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數據廢土 >第一千零一十八節 傾覆
    大約一個小時後,小憩了一會兒的陳興回到會議室。

    “你們在幹什麼!”

    眼前的畫面讓他有些出離憤怒。

    他原本心情就有些忐忑,卻沒想到對方這麼過分,居然在打撲克牌。

    “你們是打算氣死我嗎?”陳興冷着臉說道,“如果是這樣的,那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就快做到了。”

    “沒有啊……”“我們可不敢得罪首相大人~”“您是不是誤解了?”“陳同學,請了解清楚情況再做判斷,可以嗎?”

    幾個女人紛紛露出無辜的表情。

    “我讓你們談判,你們卻在打牌,還有理了!”陳興氣不打一處來。

    幾個女人解釋道,因爲談判沒有結果,雙方都在堅持自己的立場,所以她們一致決定,用牌局的結果來決定大東庭的歸屬。

    陳興一聽,感覺還可以啊,於是就問她們,牌局的結果如何。得到的回答卻是,平局!

    這就跟什麼都沒做一樣。

    “我警告你們,我的耐心已經耗盡了!”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如果天亮之前還沒有討論出結果,我向你們保證……”陳興呲着牙,目露兇光,挨個瞪了一眼,“有人會叫得很慘!”

    他扔下狠話,邁着火氣十足的步伐離開了,留下四個女人面面相覷。

    時間又過去了兩個小時。透過玻璃窗,天邊出現了第一抹魚白,已經是早上了。

    陳興已經想好了,等會兒怎麼懲戒幾個不聽話的女人。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在浴池的什麼位置,用什麼姿勢和動作。

    沒錯,他心裏已經認定,這幾個女人不會討論出讓他滿意的結果。

    可是,當他回到會議室,整個人都傻掉了。

    只見諾大的廳室裏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跑了?

    他呆呆地看着會議桌,隔了好一會兒纔想起撥打幾個女人的通訊。

    “嘟,嘟嘟,嘟嘟,嘟嘟……”

    無一例外,全部響了一聲就被掛斷了。

    “臥草!”

    陳興將便攜屏幕摔在桌子上,他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簡直想要殺人了。

    “沒一個是好東西!”

    “全他瑪是婊砸!”

    他忍不住破口大罵,將椅子踹得東倒西歪。

    “你們給我記住!”

    “以後最好別讓我見着,不然我見一次弄一次,弄死你們!”

    足足發泄了好幾個小時,陳興才逐漸冷靜下來。

    恢復理智後,他轉念一想,都是自家的女人,都還懷着自己的孩子。偶爾任性一點,也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強扭的瓜不甜,這麼大的事情,硬要她們作出決定,無論是哪一方都會很艱難。

    看在未出生的孩子的份上,就給她們留點兒時間吧。

    反正他已經說服了阿麗雅和翠麗絲,只要他不同意,她們也發動不了戰爭。

    這樣想着,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一看錶,上午十點了。昨晚鬧了一整宿,該去補睡一會兒了。

    陳興離開會議室,隨便找了個有牀的房間,睡了個囫圇覺。

    雖然他性格算不上大度,但也不是喜歡糾結的人。哪怕是再生氣,再不甘心,也不會一直惦記着,反覆糾結,越想越不舒服。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成天咬着牙放着屁也沒有意義。暫時忘掉不愉快,該喫就喫,該睡就睡。

    “滴滴,滴滴!”

    下午五點,陳興被黑表的信息提示音吵醒。

    他睡眼朦朧地翻過身,激活屏幕,看了看信息。是見月蒼蓮發來的,向他報告蘭花鎮的最新情況。

    諾蘭屍潮中分到的活屍屍體已經全部運到蘭花鎮,並且挖坑填埋。

    目前遠征軍的工作已經基本完成,準備返回巨蜥城休整。

    提到遠征軍,陳興想起傭兵立國的事情。上次只是開了個頭,沒有討論後續的方案。正好現在人在三岔河城,乾脆召集商會,把立國的事情定下來。

    自家女人不好對付,但對付這些商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柿子,總是要找軟的掐的。

    片刻之後,陳興召集三岔河城商會所有頭領,在會議室開會。

    “上次你們提的事情,你們討論得怎麼樣了?”陳興向商會主/席梅洛夫問道。

    “這,這個嘛……”梅洛夫遲疑了好一會兒,有些忐忑地說道,“宰相大人,立國的事情,是不是能緩一緩?”

    “緩一緩?”陳興疑惑道,“爲什麼要緩一緩,遲點兒早點兒不一樣嗎?”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是沒有辦法的。”陳興看着對方,“拖延時間並不能改變什麼,你說是嗎,梅洛夫先生?”

    “這個,那個,大人說得對……”梅洛夫點着頭,嘆氣道,“我們的確改變不了什麼,但是……”他話鋒一轉,正色道,“自由貿易都市由商人管理的傳統,已經持續了數百年……”

    “一位賢哲曾經說過,存在即合理。”

    “因此我們相信,這樣的傳統存在,是有它的道理的。”

    “換句話來說,自由貿易都市的存在,對王國的經濟是有重要意義的。”

    “大人,我們在這裏經營了數百年,卻在一夜之間讓我們捲鋪蓋走人,這樣的要求,對我們是不是有些不公平?”梅洛夫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覺得不公平?”陳興冷笑道,“自古以來,王朝更替,權力洗牌,哪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

    “無非就是誰的拳頭硬,誰的嗓門大,誰最後說了算。”陳興握着拳頭說道。

    “現在,龍涎河……”他指了指他自己,“我說了算。”

    “大人,您這是,這是……”面對如此霸道的宣言,梅洛夫不知道該如何辯駁。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他有些無助地望向其他商人頭領,可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駭然之色,顯然是被陳興的言論嚇着了,又是震驚又是害怕。

    試問一下,他們能不震驚嗎?對方連最起碼的遮羞布都不要了,直接武力威脅,逼迫他們就範。他們能不害怕嗎?對方權傾天下,一句話就能讓他們灰飛煙滅。

    “不要不服氣……”陳興語氣緩和下來,勸說道,“你們之所以走到今天,是因爲你們平常賺錢太狠。”

    “以爲你你們對傭兵羣體的過度壓榨,才導致我們不得不立國,爭取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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