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耀祖顯然有點懵，問道：“大哥，你再說一次？”
“無崑山，天道山。”方羽重複了一次。
洪耀祖自言自語地念叨了一次這兩個名字，而後搖了搖頭，說道：“大哥，這兩座山是真沒聽過。”
“你們呢？”方羽看向芷溪和冷星，問道，“你們也沒聽說過？”
“沒有。”
芷溪和冷星皆是搖頭。
方羽眼睛眯起。
看來，如今瞭解十萬年前的歷史的修士確實極少。
無崑山，天道山上都發生過驚天大戰，但到了今日已經沒誰聽說過這兩座山的名字了。
不過，這裏是雲隕大陸的南方，是神族系掌控的區域。
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這些出身於天煞族的修士不知道也很正常。
畢竟，無論是天道山一戰，還是無崑山一戰……佔盡優勢的神魔二族始終沒有勝利，對他們而言，這段歷史顯然是恥辱。
既然是恥辱，他們不願意多提也就顯得很正常了。
那麼……要從何處蒐集到有關天道山和無崑山的情報？
去問人族……費啓肯定是不知道的，但其他的人族呢？
方羽想了想，又把費啓召了過來。
“你去問問那些人族修士，看看有沒有誰聽說過無崑山和天道山。”方羽吩咐道。
“是！”費啓領命，立即離開。
“還有齊宗那羣人……他們是最有可能知道的。”方羽心想道。
“大哥，你要是想搜尋相關的情報，小弟可以代勞。”洪耀祖走上前來，說道。
“可以，但恐怕不太好搜尋。”方羽說道，“這是與人族相關的一段歷史。”
“沒事，花錢就行了，如果一個億都不夠，那就兩個億，十個億！總能找到相關的情報！”洪耀祖拍着胸口答道，“大哥，你要相信我在這方面的能力。”
“那你就去吧。”方羽說道，“要是能找到有價值的情報，我會給你獎賞。”
“遵命！”
聽到獎賞二字，洪耀祖雙眼放光，滿臉都是激動。
後方，看到洪耀祖這副諂媚的模樣，冷星眼中滿是不屑和鄙夷。
對一個人族卑躬屈膝，在他看來是極其恥辱的事情。
“真是連顏面都不要了，對不起血脈中流着的天煞族血液。”冷星心想道。
當然，這些話他也只敢在心中想一想，不敢說出來。
接收了血契的他，心中再怎麼不願意，表面上也只能接受方羽的命令。
直到……聖紋族的大尊來解救他！
“等到聖紋族的大尊，四大聖尊前來，你一定會死得很慘！到時候……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回場子！”冷星在內心說道。
就在這時，方羽的視線忽然轉向冷星。
冷星心頭一震，立即低下頭去，掩飾眼中抑制不住的殺氣。
“冷星，你也得幫我好好搜尋一番啊。”方羽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說道。
“……明白。”冷星答道。
“好了，你們去辦吧。”方羽說道。
“大哥，那個地牢已經搞定了，你可以去佈下法陣了。還有，我們在聖紋族內做的事情，應該不能告訴他們吧？”洪耀祖給方羽神識傳音道。
“好！”洪耀祖更加興奮了。
他很清楚，當他與方羽有一個共同祕密，而且是隻有他們知道的祕密之後……就說明，他已經是方羽的心腹了。
“老爹，你給我取的名字真是太好了，未來我真要光宗耀祖了……”洪耀祖內心狂喜。
而後，他與冷星就離開了。
但芷溪卻還留在原地。
“你還有事？”方羽看向芷溪，問道。
芷溪走到方羽的身前，微微屈身，輕聲道：“不知方大能有沒有時間，我們掌門想要與您見一面。”
“哦？他有什麼要緊的事麼？”方羽問道。
芷溪擡起頭，看着方羽，美眸微微閃爍，說道：“就是想要感謝方大能對我們……”
“那就沒必要了。”方羽擺了擺手，說道，“我確實很忙，沒有空閒。至於感謝，也沒必要感謝，我也沒做什麼。”
“好的。”芷溪低下頭，眸中閃過一絲失望和沮喪。
她很清楚，在方羽接連控制住洪耀祖，冷星這樣的強者後，她的作用就會大大減少。
畢竟，她只是出身於焚宮這樣的二品宗門，沒有冷星這樣的實力，也沒有洪耀祖這樣的財力和資源。
隨着不斷地發展，日後還會有更多的強者被方羽納入麾下，而她也會逐漸邊緣化，直到完全被方羽忘記。
日後，她想要借方羽的影響力讓焚宮一飛沖天……似乎也就只是妄想了。
如果可以，哪怕是成爲方羽的爐鼎她都願意。
只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瞭解……她發現方羽對於這種事情，或者是對她……根本毫無興趣。
哪怕她擁有絕色的容顏，也沒法吸引到方羽多看她一眼。
於是，這條路也被封死了。
芷溪想要多做點事情，不至於被邊緣化，但目前來看……她沒有什麼可做的。
“你是不是很想找點事情做？”
就在芷溪感到無比沮喪的時刻，方羽忽然開口道。
這句問話，就像看穿了她的內心一般。
芷溪擡起頭來，立即點頭。
方羽露出笑容，說道：“我讓你做的事情可能會讓你感覺到有些許的屈辱，但我希望你知道，我真沒有要羞辱你的意思，我這個人就好那一口。”
芷溪愣了一下，而後意識到方羽說的有可能是那種事……
原來，方羽這樣的強者，對那種事情也還是有興趣的？只是不會表現出來……
芷溪從小就在焚宮長大，修成神形之後，容貌出衆，所以有不少追捧者。
但她對於這些事情從不感興趣，一心都放在修煉和宗門之上。
如今，方羽要提出這種要求，她卻也沒有任何的不高興，反而有點興奮和期待。
畢竟，像方羽這樣的強者，能夠看上她，已經是她的幸運了，她沒什麼好抱怨的，更不會感到羞辱。
“方大能，無論您讓小女做什麼……小女都不會感到屈辱，那是小女……應該做的。”芷溪輕咬紅脣，低頭說道。
“太好了，以後你就留在這裏，專門給我泡茶吧。”方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