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數據廢土 >第七百七十節 洗牌
    晚上十一點,白銀堡的酒會結束,賓客們陸續離場。

    而此時,陽臺上“助人爲樂”的遊戲也到了尾聲。

    “叔父大人的大恩大德,奴家沒齒難忘。”

    “今晚若不是叔父大人憐惜,奴家可能已經死在這裏了。”

    陳興倚在藤椅上,一邊喝着紅茶,一邊享受着東方萱然的揉肩和細聲軟語。

    “大人,武海子爵求見。”

    “讓他進來。”

    東方萱然起身和陳興分開,坐在另一張藤椅上。雖然做過最親密的接觸,但在外人面前,他們還要保持適當的距離。

    “大人,沒有參加今晚酒會的貴族名單已經出來了。”武海彙報道。

    陳興點了下頭,“叫上其他人,等會兒到偏廳開個會。”

    “是!”

    片刻之後,陳興帶着東方萱然來到偏廳,在場的有項彩蝶、武海、朱澤西等人。

    由於今晚討論的事情涉及權謀手段,按俗話說比較髒,所以沒叫上火咀等人。

    鑑於東方萱然今晚的表現,陳興決定帶上她一起討論,再怎麼說,她也是這座城市未來的掌控者之一。

    “大人,沒有來參加酒會的有十餘家。其中鮑家跳的最厲害,家主鮑永年還公開說,就算抄他們的家,他也不會來給大人端屎盆子。”

    “鮑家與衛家有姻親,仗着這層關係,鮑永年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這次事情,鮑永年更是公開威脅其他人,說誰敢來參加酒會,就是不給他鮑家面子,往後衛氏王族迴歸,他必定不會放過對方。”

    武海目露陰狠,沉聲道,“屬下以爲,大人索性遂了鮑永年的願,將其抄家滅族!”

    “呵呵……”陳興笑了起來,“他真的這麼說過?”他臉上的笑容意味難明,“就算抄他的家,他也不投降?”

    武海猶豫了幾秒,咬牙道,“是的,大人,他說過!”

    武海的語氣斬釘截鐵,沒有留絲毫餘地。

    陳興看了武海幾眼,然後收回目光,淡淡地說道,“那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辦吧。”

    武海頓時面露感激,大聲道,“謝大人!”

    武海和一衆貴族走後,項彩蝶忍不住開口道,“他在撒謊。我看過資料,這個鮑永年已經一百多歲,又不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怎麼會說出如此衝動的話來?”

    陳興笑了笑,沒有說話。

    一旁的東方萱然轉過頭,面朝項彩蝶,“項姐妹乃是女中豪傑,性情直爽,只是這權利場上,並非黑白分明。”

    “常言道,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大人雖不是帝胄出身,卻深諳權謀之術,懂得抓大放小,權衡輕重,奴家好生欽佩。”

    “搞不懂你們這些彎彎繞繞。”項彩蝶聳了聳肩,“反正我只管打仗就好了。”

    半夜一點,銀鷹領鮑家忽然被重兵包圍。

    數架警用浮空艇懸在上空,紅藍光交替。空中投下的數十道光束,將整個宅邸照得通明,沒有任何一個角落能夠逃離探照燈的照射。

    宅邸中傳來嘈雜的聲音,混雜着女人的驚叫、獵犬的吠鳴、小孩的啼哭。

    “銀河鐵道!”

    伴隨着一聲沉喝,一道鐵軌憑空出現,朝着宅邸鋪設過去

    。高亢的汽笛聲響起,一輛鏽跡斑斑的列車從虛空中駛出,轟隆的一聲,將宅邸撞出巨大的缺口。

    武海帶着士兵一擁而入,霎時間雞飛狗跳,尖聲四起。

    “武爺,您這是做什麼!”

    一箇中老年的貴族衝到武海面前,滿臉不解,“武爺,我們已經同意大人的條件了,正在清點家產,準備獻出一半,你們爲什麼還要夜闖民宅!”

    卻見武海眉頭緊鎖,煞氣彌天,沉聲大喝:“鮑永年,你這人面獸心的畜生!”

    “你可記得,十七年前,你貪戀我妻子美色,以我升遷之事爲由,將她誘騙到府中,下藥凌辱……”

    武海咬牙切齒,彷彿當年之事就在眼前,“可憐她還懷着八個月大的身孕,事後不堪受辱,上吊自絕,一屍兩命!”

    “我今日必滅你全族,以慰妻兒在天之靈!”

    “你,你這是公報私仇!”鮑永年大叫道。

    “我就是公報私仇,怎麼了!”武海冷笑道。

    “你,你!”鮑永年指着武海,渾身發抖,一句話說不出來。

    “動手!”武海用力一揮手,“如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一聲令下,如狼似虎的士兵撲進宅邸各處,頃刻之間,驚叫聲、哭喊聲、慘叫聲,繞耳不絕。

    沒過多久,鮑永年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四肢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已然關節粉碎,筋脈盡斷。

    武海佇立如雕塑,一雙鐵拳上沾滿鮮血。

    “你,你好狠啊……”鮑永年虛弱地說着,嘴縫裏冒着血泡。

    ... ;“那日我妻兒的悲鳴,你可曾聽見?”武海掄起鐵拳,“你可曾有半分憐憫!”

    “到地獄去懺悔吧!”

    鐵拳夾帶風雷,轟然砸下。

    “啪嚓!”

    地磚龜裂,鮑永年的腦袋被砸進地面,當場脖頸斷裂,血流如注。

    時隔多年的復仇如同風暴刮過,古樸華貴的宅邸中鮮血橫流,屍首遍地。

    “大人,這些孩子怎麼處理?”

    一羣孩子被推搡到武海面前,最大的十三四歲,最小的還在襁褓之中。

    武海握着一對鐵拳,表情猙獰,如同一頭狂暴的獅子。目光所及之處,讓人不寒而慄。

    沉靜了許久,武海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渾身肌肉驟然放鬆,甩了甩手,“送去東大陸吧。”

    士兵們正要驅趕孩子離開,一名少年回過頭,狼一般的眼睛盯着武海,“你若不殺我,他日我必將滅你滿門!”

    士兵臉色一變,一巴掌抽在少年臉上,“叫你嘴賤!”

    武海走了過來,一把抓起少年的衣領,盯着對方的眼睛。少年不甘示弱地盯着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會叫。”

    “想復仇,就要像我,一聲不吭,一忍就是十七年。”

    “歡迎你隨時回來。”

    “不過我看死你,沒有這個心性和本事。”

    武海拍了拍少年的臉,“你,就是個廢物,永遠只會用嘴巴的廢物!”他扔下對方,朝士兵撇了下頭,“帶走!”

    鮑家被抄家的第二天,遠征軍最高統帥陳興和黑羽五公主東方萱然連決召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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