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珊瑚發現了他的異樣,看樣子應該是後背受了傷,“你轉過來我看看。”
他本來不想讓她知道,但是這樣也好,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不用再接受那赤條條地目光了。
那目光讓他心虛,他總能從她執著的目光中看到他自己,看到他不願面對的感情。
海珊瑚望着那寬闊而結實的後背,衣服被磨破了,有些地方還露出了平坦地皮膚,傷口雖然不深,但卻着實讓人心疼。
她忽然想了起來,就在剛剛他們跌下來的時候,爲了不讓她受傷,他帶着她往岩石邊靠,將後背緊貼着石壁滑落下來。
如果不是因爲她,以他的武功跳落下來絕不會受這樣重的傷,這都是因爲她,笛歌說得對,她就是個拖油瓶,是她害了飛硯欽。
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對不起,害你變成這樣。”她突然討厭這樣的自己,除了會說對不起以外,她還會說什麼,這蒼白又無力的話,“是我連累了你。”
“這是逐月山莊和冥幽教的事,我不該把你捲進來的。”她哽咽着道。
飛硯欽替她擦乾眼淚,儘管現在的她看起來有些醜,但他一點也不嫌棄,“好了,別哭了,從我答應要幫你的那天起,就已經卷進了這件事裏,而且,我並不怪你,出去以後,我們一起查清楚這件事,查清楚冥幽教的真實目的,並找到你爹。”
“好。”她連連點頭。
“這點小傷我還受得住,你不用太過自責。”
他是在安慰她嗎一改往日生人勿近的姿態。
經過此事,他們的關係反而變得更加親近了。
見她低垂着頭,他又補充了句,“等我休息好,就帶你出去。”
她那紅腫的眼睛裏終於有了一絲生氣,“嗯,我相信你,相信我們一定能出去。”
此刻,笛歌正走在這條小道上。
紫煙和藍玉兩個人看守在門外,她們二人再加上曉夢和迷蝶,都是那天跟着空羽一起來的。
“大護法好。”兩人見到笛歌,異口同聲。
“教主在嗎”笛歌問。
“教主回幽冥宮了。”紫煙說道。
“怎麼這個時候回去”
“奚雲那邊趁教主不在,派人偷襲幽冥宮,聽說是想要探得教主的身份。”藍玉說道。
“看來,逐月山莊的事,奚雲派的人也知道了,既然教主回去了,那他有留下來什麼話沒”笛歌她雖然抓了飛硯欽和海珊瑚,處置權還得由教主決定,雖然她恨不得立刻讓炎元解決了那兩個人,但是教規就擺在那,她不敢忤逆。
“教主走的匆忙,沒交待什麼。”兩人一同回答道。
這時,後方傳來腳步聲,笛歌還有紫煙和藍玉一同望去。
橢圓形大理石鋪成的小道上,站着一位青衣女子,臉上罩着面紗,高佻勺襯,氣質清婉。
“師妹,你怎麼來了”笛歌兩手交疊在胸前,語氣頗爲不快,似乎對眼前這個女人沒什麼好印象。
她們兩人,一個芳菲嫵媚,一個清麗脫俗,自然不是一路人。
“三護法。”紫煙和藍玉恭恭敬敬的低頭行禮。
凝月走近笛歌身邊,“大師姐,我本白天就該前來拜會你,只可惜有事情耽誤了,沒想到這個時間點卻在這兒碰上了你,你可別見怪。”
笛歌也不在意,“算了,我也不想和你計較,你我行我素慣了,我只是沒料到教主會派你過來。”
在冥幽教,凝月除了練武之外,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