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數據廢土 >第九百五十七節 前路
    男服務生嚇得摔倒在地上,臉色發青,褲子都尿溼了。圍過來的警衛剎住腳步,迅速後退,這種級別的鬧事者他們根本派不上用場。

    反倒是幾名客人裝扮的傢伙緩緩走過來,腳步沉穩,面色平靜,眼中看不到任何畏懼。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人才是酒店真正的護衛。

    但是沒有眼力見的,也僅限於實習服務生這種嫩稚無知的傢伙。

    只見陳興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裏,幾名酒店高手走到近處,臉上同時閃過一絲驚愕,隨即變得凝重起來,一邊用眼神交流,一邊向後退卻。

    冰藍城的丞相大人,哪裏是他們幾個酒店護衛能招惹得起的。只怕把全三岔河城的幕後老闆都請過來,在對方面前也只有跪地求饒的份。

    “大人,丞相大人,這邊請!”

    不一會兒,酒店的總經理就一邊擦着額頭上的冷汗,一邊小跑着過來,給陳興帶路。“兩位女士在三百八十層的一號VIP套房……”

    貴賓專屬的觀光電梯急速爬升,三岔河城夜景逐漸展現在眼前。

    一條大河橫貫東西,河上貨船往來,川流不息。

    一條條燈火通明的高速公路如同八爪魚的觸鬚般,不斷向外延伸,直到沒入遠方的地平線。

    圍繞着酒店附近的商圈,華燈璀璨,五光十色。

    而商圈之外,卻是另一番光景。

    成片成片低矮的棚戶區,錯綜複雜的巷子裏開滿了各種酒吧、旅館,充斥着骯髒、破敗、混亂與險惡。

    離酒店越近的地方就越繁華,燈火也越明亮,離酒店越遠則越破落,漆黑一片。

    “叮!”

    隨着一聲輕響,電梯停了下來,兩扇門緩緩開啓。

    映入眼中的,是一個巨大的屏風,透過鏤空的白紗,隱約可見兩條人影。

    酒店的總經理擦着額頭上的冷汗,不敢發出聲音,更不敢走出電梯,就是朝陳興示意了一下,表示“人在這裏”,然後就鞠躬行禮,等電梯門自動關上,然後逃一般地離開了這個樓層。

    三百八十層,一號VIP套房,頂級身份的象徵。

    這一整層,只有一個套房。再往上的三百八十一層是種植植被的隔音層,三百八十二層是電梯設備層,頂樓是臨時停機坪。

    巨大屏風的作用,就是隔開主人與服務人員的視線。

    一般這個級別的客人,都會有自己的服務團隊,酒店人員在屏風外配合就行了。

    陳興看了下表,遲到了半小時。到了這個時候,他反而不着急了。整了整衣領,拉了拉袖口,閒庭漫步般繞過屏風,駐足而立。

    視線沿着名貴的天鵝絨地毯向前延伸,直到觸碰華貴的包金椅腿,再一路攀爬,遊過一段曼妙火爆的曲線,在兩個渾圓鼓脹的西瓜皮上來回蹦躂了一會兒,繼續往上,將兩張冰冷絕豔的容顏盡收眼底。

    他倚在屏風邊上,雙手抱胸,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笑容,饒有興致地觀察着大廳裏的情況,以及兩位妊娠美女的風姿韻色。

    雖然翠麗絲號稱天下第一美女,擁有跨越物種的妖孽美貌,但眼前兩位似乎也沒遜色多少,至少在見面的一瞬間,他已經見異思遷,樂不思蜀了。

    兩雙美眸盯着他看,或是幽怨,或是嗔怪,或是歡喜,或是憂愁,總而言之,美女的眼神很複雜。

    雙方就這樣靜靜地對視着,如同遠行歸來的丈夫,面對着兩位新婚懷孕的美嬌妻,彼此深情凝望,愛意綿綿。

    然而,實際情況並不像表面的那麼溫馨甜蜜,陳興眼角的餘光不斷觀察着四周,想要找出潛藏在暗處的危險。

    可大廳裏一片祥和,沒有找到任何疑點。在靈能感知中,也只有兩個領主級的波動源。

    大概是看乏了,葉陽白柳的視線離開他,緩緩垂下眼簾,輕輕撫摸着即將臨盆的大肚子,眼神中充滿了憐惜和愛意。

    難道是真的?

    此情此景,陳興不禁有些動搖了。

    這時,蕾西仰起頭,彷彿認命一般,閉了閉眼,然後看向他。

    紅脣似火,嬌豔欲滴,緩緩張開道,“陳二六……”

    聲音裏充滿着無奈,濡軟悅耳,帶着難言的磁性。

    可陳興聽到這個稱呼,渾身感到一陣不舒服。雖然這個化名是他自己起的,但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名字太二,太六了。

    二就不用說了,就算不懂,二哈沒聽說過嗎?

    六跟“溜”字諧音,什麼溜之大吉,溜鬚拍馬,全都是貶義詞。

    又二又六,寓意上就很不好,而且二六二六的,聽起來特別鄉下,很容易讓人聯想起,“二六啊,來給奶捶捶背”“二六啊,去山上掏鳥蛋”。鄉土味太濃土味太濃郁了,完全配不上他紅國丞相的身份。

    不過美色當前,他的心緒很快就收了回來,繼續聽蕾西要說什麼。

    “儘管……”她頓了頓,“我還是很討厭你,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但……”

    說到這裏,她深深地嘆了口氣,彷彿有千般無奈,萬般不願,就跟架着刀子在脖子上逼她上刑場一樣。

    “事已至此,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她幽幽說道,“只求你像個男人,負起該負的責任。”

    說着,她垂下眼簾,輕輕撫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可憐這個小傢伙,還沒出生就遭到母親的怨恨,父親也從來就沒有關心過……”

    陳興又看看葉陽白柳,對方只是癡癡地看着自己的肚子,有些走神。

    看着這般景象,陳興再也忍不住了,挪動腳步,走向兩女。再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總是畏首畏尾的,他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

    走到近處,蕾西擡起美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別過臉去,像是見到他就噁心,但是身體卻很誠實,朝他挺着大肚子,一副任君採摘的樣子。

    陳興心中一熱,有些迫不及待地跪下來,側耳貼近蕾西的肚皮,想要聽孩子的動靜。

    卻在這時,圖窮見匕!

    寒芒一閃,一把匕首插在了他胸口上,直沒柄部。

    “唔!”

    陳興連聲音都還沒來得及發出來,就已經深受重創。他瞪大着眼睛,既有震怒,又有不甘,鮮血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溢出。

    千算萬算,最後還是栽了。

    這戲,也演得太逼真了……

    “額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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