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狂寵全能廢柴妃 >第1318章 何爲喜歡?
    不急。

    欠的債總是要還的。

    “你是我的恩人,自然不會了。”

    喬菱兒聽着他的話,俏臉微微一愣,卻很快就搖頭道。

    她以前做了那件事,只是不想讓他知道那些,從而生了某種間隙。

    除了那事和最近魔帝之事,再未刻意隱瞞過什麼了。

    沒有那個必要,肇兒也再非當初的稚子。

    “那好,我問你。你真的知道屬於一個人是什麼意思”

    拓跋肇對她的性子一清二楚。

    就連記憶都看過那麼多遍,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半闔着異眸,他乾脆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四目相對的追問。

    “知道呀。以後我都聽肇兒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

    喬菱兒擡着小臉,就那麼對着他的眼睛。

    沒有半點遲疑,一臉理所當然的道。

    她要報恩,自然就是這樣了。

    了卻仇恨後,她也再沒有別的牽掛了,有他也很好呢

    “喬菱兒,你告訴我。你以前都是怎麼喜歡上爹爹的”

    真是,怎麼說都說不通

    拓跋肇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看着她平靜自然的說着這些,還是有些無語。

    他微微挑起了異眸,不急不緩的問。

    只是,那纖長的身體卻微微的僵硬,難得有些收不住情緒。

    “燁哥哥很好啊”

    喬菱兒聽到這話,微微的遲疑了下,似在思索着什麼。

    卻還是很快的回答了。

    “這就是你對着救命恩人的態度敷衍了事我要知道,你當初到底是怎麼喜歡上爹爹的。”

    這女人,真是笨死得了

    真的想打開她的腦袋,看看她腦子裏到底裝着一些什麼

    拓跋肇看着她情緒的微妙,異眸更沉了一些。

    就她這樣的腦回路,當初真的會喜歡一個人

    “當初。”

    那已經是過去了很多很多年的事了。

    喬菱兒有些恍惚,小臉也更蒼白了些。

    她從未對着任何人袒露過內心,更不允許任何人刺探。

    但凡有人過了這條界,她要不冷若冰霜、要不直接出手滅之。

    她的過往,就像是擱在心裏最深處的疤痕。

    拓跋肇看着她額頭落了細汗,那張美麗的巴掌小臉,更多了某種難熬之感。

    他也清楚,這一步對她來說極其不容易。

    便伸出了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心。

    拓跋肇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她,十分的耐心又默默等待着。

    “當初燁哥哥是第一個和我說話之人。”

    不知是他的目光太沉靜。

    還是握着她手的掌心太溫暖。

    喬菱兒沉默了片刻,垂着小臉不再看他。纖瘦的肩膀,更多了某種不自覺的瑟縮之感。

    “那一年,我雖然出手救了他,可是爹爹告訴我,救下此人對復仇有極大幫助,我纔會出手的。更從未和他說過話。”

    她沉默了很長時間,這才慢慢的說了起來。

    每多說一句話,她纖細身體的顫抖便更多了些。

    “他總是對我說謝謝,哪怕我如何不理不睬,依舊會禮貌溫柔的對我說話,好似毫不在意我

    會不會迴應,篤定我一定會聽到。”

    那麼遙遠的事情,可想起來卻還像是昨天一樣的清清楚楚呢。

    她的確能聽能看能想。

    只是,心底承載了太多的怨咒,仇恨灌滿了整顆心臟。

    那種刻骨壓抑之感,幾乎要將她摧毀。

    拓跋燁是第一個出現在身邊的同齡人。

    那是她第一次和別人說話。

    “燁哥哥花了六七年時間,才能一次和我說兩三句句話。爹爹對此十分高興,他爲了我這個女兒,總是愁眉不展。”

    喬菱兒說着說着,就像是陷入了往事裏。

    妖冶的美眸,帶着淡淡的空洞和痛苦。

    可她卻始終沒有停止。

    “他看我終於接觸了別人,便說如果我喜歡燁哥哥,他會盡力促成此事。”

    拓跋肇緊緊握着她軟若無骨的小手。

    力道很溫柔,薄脣彎起了好看的弧度。

    “嗯,之後呢”

    看着她微微失神的的模樣,他心裏更多了心疼。

    可有些事情,他不會讓她繼續逃避下去。

    爹爹所說的喜歡,是喬菱兒第一次聽到喜歡兩個字,第一次知道男女有別。

    “我問爹爹什麼叫喜歡。他卻說此事需要我自己去嘗試,他無法告訴我,也無法教會我。”

    喬菱兒感覺到他掌心的溫熱,情緒慢慢的平靜了些。

    “爹爹給了我很多書,讓我去翻閱。從那一年起,我才如別人一般,習得了人情世故。明白了一些以前從不知道之事。”

    “書上說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說了日日思君不見君,說了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那段時間,我的確也會想見燁哥哥”

    喬菱兒微微的笑了起來,那笑容純粹無暇。

    沒有半點旖旎,只有平靜美好。

    獨孤的自閉,太過的寂寞,更何況她原本是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

    “所以,這便是你心裏的喜歡”

    拓跋肇危險的眯着異眸,一字一字的道。

    要不是礙於她的情緒有異,腦子也的確不好使,他絕不會強壓着情緒、耐着性子來一點點的教導。

    早就看過她的記憶那麼多次,拓跋肇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就是她心裏的所想所感。

    可每次看到,心裏都會無法言喻的難受扎心。

    就連他長到六七歲時,也知道人與人之間的親疏遠近。

    哪怕兒時再如何親近,懂事後便會明白爲人處世的道理,怎麼可能對任何人都掏心掏肺

    可這個女人,分明連一個七歲幼童還不如

    竟然也敢口口聲聲說那是喜歡

    “不是的。那些字句雖然很美,可我卻始終無法體會那些情緒。直到那一年,我看到了她。”

    喬菱兒毫不遲疑的搖搖頭。

    她雖然什麼都不明白,卻也能感覺到,那些優美字句裏的灼熱心意。

    絲毫不像是自己這般,冷漠空洞。

    她只接觸過拓跋燁一個異性,雖然無從比較,卻也知道那個俊美溫柔的哥哥。

    他心裏的濃烈情緒,是對着另一個人的。

    而那樣的情緒,她從來都體會不到,也完全明白不了。

    這個她,想來便是他的孃親了。

    “看着孃親和爹爹見面,你就覺得自己身邊之人,被搶走了麼”

    拓跋肇其實對一切清清楚楚,卻沒有露出半點情緒。他削薄的朱脣,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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