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好,少將大人 >第1917章 重組往事(2)(第二更求月票)
    顧念之詫異地看了何之初一眼。

    何之初對她幾不可察地使了個眼色。

    她會意地岔開話題,對何承堅說:“何上將,您別急,等我先把秦素問大律師一家的情況問清楚,您就明白爲什麼了。”

    何承堅只好按捺住心頭越來越嚴重的不安和焦慮,耐心地聽顧念之繼續問下去。

    那已經坐起來的“忘年交”有些尷尬地張了張嘴,嘟噥道:“……都過去那麼久了,我跟他們也不熟……”

    “跟誰不熟?”顧念之有些惱火了,“秦會昌家,還是秦霸業家?——你真的不熟?不熟秦霸業讓你得到那麼一座大宅子?還是在寸土寸金的C城市中心?!”

    “還是跟秦會昌家不熟?不熟你能在他家出入多年,就跟他們的家人一樣?——哦,不……”顧念之搖了搖頭,“我怎麼能說你跟他們的家人一樣,這真是‘家人’兩個字,被黑得最狠的一次!”

    那“忘年交”臉都紅了,喃喃地說:“我是說我跟……秦瑤光不熟。”

    顧念之一巴掌拍在秦瑤光臉上,打得她的臉幾乎凹陷下去,“好,就算你跟秦瑤光不熟,那我現在告訴你,秦瑤光整過容,而且是小時候整過容,還用的是最先進的生物整容!”

    “生物整容這種手術有一個額外的好處,我想秦霸業和秦瑤光都不知道。”顧念之轉過身,嘴角的笑容幾乎嘲弄,她看着秦霸業,一字一句地說:“那就是,用生物整容的方式做手術,可以通過她臉部填充的生物體,查到她整容的準確年限!”

    秦霸業這時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他是萬萬沒想到,那麼久遠的事情,一點證據都沒有,居然能被顧念之順藤摸瓜全部揭開!

    顧念之見他哆嗦,笑得更甜美了,她看着那坐在地上的“忘年交”,語音清脆地說:“我如果我告訴你,秦瑤光是在八歲半的時候整容的,你有何想法?”

    “……八,八歲半?!”那“忘年交”明顯也有些糊塗,開始心算秦瑤光八歲半到底是哪一年。

    顧念之不等他算明白,馬上說:“就是在秦會昌一家車禍的前一年,也可以說,是在秦會昌賣地給秦霸業的一年前。”

    “這位‘忘年交’閣下,秦霸業又是什麼時候認識你的?是在你的老友賣地出車禍的一年前嗎?”

    那位“忘年交”猛地擡起頭,怒視着秦霸業:“……是他們出事的半年前!”

    “這就對了!”顧念之雙掌在胸前一闔,眼神閃亮,“所以秦霸業早有準備!他結識你,根本就不是巧合和意外!他根本就是有備而來!——你還認爲,你突然就陷入一場賭局,還欠下鉅額賭債,真的只是你運氣不好?!”

    那位“忘年交”想到當年情形,猛地從地上站起來,跌跌撞撞往秦霸業那邊撲過去:“……居然是你!都是你!你怎麼這麼喪心病狂?!”

    秦霸業怒吼一聲,嚇得那人停下腳步。

    看着劍拔弩張餘威尚在的秦霸業,那人瑟縮了一下,居然不敢上前了。

    顧念之在旁邊唯恐天下不亂地煽動道:“你還怕他?沒見他被人抓起來了嗎?就這樣還怕,你真是慫到家了……”

    秦霸業哼了一聲,“他慫到家?他送他的老朋友一家去死的時候,可一點都不慫!”

    “你胡說!我沒有!”那位“忘年交”的眼神閃爍着,色厲內荏地撲上去,企圖捂住秦霸業的嘴。

    顧念之將他一把拽開,哎了一聲,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秦會昌家的車禍,不是秦霸業做的,是你做的?!”

    這人連連擺手,慌亂地說:“不是我!不是我!”

    “……呵呵,不是你,纔怪!”秦霸業兩眼一翻,“當年可是你給我出主意的……不然怎麼能讓秦會昌乖乖賣地?!”

    “你這是承認你做了手腳了?”顧念之緊追不放。

    “承認又怎麼樣?”秦霸業豁出去了,“反正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還有活路嗎?就算不是我做的,那兩人也不會給我活路。”

    顧念之伸出手指搖了搖,“你錯,不是這兩人不給你活路,是我們三人不會給你活路!”

    顧念之反手指着自己,繼續說:“那他是怎麼給你出主意的?”

    秦霸業到了這個時候,突然不說了,露出一個怪笑,“……你猜?”

    那位“忘年交”在驚惶之後,也回過神,知道自己說錯了太多話,他索性閉口不談了。

    “想裝死啊?”顧念之嗤之以鼻,“那我就再推測一下。”

    她用手指沿着秦瑤光的面容畫了一圈,指甲在秦瑤光臉上落下淡淡的白痕。

    顧念之一邊思考,一邊說:“那我們就想想,一般在什麼情況下,一個人會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第一,他被強迫。可是當時的情況來並沒有秦會昌被強迫的蛛絲馬跡。從我們調查的事實來看,秦會昌的行動一直是自由的,包括去Z城賣地,還有後來回到C城遇到車禍。——所以這一點暫時可以排除。”

    “第二,他被威脅。這一點,可以生髮的內容很多。”

    顧念之垂眸,盯着秦瑤光的臉,“如果他是被威脅,那什麼可以威脅他?”

    “一般來講,是自己親人的性命安危。”

    “那是誰的性命安危用來威脅秦會昌?”

    “我們現在在想想秦瑤光爲什麼要提前一年整容成這個樣子。”

    擡起頭,顧念之這時擡眸看向了眼巴巴盯着她的何承堅,“……秦瑤光提前一年,整成了秦素問的樣子,應該就知道,秦霸業,用誰的性命安危,威脅秦會昌。”

    何承堅其實已經有所猜測了,但因爲這個猜測太過驚悚,也太過痛苦,幾乎是錐心刺骨的痛,他一直不肯面對,也不肯承認。

    現在被顧念之親口說了出來,何承堅脫口否認:“這不可能!秦瑤光整的容,怎麼會跟素問一個樣子?!你是不是弄錯了?!”

    顧念之深吸一口氣,眼裏已經有了隱隱的淚光,“爲什麼不可能呢?不然她爲什麼要提前整容?——事實上,我想來想去,只有把秦瑤光提前一年整容的事套進賣地車禍的死循環裏,整個案子纔有揭露真相的轉機。”

    “不……不……不可能……這不可能……”何承堅一瞬間像是衰老了十歲,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衰頹了,他喃喃地否認:“這根本說不通……完全不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了?”顧念之不以爲然,“如果一個動物走路像一隻鴨子,游泳像一隻鴨子,叫聲也像一隻鴨子,那它就是一隻鴨子,有什麼不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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