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都市獵場 >第二百章 治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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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鳴不禁露出一絲笑容,對兩人說道:“運氣着實不錯,第一次就取得決定性進展了。”

    李可煒興奮地笑了,於騰龍卻心有餘悸,問道:“還要幾次”

    鹿鳴笑道:“不好說,最難受的是第一次,我們休息片刻後繼續。”

    於騰龍閉上眼睛,呼呼的喘着氣。鹿鳴看了一眼李可煒,見他仍然興奮不已,便說道:“你也別太高興了,我剛纔給於總治療,相當於部分模擬了飛機高空失壓的狀況,對於總的身體還是有傷害,所以治療不能太快,還要溫養於總的心脈。”

    於騰龍勉強笑道:“剛纔可煒已經和我說了,我吃了高能食品,去了廁所,能堅持很長時間的,只是辛苦你了。”

    “沒事。”鹿鳴一笑,用心感受着於騰龍心脈受傷的情況,在李可煒截脈後,於騰龍心脈收縮的第一下,附着的那絲內息兩頭稍稍翹起,同時把於騰龍心脈撕裂了一絲。不過截脈造成的收縮膨脹,幅度遠遠小於飛機高空失壓,這絲損傷還遠不足以致命。

    但畢竟是要害部位的傷害,鹿鳴不敢繼續治療,緩緩用內息溫養這於騰龍的心脈,於騰龍也算是因禍得福,普通人哪裏能享受到內息高手幫助梳理經脈

    時間慢慢流逝,不知不覺三人已經在房間中待了幾個小時。鹿鳴又讓李可煒做了一次截脈,只是力度比第一次輕很多,但取得的效果遠遠沒有第一次那麼大,只有極難察覺的一絲而已。

    治療期間,錢俊峯迴來了一次,又匆匆走了。見到鹿鳴的治療進度,錢俊峯相當驚訝和振奮。鹿鳴問起鄭子龍的事情,錢俊峯表示正在追蹤線索,讓鹿鳴不用擔心,只是他眉間淡淡的焦慮怎麼也瞞不過鹿鳴。

    其實鹿鳴並不在意來自外界的打擾,由於治療時間很長,鹿鳴還主動讓於騰龍的祕書也進來了,向於騰龍彙報工作上的事情。

    晚上的時候,鹿鳴讓於騰龍和衣而睡,自己坐在牀邊,繼續着治療。李可煒本來想陪鹿鳴熬夜,被鹿鳴堅決趕走了。安靜地房間內只有鹿鳴和熟睡的於騰龍。鹿鳴有點兒意外地發現,當於騰龍入睡之後,鹿鳴反而覺得治療的速度明顯提升了,他原打算熬個兩天兩夜,現在看來不用這麼久。

    當第一縷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房間,鹿鳴緩緩吐氣,他感覺經過一夜的治療,自己對內息和經脈的瞭解更深了一層,不禁心中暗自欣喜。

    然而就在鹿鳴感覺欣喜和放鬆的一瞬間,於騰龍彷彿詐屍一般,在牀上“騰”的坐起,嘴裏發出無意識的“呵呵”的叫聲。

    鹿鳴大喫一驚,但馬上反應過來,搭在於騰龍手腕上的雙手各送出一道內息,右手的內息迅速馳援心脈,左手的內息遊走於騰龍的全身,控制住了他的身體。

    於騰龍身體不能動彈了,像一截木樁一樣呆坐在牀上,喉嚨裏也只能發出“嘶嘶”的聲音,好像輪胎漏氣似的,只有突出的眼珠在不停轉動,透露出痛苦和恐慌的情緒。

    鹿鳴顧不上於騰龍的感受了,在感知中,那絲內息突然主動脫離了於騰龍的心脈,就像有靈性一般,順着鹿鳴內息的來路,猛衝過來。

    鹿鳴在治療於騰龍的期間,他控制着自己的內息,形成了一個罩子扣在於騰龍的心脈上。那絲內息突然發起攻擊,像鋼針一樣,瞬間刺破保護罩,直欲順流直上,攻擊源頭。

    鹿鳴心神大震,喉頭一甜。他根本來不及考慮爲什麼這絲內息如同活物,在這電光火石的危急的瞬間,鹿鳴立即把於騰龍心脈上的內息罩子收縮,凝成一團,緊緊夾住了那絲內息的尾巴。

    這時房門輕輕地開了,李可煒快速而又悄無聲息地衝了進來。他就住在隔壁,同樣是和衣而睡,本來就繃着弦呢,於騰龍突然起身,馬上就驚動了李可煒。

    好在李可煒行事相當機警和謹慎,他立即衝出房間,制止了門口值夜人員的妄動,命令值夜人員堅守崗位,不準其他人進來,這才輕輕推開房門,一步掠到牀邊。

    看到鹿鳴和於騰龍的情況,李可煒如何不明白目前的危急狀況,但見鹿鳴根本無法分心說話,李可煒便坐在於騰龍身後,伸手扶住了於騰龍的肩膀。

    鹿鳴能夠感知到李可煒的動作,對李可煒的機警非常欣慰。就在李可煒扶住於騰龍的時候,鹿鳴的左手立即放開對於騰龍控制,運轉內息形成一道屏障,阻擋住了那絲內息的攻擊方向。

    李可煒的及時趕到救了鹿鳴,就在屏障剛剛到位,那絲內息就擺脫了尾巴的束縛,一頭扎進了屏障之中。

    這個屏障是鹿鳴特意針對那絲內息而設,效果要好得多,那絲內息雖然銳利無比,但也不能瞬間刺穿。而且鹿鳴後面的內息接踵而至,層層包裹,形成了一個體積不大,但異常緊實的內息團,把那絲內息困在當中。

    危機暫時解除了,鹿鳴心頭一鬆,已經到喉嚨的鮮血“噗”的噴出,於騰龍的身上臉上一片鮮紅,就連李可煒的身上也濺上不少。

    看着李可煒焦急的目光,鹿鳴苦笑道:“暫時沒事了,你扶住於總別動。”李可煒不敢出聲,依言扶住於騰龍。

    於騰龍現在也明白了狀況,之前他在睡夢中只感覺到心臟好像被人直接用手攥住了一樣,劇痛到無法呼吸,隨後體內像有一把鋒利的小刀在切割,如果不是鹿鳴制住了他的身體,他還不知道要怎樣呢。此刻劇痛已經沒有了,只是體內有輕微的異物感,於騰龍無比放鬆,如一灘泥一樣,靠在李可煒的身上。

    危險雖然解除了,但鹿鳴還不能徹底放鬆。他現在還是拿那絲內息沒有太好的辦法。雖然那絲內息很微小,但它的凝實靈動遠遠超出鹿鳴的預期。鹿鳴能想到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自己用內息困住它,如同現在這樣,然後在慢慢地研磨同化。但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而且要時時在掌控中,鹿鳴左右思量,只能把這團內息收回自己的丹田。

    這是非常危險的舉動,讓別人的內息進入自己的丹田,危險程度不亞於在腦袋裏安一個定時炸彈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解決這絲內息的唯一方法就是慢慢損耗,如果想控制它,通過攻擊別人轉移傷害,那就像拿着一個不受你控制的炸彈去炸別人,你根本無法知道這個炸彈會炸在別人身上還是自己手中。

    鹿鳴一邊控制着這團內息緩緩向自己丹田移動,一邊分神檢查着於騰龍和自己的身體。於騰龍的經脈有輕微損傷,但比鹿鳴想的要小很多,恢復不成問題。這可能和鹿鳴用內息溫養了一天一夜有很大關係。相對而言鹿鳴的傷勢要重一些,那絲內息突然的攻擊造成了鹿鳴心神受損,手臂的經脈也輕微撕裂。

    然而現在並不是治療傷勢的好時機,那團內息正緩緩從於騰龍的體內移動到鹿鳴的經脈之中,鹿鳴的傷處這是療傷內息來時之路,正是這團內息歸去時的必經之路。

    內息團層層包裹着那絲內息,自然而然地形成紡錘形,經過鹿鳴的經脈傷處時,雖然有些疼痛,但貌似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傷勢。只是在鹿鳴細細體會之後,才發現在原來的傷勢之下,形成了很多極爲細小的裂紋,這種傷勢恐怕短時間內是無法治癒的。

    內息團離開於騰龍身體的那刻,於騰龍不禁發出舒適的嘆息,但隨即他控制住自己,擔心地看向鹿鳴。李可煒雖然也很擔心鹿鳴,但他很清楚,鹿鳴的問題別人是無法插手的,他輕輕拍了拍於騰龍的肩膀,示意於騰龍躺下休息,自己站在鹿鳴身邊,一言不發。

    鹿鳴閉着眼睛,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集中精力對付着體內的內息團。終於,內息團抵達了鹿鳴的丹田。鹿鳴顧不上受傷的經脈,先體會了丹田和內息運行的情況。

    結果當然不好鹿鳴原來的內息調動是極爲迅速的,現在丹田中有了這麼一個東西,在調動內息時總是會有輕微的阻礙和延遲,更不利的是,每次調動內息,這個內息團都會隨之移動,對鹿鳴的丹田會造成震盪,程度雖然很輕,但這畢竟是丹田

    這種情況別說經歷,鹿鳴連聽都沒聽說過,就像一桶水裏有一個裝滿水的皮球,如果要抽水出來,或者注水進去,皮球都不可避免的會晃動,即使抽水或注水的動作停止了,皮球還會繼續晃動,不規則且很討厭的晃動。

    鹿鳴沉思良久,終於思量好對策,首先要治療好經脈的傷勢,然後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全身心地投入,慢慢地消磨那絲內息,消磨一點兒,內息團減少一點兒,直至最後全部解決。

    鹿鳴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只知道這是唯一的方法。此刻鹿鳴的心意無比堅決,唯一的方法,就是最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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