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張嫂搖頭，眸光從低着頭的周小瀾身上掠過，落在鬱如汐臉上，以爲是鬱如汐示意周小瀾問的，一五一十的回答說：“我不止一次追問小芳，甚至逼問她，她都不可肯說出那個給她照片的人是誰。”
看來張嫂什麼都不知道，問她等於白問，周小瀾在心中如此想。
鬱如汐的想法與周小瀾不謀而合，她伸手扶起張嫂。“張搜，你回去吧，我幫不了你。”
“不。”張嫂急切的搖頭，雙手抓住鬱如汐的手，苦苦哀求。“少夫人，少夫人，我求求您放過小芳，是我沒有教好她，才導致她一錯再錯，都是我不好，她犯的錯我幫她承擔。我求求您，放過小芳，只要她回到我和她爸爸身邊，我們立馬帶她回鄉下，保證永遠也不再回來這裏。”
說着張嫂又要下跪，鬱如汐阻止了她。
“張嫂。”是在不喜張嫂動不動就對自己下跪，鬱如汐正色道：“你聽清楚了，我並沒有對小芳做什麼，所以，你不用來求我放過她。”
“我相信小芳的失蹤不是少夫人做的，但是……”後面的話張嫂沒有說完，意思卻表達的很清楚。
教訓人的事情根本不必鬱如汐親自動手，自然有單家的舅侄倆爲她出頭。
小芳失蹤了，張嫂未說完的話，想表達的意思是，小芳的失蹤是單壬朔，或者單弘博做的，鬱如汐目光看向周小瀾，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確定，小芳失蹤的事情周小瀾知道。
周小瀾低垂着頭，絲毫沒有覺察到鬱如汐看她的目光。
“張嫂。”輕輕推開張嫂的手，鬱如汐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小芳失蹤了，你應該去警局報案，讓警察幫你找她，我什麼也不是，無法幫你找人。”
張嫂錯愕，怎麼都不想到鬱如汐會建議她去報警，一時間愣怔住。
擡頭望了眼陰沉沉的天空，鬱如汐又對周小瀾說道：“天快下雨了，你安排一部車子，送張嫂去她想去的地方。”
“是。”周小瀾輕聲應下。
鬱如汐揚聲喚回不遠處玩耍的小哈士奇，領着它轉身朝別墅走去。
看着一人一狗的背影，張嫂誇下雙肩，十分無力，耳邊響起周小瀾淡淡的聲音。“張嫂，少夫人吩咐我爲你安排一部車子，請跟我來。”
無言的點點頭，張嫂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什麼味道都有。
事實證明，鬱如汐說話帶烏鴉的成分，雨在午後來臨，綿綿細雨不大，卻一直下到傍晚也沒有停的跡象。
冬雨綿綿，直接導致溫度下降，鬱如汐整個人窩在沙發上專心看劇本，放任小哈士奇自己在房間裏玩耍，它東竄一下，西竄一下，最後把目標鎖定在鬱如汐的拖鞋上，咬來咬去玩的不亦樂乎。
單壬朔推開門看到的就是，他的小女人窩在沙發裏，手裏拿着劇本在看，小哈士奇在沙發邊玩她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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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聽見開門聲，鬱如汐擡起頭，見是他，笑了笑。“你回來了。”
“嗯。”邁步走進房間，單壬朔一邊走一邊脫下外套。“喫晚飯了嗎？”
“喫過了。”偏頭看着他，鬱如汐說道：“你傍晚有打電話回來說，不會來喫飯，我就先吃了，你不會還沒喫飯吧？”
“我在外面喫過。”瞄了鬱如汐手裏的劇本一眼，單壬朔問？“你在看劇本？”
“是啊！”鬱如汐點頭。“外面下雨，溫度跟着下降，哪兒都不想去，乾脆就在家裏看看劇本了。”
將手裏的劇本放到茶几上，鬱如汐準備站起身，放下雙腳卻沒有如期的踩到拖鞋，她低頭尋找拖鞋的身影，見一隻被小哈士奇抱着玩耍，另一隻去向不明。
“這倒是。”贊同的點點頭，單壬朔將外套掛在衣架上，漫不經心的問：“戴維都給你送了那些劇本來？”
他沒忘記，昨日她有提過今天戴維會給她送劇本來的事情。
“不少呢！”沒有找到拖鞋，鬱如汐乾脆赤腳下地，走到飲水機邊，倒了杯溫水走回來時，單壬朔已經在沙發上坐下，動手翻了翻茶几上放着的幾本劇本，看着鬱如汐。“這些都是戴維送來的？”
“是啊！”把手裏的水杯遞給單壬朔，鬱如汐也看着茶几上的劇本，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單壬朔瞄見她沒有穿鞋，好看的劍眉蹙起。“剛剛還說外面冷，現在下地又不穿鞋，你是想生病嗎？”
手裏的水杯放在茶几上，單壬朔伸出另一隻手握住鬱如汐的手腕，輕輕使力，她溫軟的身子就落入他懷中，將她按坐在自己腿上，並把她的雙腳放在沙發上，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腰，保證她的安全。
“對了，張嫂今天又來求我了。”怕他繼續拿她不穿鞋的事情說事兒，鬱如汐主動轉移話題。
“又是因爲她那個女兒。”張嫂會來求她，單壬朔一點也不意外。“下次她再來，你不必浪費時間見她，直接讓周小瀾打發了她便是。”
他是坐着說話不腰痛，事情要是有他說的那麼容易就好了，鬱如汐瞅了他一眼，說道：“張嫂說，網上的那三張照片是小芳賣給傳媒的，至於是誰給小芳的，她就不知道了，她還多次逼問過小芳，可惜，小芳不肯告訴她。”
“當然不會告訴她。”單壬朔淡淡說道：“對於張小芳來說，張嫂是她的絆腳石，告訴了張嫂等於阻斷了她發財的道路。”
“張嫂是有提到過，那三張照片賣了不少錢，小芳在和對方通電話時，問對方還有沒有其他照片，她還想大賺一筆。”鬱如汐把張嫂對自己說的話，說了一遍。
“貪得無厭是人的略根性。”單壬朔嘲諷說道，鬱如汐點點頭，繼續說：“張嫂跪着求我放過小芳，還保證說，只要小芳回來，她和丈夫就把小芳帶到鄉下去生活，永遠也不再回來這裏。我說我沒有對小芳做什麼，她說相信小芳的失蹤不是我做的，但是，後面就沒說了，擺明了是話裏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