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數據廢土 >第三百三十九節 甦醒
    “你想上我?好啊,我等着,別讓我失望。”“螻蟻,當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我們葉陽家的女人不懂情趣,只懂得從一而終。”“我等你回來……”

    “哥哥,我想媽媽了。”“哥哥,不要離開蘇娜,蘇娜一定會乖乖的。”

    “小子,看仔細了,男人是怎麼打架的!”

    “這羣大老粗,一個比一個笨,以後就交給你了!”

    “在外面工作辛苦了,就回家,我和你媽不求你多有出息,健康快樂就好。”“兒子,媽給你做了你最愛喫的蛋餃,還燉了雞,晚上記得回家喫飯啊。”

    紛繁雜亂的聲音涌入腦海,頭殼彷彿要炸開一般。

    “我,我是陳興,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很多人在等我……”

    漸漸地,他恢復了一絲清明。與此同時,靈海之中巨浪滔天,一個龐大的身影站了起來。全由海水構成,體型巨大,隻手擎天。它朝白狼發出震天的咆哮,大手一伸,射出無數鐵鏈。

    “唰唰唰!”

    鐵鏈橫空飛行,纏住了白狼。白狼齜牙咧嘴,狼吼不斷。鐵鏈條條崩裂,落入海中,砸出朵朵浪花。這邊剛掙脫,那邊又有新的鐵鏈從海巨人身上射出,將它纏住。

    一時間,兩者形成了某種平衡,誰也奈何不了誰。

    陳興趴在雪地裏,氣喘吁吁,彷彿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搏鬥。

    天空下起了雪,洋洋灑灑,逐漸將他覆蓋。

    幾天後,數千裏外的北橋鎮彩旗飄飄,彩屑從高空撒下。街道上人聲鼎沸,熱鬧不凡。馬戲團隊的隊伍走上大街,踩着獨輪單車的猴子、披着金絲毛毯的大象、穿着軍官服的斑點狗、戴着鐐銬,被皮鞭驅趕的獅子,還有戴着面具的小丑和制服整齊的鼓號隊,五花八門,熱鬧喧譁。

    當遊行的隊伍經過主堡前方,都會側過臉,朝高臺上的人揮手致敬。

    高臺上站着三個女人,一老二少,老的精神矍鑠,少的年輕漂亮。

    “花婆,你的錢包準備好沒有,今晚我可要贏光你的。”項彩蝶面朝老嫗,笑嘻嘻地說道。

    北橋團豐收節的老傳統就是團長做莊,通宵賭色子。

    老嫗抽了口煙,在護牆上敲了敲煙桿子,說道,“今年不用準備錢包……”她頓了頓,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朗聲說道,“直接用保險櫃!”

    “哈哈哈!”項彩蝶爽朗地笑起來,旁邊的葉陽白柳也抿嘴而笑。

    “小丫頭,你不打算回家看看嗎?”花北斗轉過頭,朝葉陽白柳問道。

    “我已經是姐妹團的人了,就不回家了。”葉陽白柳收起笑容,認真地說道。

    “不嫁歸不嫁,回家歸回家,姐妹團歸姐妹團,別什麼事情都拿這個做藉口。”花北斗嘆息道,“你呀,始終是姓葉陽的,又拿着族裏的贗器,鬧得太僵總不好。拿個幾萬金幣出來,那些老傢伙都是見錢眼開的。拿了好處,事情自然就過去了。”

    “花婆婆,你說的倒是容易,可我哪來的錢啊?”葉陽白柳說道。

    “你朋友的分紅不是在你這裏嗎,該花就花唄。”花北斗說道。

    “小富婆,快拿你的小金庫出來。”項彩蝶調笑道。

    “我是我的,他是他的。”葉陽白柳白了項彩蝶一眼,朝花北斗認真地說道。

    “你這娃子呀……”花北斗搖了搖頭,背過雙手,沒再說什麼。

    收穫節的晚上,距離北橋鎮萬里之外的冰藍城舉辦了盛大的皇家宴會。

    冰藍晶瑩的城堡前,金磚和白玉雕砌的皇家廣場上,衣着華貴的王公貴族們翩翩起舞。天空中的浮空艇羣射下溫暖柔和的燈光。一顆顆彩色流星飛向天空,炸出五色斑斕的焰火。

    玻璃酒杯相互交疊,橙黃的香檳倒影着天空徇爛的光華。精緻的小食用黃金盆裝着,四周纏繞着青藤與鮮花,高雅而奢華。

    穿着黑色禮服、戴着白手套的宮廷男僕垂手而立,身後站着蕾絲僕裙,頭戴絲邊髮箍的宮廷女僕。他們站在餐桌的後方,一字排開,目光平靜而敏銳。

    城堡中間的陽臺上,頭戴金冠的老國王面帶微笑,不時朝下方的人羣招手,點頭致意。

    他就是紅國的國王——馬蘭二十二世。

    國王陽臺的兩側有數個小陽臺,只有親王和嫡系王子公主能分到這樣的位置,尊貴無比。

    能到廣場上參加晚宴的至少有子爵頭銜,哪怕是伯爵,也只能帶一兩個沒有爵位的親屬來參加。

    其中一個小陽臺上水霧繚繞,霧中的身影婀娜如水,傳出來的聲音卻帶着幾分怒意。

    “那是我的位置。”

    “未來的女王陛下,請耐心等候,不過是再借那個老東西一年半載。等他嚥下最後一口氣,三王子加冕爲王,一切才能順理成章。”

    站在後方的黑袍老者躬身說道,聲音雖然嘶啞,卻充滿了長者的慈祥。

    “我快要等不及了,這個位置讓我很不舒服。憑什麼那個沒用傢伙能站在那裏,享受貴族們的敬意,而我卻躲在角落裏,連個打招呼的人都沒有?”霧中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怨氣,“難道你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名正言順,才能讓貴族們閉嘴。”老者

    聲音平緩地說道,“我們現在唯一需要的,僅僅是耐心。”

    “你說……”霧中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我要是現在走過去,把他殺了,會怎麼樣?”

    “我相信,您偉大的智慧不會驅使您做出錯誤的決定。”老者說道。

    “好吧……”霧中的人影伸了伸懶腰,“或許我應該等到明年……”

    “記住,明年。”聲音低沉了幾分。

    “如你所願,我的女王。”黑袍老者以手撫胸,躬身行禮。

    新年過後,忙碌的一年又開始了。官員和貴族們爭權奪利,上班族們走進寫字樓,開始了繁雜的工作,工人們在機牀前日以繼夜,學生們在課堂裏讀書考試,商人和傭兵們滿世界的跑……

    正當所有人都在爲生計忙碌的時候,黑死叢林的一個灌木叢裏,一個“人”正撕咬着地上的野兔,滿嘴鮮血淋漓。

    隨着溫熱的血液流入腹中,漸漸緩和了飢餓感,“人”的眼中恢復了一絲清明。

    “我,我在做什麼?”

    陳興茫然地看着眼前被咬得稀爛的野兔,自言自語地說着。

    “我是陳,陳興,我是人,是人……”

    他神志模糊,一會清醒,一會混亂。他體內的靈能絮亂無比,已經無法再開啓空間戒指。左手雖然長了回去,卻笨拙無比,連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好。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