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不用證明”夏顏輕笑,“只有通過證明,你纔有讓人信服的理由,我可是不會隨便認親戚的。”
“那要怎麼證明”王氏已經被徹底繞暈了,只能順着夏顏的話問下去。
“很簡單,提供證據啊,你說你們是我的親戚,證據呢”
“證據證據”王氏的腦子已經亂成一團,天知道要用什麼才能證明親屬關係,她絞盡腦汁想了好久,忽然笑了起來,“你是新河的孩子,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我是我爹的孩子關你們什麼事。”夏顏白了王氏一眼,“我猜你一定又會說我爹是你們家的人,所以我就是你們家的人吧。”
王氏被猜中想法,卻也不覺得有啥大不了的,她毫不客氣的看着夏顏,“對,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也不用不再多說,快去收拾房子去。”
“可你還沒說明白呀。”夏顏無辜的眨着眼睛,“你怎麼證明我是我爹是你家的人呢,又該怎麼證明我是我爹的的孩子呢,更該如何證明我就是我呢”
“你”王氏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這都是什麼破問題,你是你還需要證明
無奈之下,她只能生氣的指着夏顏,“你簡直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的到底是誰”夏顏忽然神色一凌,“只怕你又忘了吧,是誰在不久之前奪了我家的房子我再說一次,自你們奪我家業的那一日起,我夏顏已再沒有你們這種親戚。”
“啊呸。”王氏此時已漸漸失去理智,“賤蹄子,在老孃面前拽什麼拽,我告訴你,老孃既然能搶走你一次房子,就能再搶走第二次、第三次,不管你以後蓋多少房子那都是老孃的”
此言一出,衆人譁然。
“原來是這樣。”
“我說顏嫂子怎麼搬家的那麼突然。”
“之前王氏不是說,顏嫂子家裏窮的揭不開鍋了才把房子抵給他們的嗎”
“她是這麼說的沒錯,可現在想想這說法似乎有些不對勁。”
“是啊,他們不是一家人嗎,那爲何眼睜睜的看着顏嫂子家沒飯喫。”
“不是說還沒分家嗎既然沒分家那裏應在一起喫飯,爲何顏嫂子會缺喫的”
“這還用說,一定是他們早就分家了,只是沒臉說實話。”
“連親兄弟的房子都想要,真不要臉。”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讓衆人停了討論,尋着聲音看去。
只見夏母怒髮衝冠的站在王氏面前,右手食指搗着她的鼻子罵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沒想到你是這麼貪心的一個人,咱們早就分家了,新河家的東西跟你有什麼關係早知道你是來奪這房子的,今天我說什麼都不會帶你來”
王氏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蒙了,這怎麼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
今日他們來夏顏家,名義上是道賀,實際上是爲了喫那一頓山珍海味,更重要的就是將這座院子也給奪了去。
到時候不管是給夏微微做嫁妝,還是他們自己住都行,總之不能讓這麼好的房子便宜了那一窩賤人。
雖說當時商量的是等宴席結束他們再開始搶奪計劃,可既然夏顏那小賤人開口了,那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就永遠都不知道尊卑貴賤。
反正早搶晚搶都是搶,既然她自己找上門來,那不如先搶了再喫飯,這飯也能喫的踏實。
王氏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哪錯了,怎麼就無緣無故捱了一巴掌。
自己不就是不小心說漏了嘴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紙包不住火,這些人早晚都會知道,何必要小心翼翼的瞞着呢
呸,自己做的光彩事還不想讓人知道,真是當了婊子還要立個貞節牌坊。
王氏越想越生氣,竟然反指着夏母罵了起來:“你這個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太婆,你敢打我,小心以後沒人給你養老”
“呸,我有老三呢,根本就不指望你。”
“誰不知道你那三兒媳婦已經回孃家快一個月了,以後跟不跟着老三過還不好說呢,你指望老三一個大老爺們伺候你嗎”
“指望老三也比指望你這頭好喫懶做的母豬強,我夏家養你這麼多年,我就是打你又如何。”說着便毫不客氣的又打了王氏一巴掌。
“你還敢打”王氏猛的撲上前去拽着夏母的頭髮,“死老太婆,老孃今天跟你拼了”
夏母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既然王氏出手,她自然不會束手就擒。
只見她一手扯着王氏拽她頭髮的手,另一隻手也死死的拽着王氏的頭髮,二人就這麼扭打在了一起。
明明商量好的等宴席結束沒有外人的時候再動手,怎麼莫名其妙的就被王氏提前了
她後悔自己怎麼沒有早點攔着王氏,讓她這張臭嘴把事情抖落出去。
要知道奪自己兒子的家業,這可是極其丟人的事,她本想着能瞞一時是一時,反正依着顏氏三人那懦弱的性子,也不會把真相說出去,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畢竟顏氏在村子裏的名聲可不怎麼好。
什麼都計劃的好好的,誰知道家裏竟有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東西,把所有計劃都打亂了。
打她幾巴掌還是少的。
不過唯一值得夏母欣慰的是,還好在最重要的時候把王氏攔了下來,沒有讓夏顏說出她們一家已被移除族譜的真相。
開玩笑,這可是丟人丟到祖宗那的事,若是被外人知道了,他們一家人以後該怎麼在邊溪村立足下去。
說真的,她一點都不怕夏顏這個小丫頭把事情說出去。
畢竟移出族譜這麼大的事情,可不是輕易就能被同意的,誰會相信一個七歲小丫頭,若是她真的說了,只會被人當成傻子笑話。
她怕的是王氏再次不長腦子,自己承認,那可就真是自掘墳墓。
想到這裏,夏母再一次埋怨起夏父來。
自己當時不過是隨口答應,那只是爲了安撫夏顏的權宜之計,怎麼老頭子就那麼輕易的答應了
現在可好,他們不管做什麼都名不正言不順的,這可拱手送出去多少白花花的銀子。
哎,真心疼。
眼看兩人扭打在一起,越來越激烈,急的夏晨和夏奇在旁邊抓耳撓腮卻又不敢向前。
一個是他們的親孃,一個是疼愛他們的奶奶,兩個人都是自己最親的人,真不知道應該去幫哪一個。
就在這時,一道灰色的身影從他們面前閃過。
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拽着王氏將她甩到了地上,並狠狠的朝她臉上踹了幾腳,罵道:“賤人,你再敢打我娘一下試試,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王氏本來就在與夏母的撕打中受了不少傷,再經這麼幾踹,更是疼的齜牙咧嘴,緊緊的捂着臉,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這可氣壞了夏晨和夏奇,只見他們失去理智般的撲了上去,對着那人拳打腳踢,邊踢邊喊,“夏新潮,你敢打我娘,我要去告訴我爹。”
“呵呵,去吧。”夏新潮冷冷的笑着,“如果你們還能找得到他,就去吧。”
兩個孩子聽到夏新潮這麼說,打的更賣力了。
打着打着夏奇突然哭了起來,邊哭邊喊:“你敢咒我爹,你再也不是我的三叔了”
夏新潮遊刃有餘的應付着兩個孩子的踢打,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隨你,你們跟那豬一樣的王氏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噁心的不行,我早就不想認你們這樣的侄子。”
聽他這麼一說,就連夏晨也哭了起來,兩個人拼命的抱着夏新潮,想要將他摔倒在地。
夏新潮看着兩個瘋了一般的孩子,笑的更冷了。
開玩笑,他夏新潮正是身強力壯的年紀,又幹了多年的農活,早就練的力大無比,豈是兩個孩子能輕易放倒的。
哼,就算是兩個小胖墩也不行。
接着就看倒夏新潮一手拎着一個,將二人狠狠的摔了出去。
他得意的看了一眼顏氏的方向,心中暗想:也不知道二嫂看到我這瀟灑的一幕沒,許是看到了吧。那她一定會爲我雄健的身姿癡迷不已,說不定早已傾心予我
想着想着,夏新潮彷彿看到了美的如仙女般的顏氏在他身下求饒的模樣,不由得流下了口水。
圍觀的衆人就看到猴子一般的夏新潮將自己的大嫂毒打一頓,又親手將自己的兩個侄子扔了出去,然後再向着自己的二嫂拋了一個媚眼,甚至還對着她流口水。
此時衆人對他的評價只有兩個字:禽獸。
看了一場好戲的夏顏,覺得此事已經到了該收尾的時候,於是她便開口問道:“你們的內戰結束沒”
“顏兒,瞧你這話說的,這怎麼能叫內戰呢”夏新潮一邊扶起地上的夏母,一邊笑着,“三叔這是好意幫你,替你教訓教訓那個不長眼的賤人,你可要好好謝謝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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