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後承奕搖搖頭。
“哎,我下次再做點清淡的。”任父笑呵呵的說道,他瞧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候也不早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
“嗯,爸,我明天再過來。”任曦妍點點頭,她看着小光說道“你晚上早點休息啊。”
“嗯。知道了。”任承光點頭,三個人送走了任曦妍和後承奕,任承光被任母喊回房休息了,任父任母兩個人收拾桌子的時候,任父問道。
“怎麼了啊,看你今天都沒有怎麼說話,跟妍妍鬧矛盾了?”
任父雖然沒什麼眼見力,但今天這麼明顯的情況他還是看的出來的,妻子似乎跟女兒鬧了不愉快。
“沒什麼,你別管了,收拾完早點休息。”任母搖搖頭,似乎不願意提及這個話題。
“到底怎麼了啊,你不說我怎麼睡得着啊?”任父不依不饒,他這人心裏藏不住事,要是不跟他說清楚啊,肯定是睡不好的。
“那行,咱們出去說。”
任母回頭看了一眼病房,然後低聲說道,她拎着垃圾袋走出去,任父緊跟在後面,倒完垃圾,任母走過來,兩個人並肩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到底怎麼了?”任父着急的問道。
“我們兩個是吵架了。”任母低着頭,聲音很淺。
“吵架?你們兩個吵什麼啊,你也真是,妍妍現在懷着孕呢,你跟她吵架。”任父不高興的數落起妻子的不懂事。
“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了。”任母淡聲說道,任父卻急了,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什麼啊,什麼叫孩子沒了?這不兩個人挺好的嗎?”
任父不解的說道,這要是孩子沒了,兩小夫妻關係還能這麼好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丫頭不願意跟我說,孩子是沒了,但好在承奕對她一直很包容,我擔心是這丫頭自己作的,人承奕是什麼身份的人,現在喜歡她,以後就指不定了。”
任母長嘆一聲,原本是希望她通過這個孩子在後家站穩腳步,現在這個想法也泡湯了。
“我就覺得承奕是真的喜歡我們妍妍的,我們操心這些做什麼,孩子沒了會再有的,他們年輕呢。”
一開始是挺難接受的,但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也沒有辦法了,任父冷靜下來開始安慰妻子。
“希望是這樣。”任母低嘆一聲,“明天的手術可一定要成功啊。”任母擡起頭看着天花板,低聲呢喃,她的精神已經緊繃成一根弦了,明天的事情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一點事情都不能發生,因爲她完全承受不了了。
“沒事的,沒事的啊。”
任父摟着她的肩膀,在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一定會沒事的,所有人都在祈禱明天的手術可以成功。
回去的路上,任曦妍一直低着頭,看起來有心情。
“怎麼了?”
後承奕伸手撫摸着她的頭髮,軟軟的頭髮柔順下來。
“你還真把我當寵物啊?”
任曦妍幽幽的擡起頭,對上後承奕的側臉,不滿的說道。
“不好嗎?”他轉過來,笑着說道。
任曦妍怔了一下,他們相處越來越放鬆了,在她
“你說,明天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不知道爲什麼,她今天右眼皮一直在跳,剛纔在醫院的時候不敢說,怕他們擔心。
“不會。”
後承奕肯定的說道。
有了他的保證,任曦妍的心就放心了很多,她點點頭,“嗯,不會有事的。”她在自我催眠,告訴自己不會有事。
“你要是累了就睡一會兒,還有一會纔到家。”
“好。到了你叫我。”任曦妍點頭,抱着靠枕安睡過去。
後承奕轉頭看了她一眼,微微勾起脣角,眉眼都是寵溺的之意,他放慢了車速,讓她睡的更舒服些。
到達半山別墅的時候,後承奕沒有去叫她,而是直接打開車門後給她解了安全帶而後抱着她下車。
“嗯?到家了?”
儘管他的動作已經儘量的輕了,但還是弄醒了她,任曦妍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發現自己被他抱在懷裏,她下意識的靠在他肩膀上,又合上眼,像只慵懶的小野貓,後承奕無奈的笑,卻滿是寵溺。
“少爺。”
童媽走過來,喊了他一聲便被他一個眼神制止了,童媽的視線落在少爺懷裏睡着的少夫人明白了,她點點頭,看着少爺抱着少夫人上樓。
後承奕用腳踢開門然後再合上,他抱着懷裏沒多重的女人,心裏暗暗在想,一定得把她喂胖點。
“嗯。”
被放在牀上,任曦妍舒服的飯了個身,然後抱着枕頭繼續睡,後承奕則替她脫掉了鞋子,然後將被子拉開蓋在她身上。
“少爺。”
看着後承奕下樓,童媽輕聲喚道。
“給我煮點養胃的湯。”
後承奕緊了緊眉頭,肚子一陣不舒服。
“您是又吃了什麼刺激食物嗎?”童媽不放心的問道。
“嗯。”
後承奕點頭,任父的熱情他不想拒絕便全部都吃了,辛辣食物對他的胃來說負擔很大。
“好的,您稍等。”
童媽點點頭,立刻轉身跑去廚房煮了點養胃的湯出來,她端着湯碗走出來,看着少爺依靠在沙發上,額頭都滲出汗來了。
“還是叫醫生過來吧。”童媽不放心的說道,少爺的腸胃不好,每次喫太刺激食物都會難受好一陣子,不過平時少爺都很注意的,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
“沒事,你先下去吧。”
後承奕搖頭,坐直身子,視線落在面前的湯碗上皺了皺眉,然後端起來湊近嘴邊喝了一些,才覺得胃痙攣舒服了一些。
“沒事的,我還不困。”童媽搖搖頭,然後想到什麼似的,又跑去廚房泡了一杯蜂蜜水走過來。
“您再喝點蜂蜜水漱漱口。”
後承奕點點頭接過來喝了幾口,然後把杯子遞給她,轉身往二樓走。童媽則收拾好碗筷纔回房休息。
洗完澡的後承奕渾身只裹了一件浴巾,他皺眉看着大咧咧的躺在牀上,之前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早就不翼而飛了,滿臉黑線,無奈的搖頭,走過去撿起地方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