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星天尊右臂的斷裂處鮮血滴落，原先強勢的氣息以極快的速度消散。
方羽沒有浪費一點時間，已經運轉噬靈訣。
紅光漩渦在震星天尊的頭顱上出現，強大的吸力讓震星天尊的修爲海量流失。
“你……”
震星天尊呼吸粗重，一雙血紅的雙眼睜大，直直地盯着方羽。
他的眼中既有震驚，又有憤怒，還有一絲的不甘。
他已知道方羽正在做什麼，但此時的他毫無抵抗之力，只能眼睜睜地感受着修爲急速降低的過程。
“你這是……邪修行徑。”震星天尊咬着牙，瞪着方羽，低吼道。
聽到這句話，方羽擡眼，看了震星天尊一眼，露出一絲笑意：“沒錯，這門術法的確是從某種邪修術法改進而來，你說這是邪修行徑也沒什麼問題。”
震星天尊看着方羽，譏諷地說道：“羽化門由一名邪修繼承？簡直在玷污霸天聖尊的名號。”
“哦？聽你這麼說，你還挺了解霸天聖尊？”方羽眉頭一挑，問道。
震星天尊無心回答方羽這個問題，只是搖頭繼續譏諷道：“羽化門淪落至今，竟然被一名邪修掌控，真是……”
“啪！”
震星天尊話沒說完，方羽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力度不低，震星天尊整塊臉骨都凹陷下去，鮮血橫流。
“惱羞成怒了？呵呵呵……”震星天尊發出難聽的笑聲，轉過頭盯着方羽，說道，“吸收他人的修爲爲己用，迅速壯大己身。一名邪修還敢如此高調行事，身份遲早天下皆知……屆時，你會招來比當年羽化門還要慘烈的後果……正道邪道，都會源源不斷有人來找你……等死吧，方羽。”
說完，震星天尊又發出一陣笑聲：“這一次，羽化門會徹底滅亡！你這個邪修，親手毀掉霸天聖尊創立的宗門，哈哈哈……”
震星天尊自知死期已至，已然毫無恐懼，只是想在死之前，儘可能地讓方羽感到難受。
只不過，他的想法完全錯誤了。
方羽不但不生氣，反而露出了笑容，說道：“你這番話倒是給了我一個不錯的方案，利用邪修這個身份做文章，繼續加大宣傳力度，引來更多對手……免得我一個一個上門去找。”
聽到這句話，震星天尊明顯愣住了。
“對付你們這些人，用再殘忍的手段都感覺下手太輕了。”方羽看着震星天尊，冷聲道，“只不過，你說我這種行爲玷污了霸天聖尊的名號……那就大錯特錯了。”
“他要是站在我面前，他只會求着我教他這一招。”
震星天尊看着方羽臉上淡淡的笑容，一時間啞然。
“好了，你敗局已定，不如回答我兩個問題吧。”方羽說道。
震星天尊臉上還在滴落鮮血，沒有說話。
“你老大九星尊者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方羽看着震星天尊，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震星天尊微微擡起眼，然後又低垂下去。
“聖人之境，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他們能到達何處，誰人可知？”震星天尊低着頭說道。
震星天尊說這句話的語氣中帶着明顯異樣的情緒。
似乎蘊含極大的不甘，又有嫉妒和不滿之意。
察覺到這個情況，方羽想了想，眯着眼，繼續問道：“好吧，那就問第二個問題……我聽聞你當年作爲九星尊者的跟班，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可你老大早早登仙離開，你卻在兩百年前纔到悟化境巔峯，直到今天都沒突破到脫凡境……這差距未免太大了吧。”
“難道當年你老大得到的好處，沒分你一點？”
“這樣做恐怕不太厚道……”
“閉嘴！”
方羽話還沒說完，震星天尊就猛然擡頭，嘶吼出聲。
果然……
方羽眼神閃動，表面上卻一臉無辜地說道：“難道不是嗎？我可是爲你打抱不平啊，怎麼說你也是九星尊者的跟班……如今九星尊者都登仙多久了，你竟然還在悟化境……”
“你想想，要是當初九星尊者能多分你點好處，你不也早早脫凡境，甚至登仙境了？哪裏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九星天門被毀，修爲盡失……想想都慘啊。”
方羽一邊說，一邊面露同情的搖頭，一副感慨嘆息的模樣。
“閉嘴！閉嘴！”
震星天尊渾身顫抖，對着方羽大吼。
他雖然極度憤怒，但他仍然無法掙脫方羽的束縛。
方羽面不改色，只是盯着震星天尊，問道：“怎麼？我說的不都是事實？”
震星天尊呼吸粗重，已經被方羽一巴掌扇到變形的臉上，滿是猙獰。
他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才稍微冷靜下來。
“你以爲今天殺了我，你就贏了，羽化門就能復興了！？你錯了！羽化門不會復興！與羽化門有聯繫的一切終會走向滅亡！這是一早就註定的事情！”震星天尊看着方羽，歇斯底里地喊道。
方羽眯眼看着震星天尊。
到這個時候，他能夠確定震星天尊必然知道些什麼。
而震星天尊所知道的事情，很可能就關乎爲何無法突破悟化境，甚至包括九星尊者的去向。
因此，方羽提起了精神。
“這種時候你都還幫你老大說話，這就是手足情嗎？真是令我感動。”方羽搖頭感嘆道。
震星天尊顯然已經被方羽挑起了怒火。
“你懂什麼！？你懂什麼！？”震星天尊瞪着方羽，狂笑道，“你以爲你日後就能登仙！？你也沒機會，哈哈哈……”
“從你與羽化門有牽扯開始，你就失去了登仙的可能！”
聽到這句話，方羽眼神閃爍，說道：“那可不一定。”
“不一定！？這是必然之事！你們羽化門的氣運，已經被霸天聖尊獨自奪走了！”震星天尊大吼道，“你以爲羽化門後來的慘劇是人禍！？不，那是早就註定的事情！霸天聖尊一人逆天，直接斷了羽化門往後的所有氣運！”
“所以羽化門纔會被重創！你要追究，應該去追究霸天聖尊，哈哈哈……”
“還有，你也一樣，過多幾百年，我的話一定會應驗……你會變得跟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