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山莊門口聚集了大量弟子,手拿長刀,等待着敵人的出現。
海楠天和蘇志遠站立於後方,海楠天手中握着天祿彎刀,他的刀刃已經很久未沾染過鮮血了,那武器在暗淡的光線裏蠢蠢欲動,似乎已經開始渴望廝殺與拼搏。
可他卻雙眉緊鎖,眼角的皺紋又加深了,他年歲已高,只想安安穩穩過完所剩無幾的歲月。
海珊瑚站在不遠處的涼亭中,位置隱蔽,一般人極難發現。
她俯瞰庭院中的逐月山莊弟子,還有已經兩鬢斑白的海楠天,心中隱隱不安。
院中的睡蓮在微風中輕輕的顫抖,雨後的空氣中帶着絲絲涼意,卻依舊還是悶熱難擋,潮溼與悶熱交織在一起,使人渾身難受。
不遠處突然傳來空靈的笛聲,帶着魅惑人心智的魔力。
“他們來了。”
人羣中有人高喊一聲,其餘的人紛紛帶上了耳塞,第一次遇敵他們毫無防備,但這次他們不會讓笛歌輕而易舉得逞。
逐月山莊弟子擺好出擊的姿勢,隨時準備應戰。
只見天空中飄來五個女人,其中四個穿灰白衣服的女人站於東南西北四角,在四人的中間位置,站着位身披黑色長袍,裏穿紅色緊身衣的女人,那便是笛歌了。
“大家站好自己的位置,準備出擊。”海楠天大喊一聲。
“哈哈哈哈”
伴隨着一串妖媚的笑聲,五個人穩穩落地,笛歌從簇紅的四人中慢慢走了出來,那紋着蛇形紋身的眼睛看起來嫵媚而又兇狠。
她輕盈一甩,暗黑色的長袍在空中鋪展開來,似乎要將眼前的一羣人吞噬方纔罷休。
“就憑你們這些逐月山莊的走狗也想攔住我,哼,不自量力。”
“你這個女人,好大的口氣。”似有一陣風從海楠天肩頭掠過,吹得他花白的頭髮隨風舞動。
“少囉嗦,上。”爲首的大喝一聲。
一眼望去,齊刷刷幾十把銀刀朝笛歌衝了過去,那五個女人皆是處事不驚,特別是笛歌身後的四名女子,面無表情的退後一步,似乎不打算幫忙,或者說,她們有十成的把握,那些人打不過笛歌。
黑袍子在空中張牙舞爪的翻動着,就像個無臉的怪物一般。
笛歌快速抽出懸於腰際的鬼骨笛。在空氣中滑開一條口子,那力道之大,將前排的一羣人震倒在地。
後面的逐月山莊弟子不顧死活的繼續往前衝,笛歌翻轉着鬼骨笛,與衝過來的一羣人扭打到一起。
最先衝上來的人被她擊倒在地,但是那麼多人,她不可能一瞬間就全部解決,一時半會也就被剋制住了,不能再往前一步。
人羣分散開來,將她包圍到最中心,無數把銀刀一齊像她刺去,就算是神仙,也被刺成了肉餅,衆人正得意,誰料那被密密麻麻的冷兵器織成的網下,忽然散發出一股幽藍色強光,從中心向外發散,光線刺眼,使人視線模糊。
就在這讓人視線模糊的一秒時間裏,一股強大的力量騰空而起,破網而出。
笛歌手拿着鬼骨笛,從一堆銀刀中衝了出來,她快速轉動着身體,變換着招式,每擊中一個人的頭骨就變換一種姿勢,實在詭異,速度之快,令人寒毛豎立。
等她穩穩站回原先的位置時,那圍着她的逐月山莊弟子已然倒地了一大半,鮮血從頭頂噴涌而出,那血腥的場面,令人心頭一緊,不忍直視。
她手中握着的鬼骨笛也沾染了大片鮮血,似乎是因爲受到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