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真就這手好,他一旦做了決定,那就一定要做到底,且絕不後悔。
察合臺五人給鐵木真行了一禮,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半個時辰後。
察合臺等人便已經領兵出了通遼城,他們的行軍速度很快,他們在與大夏軍隊搶時間。
通遼城方圓幾十裏之內,到處瀰漫着濃郁的戰爭氣息,夏蒙兩國斥候之間的戰鬥已經發生了無數場。
蒙古人吃了夏弩的虧,所以他們的損失相對來說要大一些,但是相比於蒙古軍隊的人數來說,幾百名斥候的死亡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一名背上還插着一支箭矢的大夏斥候,縱馬來到王猛等人的面前,他有氣無力的說道:“蒙軍已經出了通遼城,往鐵牛河方向去了,請先生速速發兵前往救援”
王猛聞言問道:“可曾探查清楚蒙軍此次一共出動了多少人馬”
“三四萬人,以步兵爲主,只有幾千名騎兵”,斥候說完便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王猛見狀連忙吩咐人將他擡去醫護營救治,隨後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之後,王猛擡頭看了看天,見太陽已經落山,於是他開口道:“傳我軍令,命軍隊就地安營紮寨,原地修整一夜,明日一早再繼續行軍。”
“什麼”
“王景略,這都什麼時候了爲何還要讓軍隊停下修整啊”
說話之人一個是李存孝,另一個則是張飛,一個是關心自己哥哥的安危,另一個則是關心自己主公的生死。
他們並沒有錯,他二人本就是這種好咋呼的性子。
這時李靖卻是說話了,他對李存孝與張飛說道:“你們嚷什麼,孝誠之前是怎麼說的,難道你們這麼快就忘了嗎”
李存孝聞言卻是說道:“哥哥是說了讓我們要聽王先生的話,可只要再往前走二十多裏就到通遼城下了,爲何還要修整啊”
薛仁貴與岳飛聞言雖然沒有說話,可薛仁貴卻是衝李存孝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多說廢話,聽王猛的便是。
王猛暗自嘆口氣,心道:“王爺還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啊,這些個活寶,不好應付啊。”
王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正因爲前面就是通遼城,所以我們才更應該休息整頓一下,將士們已經走了一天的路了,他們可比不得你們,你們個個都是武力逆天的怪物,可他們呢他們終究只是凡胎罷了。
我讓軍隊停下整頓,一來是讓將士們停下喝口水喫口東西,二來則是要讓將士們再做一番最後的自我檢查,看看自己的兵器夠不夠鋒利,鎧甲是否需要更換,身上的弩矢是否配齊,戰馬是否需要餵食,他們即將面臨的是不眠不休的戰鬥,而在戰鬥之前對自己的武器裝備,再做一番最後的檢查是很有必要的”
頓了頓,王猛從衆人的臉上掃過一遍之後才繼續說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諸位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隨後便各自回到自己的軍隊之中,安排將士們做最後的戰前準備去了。
王猛見狀則是微笑着對李靖與岳飛說道:“都是我大夏的好將軍啊”
二人聞言均是笑着點了點頭,他們十分的認同王猛這句話。
三個時辰後。
察合臺擡頭看了看天色,見已是三更時分,於是他對身邊的赤老溫與忽必來說道:“天色已晚,不宜繼續行軍,尋一處地方安營紮寨,讓將士們休整一晚,明日一早再繼續趕路吧。”
赤老溫與忽必來聞言則是點頭表示同意,隨後命人去叫來了博爾忽,經幾人商議之後,決定再繼續向前走五里再下寨。
博爾術率領前軍先行抵達紮營地點,於是他命人先行紮下簡易營寨,如此一來,待大軍到來之後便可以省去許多的麻煩。
蒙古人的紮營地點是察合臺幾人精挑細選出來的地方,這裏距離鐵牛河只有不到二十里的路程,也就是說從這裏到鐵牛河只有不到一個時辰的腳程。
一夜無話。
第二天,五更時分,當前時間如果用現代的時間來換算的話,大約應該是不到五點的樣子,冬日裏的五更天依舊很黑,可蒙古人卻已經是整裝待發準備趕路了。
按照他們之前的計劃,現在趕路,待軍隊抵達鐵牛河邊葫蘆口時,天邊應該正好泛起魚肚白,屆時他們便可以立即投入戰鬥,這樣做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蒙古士兵們一邊行軍,一邊啃着硬度堪比磚石的乾糧,而水壺裏冰涼的水與刮個不停地冷風則是他們最好的下飯菜
不得不說,蒙古將士們的紀律性與喫苦耐勞的精神絕不是一般國家軍隊能比的。
與此同時,宇文成都也來到了李孝誠的營帳之中。
見到李孝誠還在悠哉遊哉的穿着衣服,他罕見的露出了笑容。
“呦呵,難得見你露出笑模樣,一會兒我可得出門好好看看,別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陸香冰沒想到都已經這時候了,李孝誠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她微微的搖了搖頭,並嘆了口氣,隨後便想幫着李孝誠將金絲軟甲套在身上。
李孝誠見狀卻是說道:“害怕就離開,現在走還趕趟兒,不然你剛纔那副樣子實在是太影響軍心了。”
陸香冰聞言卻是愣了一下,隨後語氣平淡的說道:“說不怕是假話,但我剛剛只是覺得拿你沒辦法而已,並沒有別的意思,你千萬不要誤會。”
李孝誠聞言則是嗯了一聲,並沒有再說什麼。
其實他也很緊張,不然他不至於就因爲陸香冰嘆口氣就感到心情煩躁。
李孝誠對宇文成都說道:“成都,你先出去,等我叫你你再進來。”
宇文成都聞言衝着李孝誠行了一禮,隨後便退了出去。
現在帳內只剩下了李孝誠與陸香冰兩個人。
而陸香冰則是不明所以的看着李孝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