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納悶,他道:“這扇子是我的。”
她看起來的確無害,收起手中的扇子,遞到尋飛花面前,“既是你的東西,那還給你了,不知少俠如何稱呼?”
“在下尋飛花。”
“那,這兩位呢?”她將視線落到其餘兩人身上。
“飛硯欽,飛青玄。”尋飛花介紹。
“原來是奚雲的人,久仰大名。”她握手抱拳。
“敢問姑娘是哪裏人?”飛青玄問道。
“我住在華陰鎮,前幾日去城裏看望兄長,他得了個兒子,我也替他高興,今天正巧準備回去。”她道。
“原來是華陰鎮的人,我看着她就覺面善。”海珊瑚對飛硯欽他們三人剛剛的做法表示不滿。
連尋飛花的雪花玉潔扇都擋不了,怎麼可能是冥幽教的人?
但是飛硯欽心中還是有疑惑,他暗地裏命尋飛花盯着這個女人。
“這荒郊野外的,姑娘一個人出現在這,實在容易引起誤解,剛剛多有得罪了。”尋飛花道。
“少俠對我有所防備,實屬常理,既然誤會解除了,那我就不打擾幾位了,喫完飯我就要回華陰鎮了。”
見她要走,海珊瑚道:“先等等,姑娘,剛剛要不是尋飛花莽撞,你的衣服也不會被打溼,不如我帶你上樓先去換件衣裳。”
精銳的目光落到了海珊瑚身上,那女人道:“那就多謝姑娘了。”
海珊瑚拉着她往樓上走去,“不客氣,不客氣。”
飛硯欽看着海珊瑚拉着人往樓上走,他有些擔憂,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一時間卻又說不上來。
進了屋,海珊瑚領着對方坐下,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屋內只有她們兩人,飛硯欽等人都在樓下,這對她來說是個好機會,“你可以稱呼我風顏。”
“風顏,這個名字真好聽,你等着,我替你去找件衣服。”
海珊瑚從櫃子裏拿出包裹,在牀上打開,從裏面拿出件素雅的長裙,正準備轉身遞給風顏時,對方擡手對着她的後背揮去。
手裏的衣物掉落,她暈倒在地。
風顏挾持着她,跳窗而出,沒想到這次行動如此順利。
“真是個傻頭傻腦的人。”風顏感嘆了句。
飛硯欽坐外面,越等越覺得不對勁,等他闖入海珊瑚的房間裏,人已經不見蹤影。
“該死,我們被騙了。”
飛青玄和尋飛花也隨後趕到現場。
“這個女人心思太深,剛剛我試探她,她一定是裝的。”尋飛花道。
“現在,我們應該思考如何去救她。”飛青玄道。
“冥幽教,那女人肯定是冥幽教的人。”飛硯欽說着話,往門外走去。
飛青玄攔住了他,“硯欽,你去哪?”
“我要去救她。”飛硯欽道。
“你一個人去,豈不是主動送死,莫要衝動。”
飛硯欽將飛青玄推開,“我現在不去救她,遲一步,她就有可能命喪黃泉。”
“我現在無法冷靜,她被抓了,隨時都有危險,你最好別攔着我。”撂下話,他跳上馬背,快速往幽冥宮方向駛去。
飛青玄準備追出去,尋飛花道,“你攔不住他的,讓他去。”
道路兩旁的野草在快速掠過,飛硯欽心中焦躁難安,在他發現她遇到危險的那一刻,他的心亂了,如果他再也見不到她,他不敢想象,今後的生活……
六年了,他的心從來沒爲別人而跳動過,可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
不管她在哪裏,遇到什麼樣的危險,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去尋找她。
這輩子,她註定是屬於他,而他也永遠離不開她。
海珊瑚感覺自己昏迷了很長時間,耳邊傳來兩個談話聲,一男一女。
“教主,我派人查過這個女人,她和飛硯欽不清不楚,關係曖昧,據說,還和飛青玄有婚約在身。”
空羽道,“飛振天那個老東西,自己得不到的,就想讓他兒子得到,千算萬算,他依舊是算不過我。”
風顏道:“教主,我檢查過了,她手臂上的確有個暗紅色的胎記。”
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果然是她。”他轉向風顏,“你這次做的很好。”
“多謝教主誇讚,這是我應該做的。”
海珊瑚睜開眼,她望着頭頂上的天花板,華麗的浮雕,七彩的顏色,刷金漆的樑柱,這裏的環境可以堪比皇家宮殿了。
這是哪兒?
她記得在客棧裏,她幫風顏找衣服,然後就暈倒了,對了風顏,那個女人,爲什麼要把她打暈帶到這。
她思考着,從牀上坐了起來。
正巧,這時候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風顏走了進來,在她身後,接着走進來的是空羽。
見到二人,海珊瑚瞬間明白了過來。
“你騙我。”她指着風顏道。
“這不能怪別人是,你自己傻,有什麼辦法。”風顏道。
對方有理有據,她竟然無法反駁,簡直可氣。
她拔出流星彎刀,越過風顏,朝空羽刺去,就是那個人,殺了逐月山莊所有的弟子,還一把火將逐月山莊夷爲平地,她告訴過自己,如果見到他,絕不會繞過他。
風顏準備出手,空羽卻示意其不要輕舉妄動。
他輕而易舉的躲開了她的流星彎刀,並抓住了她的手腕,待看到刀柄上搖晃着的鈴鐺時,他也有些喫驚,“寂玄鈴,飛硯欽把這個都送給你了,看來他是真的喜歡你。”
“關你什麼事?”她想要掙脫,卻根本不是空羽的對手。
風顏站在一旁看着這一切,空羽從來沒有對任何人留過情面,想要殺他的人,他必定會送對方先去黃泉。海珊瑚不是逐月山莊的人嗎?教主那麼恨逐月山莊的人,爲何要對眼前這個女人處處留情。
她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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