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這件事情總裁吩咐過,不可以跟任何人說,您還是不要管了。”陵羽看着她,淡聲說道。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態度,而且態度也十分的疏離。
“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個表小姐的喊我?”顧沛涵有些怒了,皺眉看着面前的男人,爲什麼一定要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弄的這麼生分。他們之間難道就不能回到之前的樣子嗎。
“這是規矩,這麼晚了,我送表小姐回去吧。”陵羽說着便站起來,面無表情且拒人千里。
顧沛涵氣的站起來,看着他冷漠的臉,終於爆發了,朝着他低聲吼道“你就那麼想趕我走啊?好,我自己走纔不行嗎?”
她說完拿起自己的包往外走,大力的關上門,然後按了電梯走進去,等到陵羽衝出來的時候她已經進去了。
電梯裏,任顧沛涵靠在牆上,順着坐下來,哭的不能自己,她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了不要再這樣作踐自己了嗎,可是爲什麼看到那個人就會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呢,到底該怎麼辦。
“該死!”
陵羽一拳打在了牆上,臉色極其難看,隱忍的雙眸佈滿血絲,但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會再越界一步。因爲他深刻的記得老先生說的話,他能做的就是在她靠近的時候,保持清醒的推開她。
後家別墅。
“表小姐,您總算回來了。”
一直在門口候着的童媽看得顧沛涵走進來,趕緊拉着她的手。
“沒事。”顧沛涵搖搖頭,整個人看起來很消沉。
“童媽!”
身後傳來一聲低吼。童媽嚇的回頭,看到了從二樓扶梯邊走下來的後承奕,心裏一驚,趕緊低下頭,小聲的說“少爺。”
“剛纔你不是跟我說表小姐已經休息了嗎,現在是怎麼回事?”
後承奕冷着臉走下來,看着童媽訓斥道。
“我…”
“好了,哥,童媽您先回房吧。”顧沛涵不禁皺眉,支走了童媽,她走到沙發前坐下來。
“你到底去哪了?是不是我說的話你都不用聽了?”後承奕眯着眼看着顧沛涵,很是生氣。
“我能去哪啊,我去找了陵羽,不過你放心,人家並不想搭理我,倒是你,怎麼突然會結婚?你說要找到的那個女孩呢?不打算再找了嗎?”
顧沛涵回頭,看着滿臉怒氣的後承奕低聲問道。自從10年前的車禍之後,表哥就經常會做一個夢,夢裏有一個女孩救了他,但是他卻總是看不清楚那個女孩的臉,這麼多年她知道表哥一直想找到那個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
提到這件事,後承奕的臉色沉下來,他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爲他心裏很清楚現在選擇任曦妍是爲了什麼。
“我也不想管,但是今天有個女人來家裏撒潑了,嫂子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好像不怎麼愛你,你怎麼會娶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你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你是…”
顧沛涵看着他,心裏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後承奕冷冷的打斷了。
“夠了。”後承奕目光一凜,聲音裏染上怒意,冷漠的看着她說道:“我不希望再聽到這樣的話題。”
顧沛涵咂
“我先回房間休息了。”顧沛涵淡聲說道,無視男人的怒氣,徑直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來人。”
後承奕低吼一聲,門口的下人趕緊走進來。
“少爺。”
“今天什麼人來了家裏?”
…
“洗澡水放好了。”
任曦妍看着推門走進來的男人,輕聲說道,然後低頭繼續看自己手上的書,只是感覺眼前的視線被擋住了,她擡起頭,對上男人陰鷙的眼神,愣了一下,心想難道自己又做錯什麼事情了嗎,可是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並沒有想到什麼事情。
“爲什麼不告訴我?”
後承奕冷着臉看着任曦妍說道。
“什麼不告訴你?”任曦妍完全是一頭霧水,這傢伙在說什麼啊。
“今天有人來過的事情,你被欺負的事情,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被欺負?並沒有啊,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再說我要是真的被欺負了,童媽也會告訴你的。”
“所以,你覺得三個月你自然就離開這裏了,不需要操心那些事情?”後承奕眯着眼看着她,較真的想要問清楚。
任曦妍微微愣了一下,大概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只是不知道爲何他那麼生氣。
“本來這就是事實,後先生是怎麼了?”任曦妍不解的問道,他不應該這麼生氣纔對啊。
“夠了!”
發怒的後承奕一把奪掉任曦妍手裏的書丟在地毯上,然後順勢壓着她靠在牆上,他眸色極深,聲音裏染上一層怒氣,眼底的怒火更是要迸發出來了。
“是我做錯什麼事情了嗎?”
任曦妍輕聲問道,然後接着說道“如果是,那我可以改,你不要生氣。”
她表現的很乖順,乖乖聽話的的樣子好像什麼都願意做,但男人心裏很清楚,她心裏根本就不是這樣想的。
後承奕盯着她,彷彿要把她看穿一樣,但事實卻是怎麼也看不穿,看不穿這個表情寡淡的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或者自己不願意去承認,她現在所有的乖順只是爲了拿到自己的錢,只是爲了她的家人才留在這裏。
但哪怕是這樣,哪樣是用這樣近乎威脅的方式,後承奕也要把她留在身邊,爲了自己要達成的目標,他必須這麼做。
“吻我。”
他冷眼看着懷裏的女人,一股無名火蹭上心頭,煩躁的厲害。
任曦妍愣了一下,沒有太多的猶豫,乖巧的湊上去,輕吻住他的薄脣,在她看來這跟輕吻一塊豆腐沒有太多的區別,都是不帶感情的。
…
深夜,任曦妍一個人躺在大牀上,橘黃色的燈光下,倒映出她姣好的容顏。沙發上,男人裸着上身,線條完美,身上沒有多餘的贅肉,一手夾着香菸,湊近嘴邊吸了一口,然後慢慢的吐出來,另外一隻手上把玩着一個有些破舊的卡通電子手錶,男人邪長的眼眸朝大牀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寫滿了複雜的情緒。她總給自己一種錯覺,好像很久之前就認識了,但理智告訴他,這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