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都市獵場 >第二百零五章 腳上的祕密
    布朗的右腳穿着高幫軍靴,普普通通毫無特殊,錢俊峯鬆了一口氣,看向鹿鳴,卻見鹿鳴皺着眉,仍然緊盯着布朗的右腳。

    布朗發現了兩人的異常,右腳一收,丁字步站好,說道:“沒想到鹿鳴你的實力這麼強啊,不過你強行外放內息,還敢再動手嗎”

    鹿鳴擡頭一笑,說道:“我今天本來也不是要和你交手的,只是讓你放人罷了。如果你要是還不放人,那就再來試試吧。”

    布朗臉色陰沉,冷冷地說道:“輸了就是輸了,兩大內息高手上門,這點兒面子還是要給的。”說着一揮手,身後有兩個黑衣人馬上轉身離開,從另一道門出了房間。

    錢俊峯料想對方是提人去了,但布朗既然沒明說,自己也不便先開口。幾人便靜靜地對峙着。

    布朗一直死盯着鹿鳴,良久之後說道:“鹿鳴,我承認你比我強,但你絕對沒有強到內息外放的地步,你很古怪。”

    鹿鳴一笑,說道:“你很好奇嘛今天在這兒和你打得不盡興,改天我們約在外面切磋一下吧。”

    布朗陰冷笑道:“我打不過你,你確實有過人之處,如此年輕如此古怪。不過哼哼哼。”

    布朗的冷笑意味難明,鹿鳴也沒指望他能解說清楚。過了一小會兒,出去的兩個黑衣人帶着鄭子龍和王昊回來了。鄭子龍臉色蒼白憔悴,但身上沒有外傷,衣服也還算乾淨,只是皺皺巴巴的。王昊要更悽慘,明顯是被刑訊了,臉上、脖子和裸露在外的部分都帶着傷痕。

    雙方都沒有再廢話,鄭子龍和王昊默默地走了過來,鹿鳴看了一眼王昊,問道:“怎麼了傷得很重”

    鹿鳴這句話用華夏語問的,也沒有刻意降低音量,房間裏的人都聽到了,錢俊峯看了一眼鹿鳴,示意他出去再說。另一方大多數黑衣人都聽不懂,沒有反應,但布朗顯然能聽懂華夏語,挑釁地看着鹿鳴。

    王昊有些羞愧地點了點頭,鹿鳴沒有理會錢俊峯的示意,冷冷地問布朗:“誰動的手”

    布朗一愣,他沒想到鹿鳴會在這個節骨眼“尋釁滋事”,下意識地想回答,但馬上閉上了嘴,沒有吭聲。

    鹿鳴點點頭,平靜說道:“領教了。”布朗眼一瞪,好像想說什麼狠話,但馬上又好像想通了什麼,嘲諷道:“別急,還有的是教訓可領呢。”

    錢俊峯拍了拍鹿鳴的肩膀,說道:“口舌之爭無益,走吧。”鹿鳴點頭,兩人不再理會黑手黨衆人,轉身離開。布朗大怒,想怒罵幾句,突然想起放人的直接原因是自己和鹿鳴賭鬥輸了,不由得大爲氣餒,坐在座位上生起悶氣來。

    李可煒的車輛早就等在外面,四人上了車,李可煒也不多問,直接開向領事館。車裏的光線很昏暗,鹿鳴順手開了照明燈,仔細地看着王昊的臉色,再次問道:“傷得多重”

    王昊低下頭,悶悶地說道:“手筋挑了。”

    錢俊峯勃然變色,脫口罵道:“真夠狠的。”隨即他又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鄭子龍,問道:“你們到底幹什麼了”

    鄭子龍沒有搭腔,王昊也沉默不語。鹿鳴對鄭子龍的行徑更瞭解,這是兩股勢力的正面碰撞,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爭鬥中受傷是正常的。但剛剛在黑手黨行動指揮處時,看到王昊的第一眼,鹿鳴就發現很多傷痕是刑訊的痕跡,根本不是交手受傷。

    錢俊峯沒有繼續追問,看了一眼鹿鳴,微微搖頭。鹿鳴明白他的意思,把這兩人帶出來就已經完成任務了,王昊的傷勢不管怎麼來的,算不上國仇家恨,不必插手。

    鹿鳴微笑回覆錢俊峯,表示自己明白,同時探手摸上王昊的脈門,細細感覺王昊經脈的情況。

    黑手黨人的出手十分狠辣,也很專業,他們似乎很瞭解華夏人修煉的特點,王昊手臂的經脈完全被截斷了,恐怕他現在連稍微強壯些的正常人都不如。

    王昊一直低着頭,看似平靜,但輕微顫抖的身體誠實表達着憤怒和絕望。鹿鳴放開手,輕聲說道:“回國吧,手術接上經脈,國內還有專練腿功的流派。”

    回到領事館後,已經提前收到信息的工作人員出面接待了鄭子龍和王昊,錢俊峯帶着鹿鳴和李可煒回到房間。剛剛坐好,錢俊峯就迫不及待地問鹿鳴:“你是第一次和歐美內息高手過招吧怎麼樣”

    鹿鳴說道:“他們的修煉自成一體,這次的經驗真是彌足珍貴。”

    錢俊峯笑道:“不錯,能和歐美高手過招的確是難得的機會。對了,你爲什麼那麼關注布朗的腳,有什麼問題嗎我沒發現什麼啊,而且我和他交手時也沒有感覺啊。”

    鹿鳴想了一下,方纔答道:“布朗的鞋有古怪,他的鞋底和鞋面之間有半圈金屬,從鞋頭處微微露出了一點兒,給我的感覺有些危險。”

    錢俊峯迴憶了一下,說道:“我倒沒發現,但從布朗的反應來看,有古怪無疑了。普通的兵器或暗器對內息高手並沒有幫助,布朗設置這個機關有什麼用”

    鹿鳴答道:“布朗實際上沒有使用這個機關,但這個機關的確存在。我和他交手時,他的功力運行到腳踝的時候就有些異常了,說明這個機關不僅僅是佈置在鞋上,很可能從腳踝處就有了,布朗穿着高幫軍靴只是一個掩飾。”

    錢俊峯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問道:“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鹿鳴肯定地答道:“不會這個機關一定存在,而且我們不能輕視。我們這次去營救鄭子龍布朗是有預判的,所以他的這個機關很大可能是針對我們的。而且”

    錢俊峯見鹿鳴欲言又止,便笑道:“有什麼就說吧,忌諱什麼。”

    鹿鳴正視着錢俊峯,說道:“一直以來,歐美和國內在內息高手交鋒的時候總是略低一線的,布朗這次針對的意圖又這麼明顯,我有個猜測,歐美這邊在應對我國內息高手的方面可能有所突破了。”

    錢俊峯一驚,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方纔緩緩說道:“鹿鳴,我明白你意思,是要警示國內的各位。但是不是我不信任你,你和布朗的交手只有短短一刻,就得出這麼驚人的論斷,恐怕不能服衆的。我在現場還有些將信將疑,國內的各位僅憑語言轉述,結果不會樂觀。”

    鹿鳴點頭道:“我明白,但這個信息要傳回去,信與不信但憑各人吧。”

    錢俊峯來北美帶着兩大任務,治療於騰龍和營救鄭子龍,現在都已經圓滿完成,加上摩陀迦馬上要到華夏挑戰柳月遠,錢俊峯就不想在北美多停留片刻,親自跑到領事館禮賓司,定了最近一班返回華夏的航班。鹿鳴也有些擔心,但他不能回國,只好不厭其煩地反覆把和摩陀迦交手的經驗告訴錢俊峯。

    錢俊峯帶着李可煒離開了,鹿鳴心裏悵然若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靜靜地想着北美的事情。

    四海幫和黑手黨的鬥爭背後是北美兩大勢力,還牽扯着國內的勢力,鹿鳴半點也不想被牽扯,但沈東和托馬斯和鹿鳴直接相關,如果找不到這兩人並處理好,鹿鳴時刻覺得如芒刺在背。

    偏偏這兩人都很難着手去查,沈東是滬江交響樂隊的,鹿鳴之前已經委託國內特勤局調查處去查沈東的底細,但目前的回覆是履歷清白,不知道是時間太短還是沈東背景太強大。

    而在調查托馬斯這件事上,本來鹿鳴和藍水公司是同盟,但喬安娜明確告訴鹿鳴,鑽一禁止藍水的人調查托馬斯。喬哈爾在北美的勢力不強,侯亦寒一個人能做的事情有限,在北美的地盤,托馬斯就像龍歸大海了。

    在勢單力孤之時如何破局鹿鳴想了良久不得其法,便不再糾結,索性坐在牀上吐納。然而內息遊走還很正常,但來自於騰龍體內的那絲內息始終潛伏着,沒有動靜也沒有變小或消失的跡象,以鹿鳴的定力,仍然有一絲分神。

    黑夜的時間消逝得很快,就在鹿鳴逐漸平靜之時,第一縷晨光透過窗紗照在鹿鳴臉上,鹿鳴心神爲之一暢,心胸大開。既然細緻的調查工作無法進行,那就強力破局。任敵自八方來,我自一路去。

    鹿鳴輕笑一聲,振衣而起,正想細細規劃,電話響了,範霜霜打來的。不過這次範霜霜沒有了撒嬌的意味,有些幽怨地說道:“鹿鳴啊,我約你昨天下午見面,你也不理我,我等了你半天加一夜呢。”

    鹿鳴一驚,他完全忘記了範霜霜約他的事,但他不能如實相告,只能道歉。範霜霜沒有乘勝追擊,用很正式的語氣說道:“我明晚回國,走之前能不能見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講。”

    鹿鳴想起在北美遇見範霜霜的情況,心裏一動,答應下來,範霜霜很愉快的掛了電話。還沒等鹿鳴放下電話,鈴聲又響了,鹿鳴再次接起電話,出乎他的意料,居然是周廷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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