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常問起母親的事,但白姨總是閉口不談。
經過她不懈努力,終有天白姨告訴她說:“你母親是江湖上最美麗的女人,她叫玲瓏。”
只這一句,便再不提其它。
可惜,她並未能延續她母親的美,她無法與她母親相比,她只能仰望着,羨慕着。
見她盯着那畫像看癡了去,白眉問道,“想你母親了”
“恩,白姨,你說我母親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白眉也望向了牆上掛的工筆畫,那神情似乎回憶起來什麼,“你母親是個十分溫柔的人,說話輕聲細語,從不和人爭執,爲人也十分謙遜。”
若是放在以前,她問起玲瓏來,白姨是斷然不會有好臉色的,可今天的態度卻十分反常。
“那我和她還真是不像,也許我是像父親。”,海珊瑚一邊說着,腦海中自然而然浮現出海楠天的臉,她父親身形發胖,臉上由於脂肪厚重而酷似梨形,其實他們也不像。
白眉的嘴脣上下翕動,她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白姨,你說我母親是怎麼看上我父親的啊”,她倏忽跳到白眉身邊,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
白眉被她逗笑了,她知道海珊瑚的意思,她是嫌他父親太醜,而母親卻又漂亮的不食人間煙火。
這兩人怎麼看都不登對,這讓海珊瑚更加的好奇了。
“因爲他們相愛啊只要兩個人是真心相愛的,什麼樣的困難都不能阻止他們在一起。”
“那我以後也要找個真心實意愛我的人。”,海珊瑚一臉天真的說着,似乎對這件事十分期待。
“恩,一定會的,你要比你娘還要幸福”,白眉望着那有幾分神似玲瓏的眼睛,其實她和玲瓏還是有些相像,只是她自己察覺不出而以。
白眉攔住了海珊瑚手中的活,眼看着天就要暗沉下來,她督促的讓海珊瑚趕緊回去,傍晚的山路上行人極少,她也是爲珊瑚的安危着想。
這一去一回的,也是精疲力盡。
走在祁連鎮大街上的海珊瑚和阿月都有些無精打采,飢腸轆轆。
不遠處突然飄來一陣芳香,海珊瑚閉眼深吸一口氣,是食物的味道。
“阿月,你餓嗎”,她問。
“餓。”
“那我們去那邊買點喫,先填飽肚子再回去也不遲。”
那香氣來自牛二家的牛肉燒餅,他們家的燒餅擔得起祁連鎮首屈一指的美名,那用油煎得金黃的一個個圓圓的形狀,裏面夾着鮮嫩的牛肉,直到燒餅外邊形成一圈硬硬脆皮兒,再撒上蔥沫,就可以出鍋了。
兩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鐵鍋裏的燒餅,兩眼放光,只差沒留口水了。
“老闆,來三個,阿月一個,我兩個”,海珊瑚報着數兒,阿月不像她胃口好,總是喫的多。
阿月伸手要去拿掛於腰際的錢袋,卻發現那兒空空如也,“糟了,小姐,我的錢袋被人給偷了。”
“什麼”,剛咬了一口燒餅的海珊瑚一臉震驚,居然有人敢偷她的錢。
她掃視着周邊環境,目標鎖定,沒錯,就是不遠處十米開外的那個穿粗布麻衣的瘦個子男人,他手裏就拿着她的錢袋。
當機立斷,她扔了燒餅就追了上去,“小偷,別跑,竟然敢偷我錢,不要臉。”
那瘦個子男人見海珊瑚追了過來,驚慌竄逃,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