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抓買的人?殺一儆百。”
“這裏的人魚龍混雜,隨便帶個斗篷可以了,買完東西后從可以從後門由拍賣場護送,從地下通道單獨離開,根本找不到買家。”
“原來十堰王朝也不過如此嘛,天子腳下都能發生這種骯髒的交易。”我譏諷道。
“你要知道,沒有任何歷史、任何王朝、甚至沒有任何人是乾淨的。”長庭落心的聲音消沉許多。
其實我也明白,算長庭落心是大公主,也沒有辦法對抗民主,在這種武力爲尊的世界裏,強者總是能任意支配弱者的命運,王朝根本管不過來,或者說,王朝樂於見到這種局面的發生,只有產生支配,力量才能匯聚。
“弱小,纔是原罪......”
“什麼?”
“沒什麼。”
拍賣師掀開了黑色的布,一個大籠子便呈現在衆人眼前,而籠子裏面的少女,也隨之呈現。
“哇!這麼漂亮,這......這可得十堰王朝第一美人的大公主吧?”
“只要用錢用買到的尤物,我算掏盡家產也要買下來!”
場內出現不少吸口水的聲音,,男人們貪婪的目光射向拍賣臺,臉露出一種狂熱,赤裸裸的慾望瘋狂向籠子裏的少女壓去。
我也看向拍賣臺,獸籠的少女衣不蔽體,蜷縮在地,當真是蛾眉皓齒,五官精緻得不像人而像塵仙,如雪一般的肌膚仿若吹彈可破,陽光落在她身都被盪開,暈出迷人的光圈。身後一條毛茸茸的白色尾巴擋蓋在身,擋住無數野獸還要可怕的目光,卻不知是這副欲拒還迎的模樣,讓臺下無數男人更加瘋狂。
她臉的淚痕未乾,倔強地咬着脣,仇恨的眼光帶着絕望與死志,那周圍的人一個個都是惡魔,是無饜的色鬼,落入他們手,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全場滿是密佈的嘶吼,一個個都紅了眼,誓要奪得禁臠,哪怕傾家蕩產,哪怕付出一切他們都願意。
我看到那羽狐的少女的目光,那是一種倔強帶着無助的光芒,脆弱得讓人心痛,這裏沒有人能感受到她的心,所有人只想要在她的身獲得什麼,直要將她最後僅剩的尊嚴剝得一乾二淨。看着她好像曾經的我,那個時候,我也如她這般,祈禱有人能來拯救落魄的我們,而誰又會是她的貴人?我沉默許久,重新坐下來。
長廷落心面露異色,問道:“你要救?”
“是的。”
“你救得了一人,救得了千千萬萬人嗎?況且,買了,是在助長賣家的氣焰。”
“千千萬萬人自然有千千萬萬人去救,我只需要救到眼前這一個好了。”
我目光一直停留在拍賣臺,看着獸籠的少女,多麼像以前的他們,沒有實力,被人覬覦的魚肉,她彷彿是他們的影子,心有所感,心生憐憫。
“五百金幣!”
“我出八百!我是都城易家的二少爺陳一德,麻煩各位給點面子,這羽狐族人我要了!”
“你算哪根蔥,沒錢滾蛋,我出一千!”
“在下願出兩千金幣,在這裏還懇請大家相讓一下小弟,小弟對佳人並沒有非分之想,只是想挽救一個美麗的靈魂而已。”
“哈哈哈,笑死人了,沒有非分之想?裝什麼裝,老子不信你的錢都是飛來的,這種絕世美人給你帶回去鐵定是要好好疼愛的,你會捨得放走?我出二千三百金幣!”
“三千!”
長庭落心瞄了我一眼:“你不出價嗎?”
我覺得也是時候了,站起身來,也不遮住臉,雄厚的靈力在胸盪漾,雖然聲調不高,聲音依舊讓全場震耳欲聾:“我出六千金幣!”
全場一下子安靜下來,一方面是被我的聲音給震懾了,這是一個武力極高的人,在這個時代,武力高代表了勢力強,一旦被這種人盯那可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另一方面是六千金幣這個高價許多人瞬間清醒過來。
一個金幣差不多是一個農村家庭一年的花費了,算是都城,普通人家一年花費也十個金幣差不多,能來拍賣場的大多是一些老闆小官什麼的手裏有些閒錢,但也沒奢侈到幾千金幣隨手扔的程度。
“六千一百金幣......”
一個弱弱地聲音顫抖地說道,或是是還想搏一搏,看看六千是不是我最後的底線,不過看起來並不是很有氣勢。
“七千金幣。”
我斷然加價,無情地砍斷了對方的所有僥倖之心,這果斷的樣子,間接告訴了別人我還有餘地加價,場頓時沒了聲音,全都垂頭喪氣,哭喪着臉搖頭嘆氣。
看來都明白臺的美嬌娘是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
沒有人加價是當然的,我堂堂一個將軍,奮鬥了十年才獲得一萬金幣的賞賜,錢有多難賺大家都知道,相權衡之下,有那麼多錢還不如去青樓發泄,那裏的女子算差點,也勝在實惠。
“七千金幣一次!”
“七千金幣兩次!”
“七千金幣三次!成交!恭喜這位先生用財富爲自己博得了美人,稍後可以去後臺進行交易,接下來我們進行下一件物品的拍賣......”
見東西拍下,我起身走,長庭落心急忙跟,拍賣臺也迅速用大布將獸籠矇住,在全場一片失望的眼光拖走,快速爲下一件商品的展示空出位置。
兩人走到後臺,便見到剛纔的獸籠,見到自己的買家來了,少女猛的站起,露出鋒利剛硬的指甲,與鐵質的獸籠欄杆碰撞,迸出點點火花,其兇狠嗜血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慄。
她雖是一隻漂亮的狐狸,也是長有利爪的!
我靠近她,點點頭,這眼神不錯。
“打開獸籠。”
旁邊的總管依言打開了獸籠,少女的雙手被髮光金絲捆綁,腳纏着一個大鐵球,想來是有一些修爲纔會被如此對待,一條繮繩遞過來,連着她被磨破皮的脖子。
我拿出銀票,每張價值一千金幣,任何人可以自行去銀莊取出,總管接過數清楚後給了我一把鑰匙和剪刀,然後笑着對我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只是接下來一幕卻讓他幾乎嚇出三魂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