兮穹就着姿勢,吻了吻茗淮的額頭,依着她用此種方式發泄。而後他看一眼不知何時竄入內殿驚得炸毛的小魚虺,心音一句“出去守着”,也不管它聽不聽他這個主人師父的話,便帶着它的主人瞬移至後殿外穿石泉中。

    “吼”小魚虺小聲發泄了它的驚慌與不安,倒是聽話的竄了出去,聽話的在那穹楠殿外的院子裏趴着,等着它主人和主人的師父安然出來。

    後殿外,穿石泉。

    泉池上空水氣瀰漫,溫水柔軟流動。池子裏,溼了半身的茗淮像是魔怔了般依舊咬着她師父不放,而她師父兮穹也依舊毫不在意。只小心脫了她輕薄的裏衣丟至池邊,用手舀着溫水輕輕擦着茗淮的後背。

    待到前身,兮穹皺眉看着偎在他身前的人以及她與自己左肩緊緊相連的脣齒,暗下眼眸,手終於並指點上她被髮絲遮掩的脖頸。脣開齒松。而,有着漂亮蓮印的左肩處,明顯的齒印深陷,紅印泛上了詭魅的絳紫色。

    輕撫過左肩蓮印,只略施術法褪去絳紫,兮穹留着他徒兒的齒痕,眸中冰寒與心疼交雜。壓下情緒,他一手託着暈過去的茗淮,一手繼續舀水清洗着她被噩夢驚出香汗的身子。小心的、輕柔的、疼愛的,從胸前到四肢,從臉頰到腳踝。

    而他壓下情緒的內心在滿是冰寒的言:蒼孤,這樣的魘,沒有第二次。

    巳時。小魚虺聽到殿內響動,趴在地上的四肢猛的一撐,四腳小爪子焦急在地上一劃,周遭滿是長毛的紅眼珠子巴巴盯上從殿內走出的人。

    兮穹懷裏抱着一身青色襦裙的茗淮跨出穹楠殿。仍昏着的茗淮全身清爽,青絲柔順的垂在兮穹的臂彎間,而兮穹雖用術法烘乾了內衫,也在外層穿上了正式的宮袍,一身紅豔。然,那如瀑墨發因爲主人的不關心,仍是蒙着層水汽,隨意的披散在背後,一縷未束。而那纏繞墨發的半舊紅繩就係在他露在袖外的腕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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