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祭雪紛飛珊瑚海 >第一百章
    從蓮花的中間位置迸射出無數的細細尖刺,尖刺刺向包圍過來的一羣人。

    接着,他又放出機關蛇,它就向利箭一般在人羣中穿梭,無數顆心臟,鮮血染紅了大地。

    一個又一個奚雲弟子接連不斷倒地,場面血腥又殘酷。

    見敵方武功高強,其餘想要活命的奚雲弟子紛紛往門內跑去,將大門緊閉。

    空羽在門外喊道:“好啊!想當縮頭烏龜,那就最好永遠別出來,不然我見一個殺一個!”

    飛振天剛從牢中走出來,楊益就急匆匆趕了過來。

    “掌門,冥幽教教主空羽就在外面。”

    “來得正好,佈下天羅地網,抓住他。”飛振天吩咐道。

    飛青玄和飛硯欽躲在暗處,這是最好的時機,飛振天被空羽拖住,他們纔有時間救海珊瑚。

    進了牢籠,海珊瑚已經暈了過去。

    望着她那蒼白的臉,受傷的手腕,飛硯欽感到揪心般的疼,他無比自責,是他沒保護好她。

    他和飛青玄一起卸下鐵鏈,他抱着她,飛青玄在前方打掩護,還好一路上沒人。

    就目前形勢來看,所有人的目光應該都集中到了空羽身上。

    他們繞道往隱蔽的小門走去,飛青玄又替他們備好馬車。一切安頓妥當。

    飛硯欽將海珊瑚抱到馬車裏,自己則坐在馬車外,他手握着繮繩,感激的望着飛青玄,“大哥,謝謝你,這次的事應該由我來揹負責任,若是父親問起來,你就說是我打暈了你,偷走了你的手牌。”

    “硯欽,走了就別回來。”

    飛硯欽回望着夜幕籠罩下的奚雲,的確,這裏已經沒有了他的牽掛,梅綺玉也走了,而他和飛振天的父子關係,是永遠不會再有複合的機會了。

    這樣殘忍的父親,他寧願從不曾認識過。

    他拉着繮繩,馬鞭重重拍打在馬背上,駿馬快速向前奔跑而去,消融在茫茫夜色中。

    ——

    昏迷中,她感覺手腕上傳來絲絲涼意,冰涼的觸感,令她一哆嗦。

    海珊瑚睜開了眼,她發現自己躺在牀上,而眼前的景象,這像是一間客棧。

    她側頭就看見了飛硯欽,而對方正低着頭在給她傷口上藥,很仔細也很小心。

    她就這麼呆呆望着他手裏的動作,一時間失了神。

    猝不及防,對方似乎感應到了她在看他,竟然就擡起了頭,兩人的眼神撞個正着。

    他朝她淡淡一笑,手自然的替她拂去額上的碎髮,“你醒了。”

    海珊瑚從牀上坐了起來,側頭不再看他。

    “謝謝你救了我。”她起身就要走。

    飛硯欽按住了她的肩膀,“你要去哪?你的傷還沒好。”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她的態度,冷漠又疏離。

    “我是你的丈夫,關心你難道不應該嗎?”

    “……”

    “別和我慪氣了好嗎?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嗎?”他將她抱在懷裏。

    他以爲她死了,爲了替她報仇,他滅了寇西幫,天涯海角,他都要一直找下去。

    幸得老天垂憐,上天又讓他遇見了她,讓她再次出現在他眼前。

    “對不起,那天我不該對你發脾氣,你如果不喜歡凝月,那我就讓她走,不再讓她出現在你眼前,只要你別離開我,好嗎?”

    一行清淚順着她的眼角滴落,淚水落到了飛硯欽的肩上。

    她用力的推開她,縱使這樣會牽動手腕上的傷,但她依舊要那麼做,是他把她推開的,而她也永遠不會再回去。

    心上的痛,遠比這手腕上的傷要多得多。

    “現在說這些,會不會有些太晚了。”她定定望着他。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飛硯欽道。

    “你先放手。”

    他聽話的鬆開了手。

    她從牀上爬起來,往前走了幾步,背對着飛硯欽站着,“我們的婚禮不作數,我不是你的妻子,你也不是我的丈夫,我們之間再沒有可能了。”

    說完話,她欲往門口走去,飛硯欽攔在了她面前。

    他就像一堵牆擋在她的面前,她怎麼拳打腳踢,對方依舊巍然不動。

    “讓開。”她喊道。

    他突然抱住了她,“別走好不好。”

    “你的心根本就不屬於我,看清楚你的心吧!也許你真的喜歡過我,可在你心裏,你還是愛着凝月的對嗎?”

    她依舊記得自己離開刀祭門時的慘樣。

    “爲了她,你可以對我不管不顧,我算看透了,硯欽,讓我走吧!”

    他低頭望着她,“如果我不肯呢?”

    “別再折磨我了,好嗎?”她望着地面,不再看他。

    她的愛已經隨着那場瓢潑大雨一起覆滅,被深埋進了泥土中。

    折磨?她竟然覺得他對她的愛是種折磨!

    手繞到她的後頸,他逼着她看向自己,“折磨?你知道什麼叫折磨嗎?”

    握着她後頸的力度越來越大,她疼得擰眉。

    “那你要怎樣,像上次那樣,毫不猶豫的給我一巴掌對嗎?”

    哼,她可是很記仇的。

    觸碰到她明亮的目光,他放輕了力度,剛剛她的話真的惹他生氣了,若是平時,他怎敢這樣對她,他也是一時氣急。

    “我錯了,我不該只聽信凝月的一面之詞,而不顧及你的感受。”他耐心仔細且溫柔,一心只求尋得她的原諒。

    她偏過頭,飛硯欽的嘴脣擦過她的睫毛。

    “讓我走。”她如此決絕。

    因爲她知道,就算沒有凝月,他們之間依舊橫着不可逾越的溝壑。

    誰知飛硯欽突然靠近她,嘴脣就這樣覆蓋了下去,和她的嘴脣碰到了一起,猝不及防的一吻。

    她擡起覆蓋着紗布的手,朝他的肩膀打去,對方輕而易舉鉗制住她的手腕,這一次襲擊,算是失敗了。

    海珊瑚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只好緊閉嘴脣,以此來拒絕對方的入侵。

    可對方的吻摩擦着她的嘴脣,似帶着撩人的火焰,正在一點點的融化她的防線,她感覺自己嘴脣發軟,心中的渴望被一點點勾起。

    她恨他,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歡他,卻偏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讓她在他面前無處遁形。同時她也恨自己,爲什麼他一兩句對不起,她的心就開始對他臣服。

    於是,她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嘴脣,血腥味在兩人的嘴脣間蔓延開來。

    飛硯欽擡起她的下巴,臉往後退了些,“你寧願折磨自己,也不願意原諒我?”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兩人間迴盪。

    海珊瑚憤怒的望着飛硯欽,“這一巴掌,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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