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感嘆說:“雖然這年頭的未婚媽媽很多,不過,像洪小艾那樣柔弱的女人都加入到未婚媽媽的行列,我還真的有些意外,因爲她給人的感覺是那種,很膽小聽話的乖乖女形象,我想她大概是被男人欺騙了吧。”
“她跟你說的?”單壬朔問,薄脣上揚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閻黑的雙眸卻透着刺骨的寒冷。
“當然不是。”鬱如汐偏過頭,沒好氣的看着單壬朔。“如果你被人欺騙了,你會拿出來到處廣播嗎?”
忽略她的反問,單壬朔說道:“那你怎麼知道她是被男人欺騙了。”
“不是跟你說了,是我想的嗎?”鬱如汐轉頭,準備又把注意力放在電子屏幕上,突然想到什麼,她微微擰起眉頭。“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單弘博帶着醫生進來病房的時候,洪小艾似乎像是有什麼想對我說。”
“我到覺得她更像是有某種目的,爲了你的安全考慮,以後你不要再去醫院看她,賠償的問題我會處理。”單壬朔面無表情囑咐。
某種奇怪的感覺不期然浮上心頭,鬱如汐點點頭,她去看洪小艾只是基於道義,覺得是自己連累了洪小艾,既然已經看過了,她也沒想再去。
眸光看向電子屏幕,手術還在進行,鬱如汐的心又懸了起來,一隻大手蓋着她的眼睛,並把她的頭轉過來面對自己,單壬朔低沉的聲音說道:“別看,一切交給利安。”
“我只是想……”鬱如汐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單壬朔打斷。“我知道你想陪着左潔,給她鼓勵,就算你不時時刻刻盯着電子屏幕,左潔也能感應到你的心意。”
鬱如汐驚訝的看着單壬朔,她第一次發現,原來沉默寡言的他,竟然也是這麼會說話,而且說出的話還真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來,我們言歸正傳,你還沒告訴我,你想不想我。”單壬朔舊事重提。
鬱如汐又有望屋頂的衝動,他就是不肯放過她是吧!
“對了,我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鬱如汐飛快轉動腦筋,很快就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說。”沉聲吐出一個字,單壬朔的表情有些無奈,眼神裏卻帶着一抹興味,他倒要看看她還能怎麼轉移話題。
反正手術還有還幾個小時才能結束,他有的是時間跟她耗。
“哪個……”小臉上浮現出尷尬神色,鬱如汐看着單壬朔的目光,有遲疑,也有愧疚。
單壬朔看着她,非常有耐心的等着她的下文。
一咬牙,鬱如汐說道:“我那天晚上趕你去書房,不是真心要和你分房睡,只是希望能用那樣的方式逼你出國,你爲了我而殺……”
鬱如汐趕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脣,水眸瞪大,天,她差點就在這裏說出那麼重要的祕密,要是被監控錄下了,她不就害了單壬朔,想到這個可能,她背脊如被蛇爬過般冰涼一片。
“不必擔心,在我進來的時候,這個房間裏的任何帶錄音錄像的設備都被屏除了。”看出她的擔憂,單壬朔提醒她,同時拉下她捂住紅脣的雙手,握在大手中。“你繼續說。”
說道最後,鬱如汐的解釋已轉成委屈的控訴。
單壬朔此時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不打一聲招呼就出國,是因爲第二天親眼看到她坐着弘博的車子出門。
結果,她坐弘博的車子出門是爲了去公司找自己,陰差陽錯,加上巧合,竟讓兩人都陷入了痛苦中。
她兩天沒出臥室門,他都知道,周小瀾每天都會像他報告她的情況,他以爲也是因爲弘博,所以沒給她打過一次電話,到了第三天,他接到報告說她到醫院去看了左潔,他怕她傷心,立刻給她打了電話。
聽到她在電話裏說想他,他再也坐不住,吩咐專機向塔臺申請起飛,在他登機之前又接到馬駿報告說,她和弘博去那間醫院看了那人,他將馬駿罵了一頓。
“是我的錯,你要我怎麼補償你都可以。”大手捧起她的臉,單壬朔看着她的目光裏一片深情。
他在跟自己認錯,鬱如汐驚訝之餘,擱在心上的大石頭也隨即落地,心頭鬆懈下來,輕聲說:“我並不需要你任何補償,只要你以後不要再如此就好。”
“真不要補償?”他挑眉看着她。
鬱如汐搖頭,表示她真不要他的補償,其實,他特意趕回來陪她的行動,比什麼補償都有效。
“你坐了那麼長時間的飛機,累不累?”關心的話就那麼脫口而出,非常的自然,鬱如汐自己都愣怔了一下,隨即覺得這很正常。
單壬朔是她丈夫,她關心自己的丈夫理所當然。
“其實……”單壬朔故意停頓,幽深的眸子暗了幾分。
鬱如汐不明所以,傻傻的問:“其實什麼?”
“其實。”他抱着她身子的手臂突然加重力道,將她更加緊密的貼向自己偉岸的身軀,他在她耳邊說:“我還可以更累一點。”
更累一點,鬱如汐腦海裏重複着他的話,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有時候,女人對男人眨眼睛就是一種邀請,單壬朔怎麼可能白白放過這樣的機會,倏然吻住她的紅脣。
鬱如汐僅僅是愣了一秒,伸出雙手攀住他頸項,順從的配合着他,這等於是無言的同意他可以對她爲所欲爲。
某種原始的需求被激發出來,單壬朔的吻轉爲熱切,侵略屬於她的一切,大手也沒閒着的在她身上游走,算起了他和她已經
好幾天沒見了,如今軟玉溫香在懷,他要是還能坐懷不亂,他就不是男人。
“會有人進來的,你……”趁他轉移陣地的空檔,鬱如汐喘息着低聲提醒他。
雖然理智早已因他的熱情,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可鬱如汐還是沒有忘記兩人現在身處的地方是醫院的觀摩室。
“不必擔心。”單壬朔吻着她小巧的耳垂,又在她耳畔補上一句。“我進來的時候鎖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