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方羽一直就在他面前。
可八大護殿，就那麼被轟殺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方羽按着淨月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揚。
實際上，他剛纔並未動用什麼花裏胡哨的術法，更沒有運用分身或傀儡之術。
只是這個過程實在太過迅猛，以至於從觀感上來看，方羽的本體好像從來沒有移動過一般，一直在原地按着淨月的肩膀。
而事實上，他已閃出去八次，分別轟殺了八大護殿，然後又回到原點。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可以說，這就是體修巔峯了。
就算是方羽自己，都感覺第三層形態之下，自身展現出來的實力過於變態了一點。
“你這些手下完全不夠看嘛。”方羽說道。
淨月此時已然說不出話來。
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甚至連求饒，都無法出口。
巨大的恐懼，已然讓他接近於失智，繼而失語。
在方羽這種恐怖的對手面前，說任何話好像也沒什麼意義。
誰會聽一隻螻蟻在說什麼？
“淨世，你再不出來，我就當着你的面，把你兒子碎了。”方羽單手抓着淨月，冷聲道。
此時，方圓數十里內，都沒有別的修士，只有陣陣狂風呼嘯而過。
“嗡……”
一陣光芒在方羽的頭頂上方閃爍。
“噌！”
這道光芒並非進攻，而是籠罩在淨月的身上。
“我還是把他碎掉吧。”方羽冷冷一笑，右手突然用力。
“轟！”
在那道光芒內的法則還未完全籠罩淨月之前，方羽的力量就施加到淨月殘破的身軀上，直接將其震碎！
淨月的肉身以及氣息，都在這股力量之下，通通被碾得粉碎，化作塵埃，消散於空中。
直到死亡來臨的時刻，他都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
或許在最後時刻，他都還覺得自己不會就這麼死去，他的父親能拯救他的性命。
“抱歉啊淨世，我抓着你兒子是要跟你談條件的，你非要嘗試把他搶回去，那我只能撕票了。”方羽對着前方，攤手說道。
在淨月的氣息消散後，整片天地突然陷入到極致的寂靜之中。
沒有半點聲響，就連風聲都消失。
恐怖的威壓，降臨到各處，就連天色都覆蓋上一層暗紅血色。
屬於淨世的那股氣息，猛烈提升。
方羽有點驚訝。
他剛纔怎麼說也把淨世的肉身給碾碎了一次。
按理說，依靠天環之力的淨世，氣息怎麼也得被削弱部分……可現在的感覺，這傢伙的氣息不降反升，比起之前還要強悍。
“這傢伙不受表面上的天環的影響……他跟天環神殿的其他修士不同。”方羽心道。
“寒道羽，寒道羽……寒道羽！！！”淨世那充滿憤恨的聲音，如同魔音灌耳一般，從四面八方朝着方羽襲來。
聲音之內蘊含着大道法則，極具破壞力！
對於尋常修士而言，哪怕是聖仙站在方羽的位置上，恐怕都得被這道聲音震傷元神。
但對開啓了三層形態的方羽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別吼了淨世，你好歹是個仙王，犯得着用這麼低級的手段嗎？”方羽挑眉道，“趕緊現身，用出你仙王該用的手段，別浪費時間。”
“嗡嗡嗡……”
淨世那憤恨的聲音持續迴響了一段時間後，空中有一團光芒閃爍。
方羽可以看到，光芒之中，正是淨世的身影。
“別的不說，想要殺死仙王的確沒那麼容易。”方羽心道，“關鍵這傢伙還能借用天環之力。”
此刻的淨世，額頭上天環印記光芒綻放，雙眼之中，眼瞳也化作了天環一般的印記，身軀釋放出陣陣氣焰。
大道法則的氣息，在他身上全面散發。
他顯然已經處於狂暴的狀態。
“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區區人族，膽敢殺我子嗣，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淨世嘶吼道。
“什麼子嗣不子嗣的，你都仙王了，還在意一個子嗣幹什麼？沒了就再造一個嘛。”方羽故意挑釁道。
無論面對什麼級別的對手，都要把握住對方的弱點，並且就這個弱點進行猛攻，致使其心理崩潰。
一旦心理崩潰，做很多事情就會失去理智，從而找到突破口。
而現在看來，淨世非常在乎淨月的性命。
因此，方羽就要抓着這個點，儘可能讓淨世失去理智。
果然在聽到方羽的話後，淨世的氣息再次暴漲。
“轟！”
他的背後，隱隱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天環印記。
“怪不得這傢伙不受天環投射的影響，原來他本身就有道天環啊……”方羽驚訝道。
“寒道羽……你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你惹怒的是誰！”
淨世在狂吼之中，雙臂一振。
漩渦般的仙力，涌向方羽。
方羽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無論用什麼方式來對轟……結果都只會被淨世複製那一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