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歌驚愕地望着他,手中早已空無一物。
飛硯欽握着手裏的鬼骨笛冷聲道,“你可以滾了。”
到底還是他比較狂妄。
“今天算我看走了眼。”
她踏着妖嬈的步伐走到飛硯欽身邊,絲毫沒有因失敗而感到挫敗,也沒有因他的猖狂而動怒,相反,她倒是有些欣賞他,欣賞這個有實力又狂妄的少年。
從他手裏拿走鬼骨笛,她湊近他耳邊,低聲說着,“沒事來我丹青閣坐坐,那沒發育好的小姑娘有什麼好的。”
話說完,還略帶挑釁地朝海珊瑚一挑眉,看向她那平平的胸部
原先還沉浸在飛大門主帥氣的身姿中無法自拔的海珊瑚,見到那個壞女人靠着飛硯欽那樣近,還低聲耳語,立馬就不樂意了。
“喂,你離他遠點,不許靠他這麼近。”
笛歌根本就沒理會她的話,手扶着窗沿一躍而起,消失於黑夜之中。
人雖然走了,卻還留下了濃烈的芳香。
海珊瑚走到飛硯欽面前,問,“她剛剛和你說什麼了”
那濃香讓他受不了,他捂着鼻子輕咳了幾聲,往右邊移動了兩三步,“沒什麼。”
見他依舊是冷冰冰的模樣,再加上今晚的事也夠讓她消化的了,也就沒再追着問。
“她走了,你也不會有危險了,告辭。”
飛硯欽剛走一步,海珊瑚的聲音在後方響起,“今天,真的謝謝你了。”
這句話她是發自肺腑,真心實意,要是沒有他,她估計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這時候,得知採花賊潛入逐月山莊的消息後,海楠天正帶着門下弟子往靜雅居趕去,見着飛硯欽後,他先是一愣,接着走到了女兒身邊,“我的寶貝女兒啊那賊人可有傷害到你,都怪爹爹,今天晚上就不該離開你。”
他一邊說着一邊老淚縱橫,他在東苑整理莊內的業務,而海珊瑚住的西苑離得實在太遠,根本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趕得到的。
“爹,我沒事,你看看”,她在海楠天面前轉了個圈,“分毫未損,還是活蹦亂跳的呢這得感謝刀祭門門主飛硯欽,是他救了我。”
海楠天這纔將視線轉向飛硯欽,他仔細的打量着他,“你是奚雲派二公子”
又是一個這樣稱呼他的,他不願意回答。
海楠天又自言自語了起來,把尷尬給化解了去,“應該是的,沒錯了,你可認得我,我是你海伯伯啊我記得以前去奚雲找你爹飛振天的時候,與你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你才六歲,沒想到這麼快就長成個大人了,雖然人長大了,可是五官還是沒怎麼變化,依稀可見小時候的模樣啊”
這話引起了海珊瑚的注意,“爹爹,你以前見過他”
“可不是嘛那時候你纔剛出聲呢”,海楠天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語氣變得有些沉重。
不知道爲什麼,一聽她爹爹說認得飛硯欽,她就感覺自己和飛硯欽的關係好像又近了一步。
“爹,你既然認識他,爲何不早告訴我。”
“現在來往的少了,也就沒機會提起了”,海楠天轉而對飛硯說道,“硯欽啊,今天還真得感謝你。”
突然被這麼親暱的稱呼,飛硯欽有些受不了,他已經很多年沒聽到這樣的稱呼了,自從離開了奚雲派,便再也沒有人這麼喊過他了。
“舉手之勞罷了,既然已經沒事了,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