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世家們看着兩位陛下的神色,一個個內心鬱悶不已。
他們剛纔還幻想着這個巫女大人是不是有人假冒,可顯然是他們想太多了。
數百位賓客如潮水般的退去了。
“菱兒,你是不是找到芸兒了她在哪,她過的好嗎你是怎麼遇到她的”
當那些人離開後,凌無雙伸手就抓住了喬菱兒的小手,急急地發問道。
想到數年不曾見過的白紓芸,凌無雙的情緒變得很激動。
她太想見芸兒了。
“菱兒,小芸兒她有沒有什麼話傳給我們的”
南宮仙也有些激動,一貫冷清的俏臉,此刻卻沾染着幾分迫不及待。
“我的確見到芸兒姐姐了。”
喬菱兒看着她們倆的激動情緒,本想第一時間去找肇兒的。
然而,卻還是按捺住了情緒,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小菱兒”
這下子,連拓跋燁都有些沉不住氣了。
“你們聽我從頭說來。事情是這樣的,喬真是附身於端木拓身上時,在西域得了那個化身七爪血龍的玉宸指點,設計了那一日的驚變。”
喬菱兒看着他們都滿臉的在意,便從頭解釋了一遍。
“我本想以自爆的方式把他滅殺,卻不想他啓動了天域的傳送之能。竟然把我們倆一起傳送到了臨天域。而女帝大人在臨天域出手救下了我。”
當初歷經的種種,還有喬真的險惡用心,包括臨天域的各種情況,還有如今芸兒姐姐的危險處境。
喬菱兒花了幾炷香的時間,把這些事情都說了個清楚明白。
“你是說,夙天胤設立了一個傳送陣法。能從往返於滄寰大陸和臨天域”
聽了喬菱兒的一番話,百里寒冰神色微微一變。
那傢伙墮入了幽冥煉獄後,竟然一下子變強了這麼多
他們在滄寰大陸中苦修了快五年,如今也不過最近才突破了二階玄仙罷了。
可夙天胤那個男人,竟然連往返於臨天域和滄寰大陸的傳送陣法都能構建起來了。
這個消息,像是一擊重錘,讓拓跋燁和百里寒冰兩人心思震動。
“芸兒姐姐讓我回到滄寰,把臨天域那邊的消息告知於你們。並且,我們要儘快把蓬萊仙島上的傳送陣法給修整開啓”
喬菱兒想到了自己身上肩負的責任,便將白紓芸那邊的情況一一告知。
特別是關於傳送陣法的。
“臨天域那邊局勢很緊張。那些天域的高手一直在追查芸兒姐姐,我們必須儘快趕過去,助她一臂之力。”
聽到了喬菱兒一番話,拓跋燁和百里寒冰一反開始的激動,倒是沉默了下來。
突然接到了臨天域的消息,對於兩人的衝擊力不小。
沒想到夙天胤達到了那樣可怕的實力不說,就連芸兒都已經晉升到了四階仙聖了。
再看看他們,拓跋燁的心裏就憋着一股勁了。
“好,你先修養幾天。等你修養好了,咱們立刻一起前往蓬萊仙島把傳送陣法開啓”
南宮仙和凌無雙心裏的震動同樣不小。
她們雖然沒有那麼爭強好勝,可一直都是希望能夠幫上忙的。
現在得知了白紓芸和夙天胤的實力,她們去了簡直就是拖後腿嘛。
可越是如此,幾人反倒更加渴望步入臨天域了。
“嗯”
喬菱兒一路歷經波折,消耗本來就極大。她還堅持着沒有休息,直奔到了夙雪帝都。
sp;如今把事情都說清楚了後,那濃濃的疲憊感便襲上心頭。
她還想再說點什麼,可身子卻不聽使喚的倒了下去。
“菱兒”“小菱兒”
拓跋燁和南宮仙見狀,眼神難掩擔心。
凌無雙立刻拿出了一枚丹藥,小心翼翼的給她餵了進去。
然後又爲她探了探脈。
“本宮帶她下去休息。”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拓跋肇走了過來,利落的把她打橫抱起。
“肇兒,你要多看着菱兒一些。她的脈象有些虛弱無力。大概是長途跋涉的操勞過度了。”
凌無雙點點頭,卻還不忘仔細的叮囑了一番。
“看她肌膚上還有傷疤,當初應該受傷很重。”
還好這一次小菱兒誤打誤撞的到了臨天域,見到了芸兒。
這天底下怕也只有芸兒纔有這神鬼莫測的逆天醫術,能把遭遇了那樣可怕的能量衝擊之人,從鬼門關裏救回來。
“本宮知道了。”
拓跋肇將她抱在懷裏,目光便如同定住了一般。
無聲的在她身上游走,半響都沒有挪開眼。
就連對凌無雙的答應,都是心不在焉的。
她回來了。
當初那個離他而去的女人,竟然巧笑嫣然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拓跋肇抱着她回到了乾坤宮中,小心翼翼的把喬菱兒放在了玉牀上。
他沉默的看着她安靜的小臉,輕輕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拓跋肇看了很久很久。
這才注意到了她遮蓋了容貌的白紗。
他伸手摘下了白紗,便看到了一道刺眼的疤痕,劃過了她的右臉頰。
那疤痕經過了調養,已經變淺了不少。
然而,擱在這張美麗的小臉上,還是異常的醒目。
拓跋肇沉默的看了很久,才把白紗又蓋了上去。
可握住她手的修長指尖,卻多了一點兒顫抖。
夜越來越深。
拓跋肇在喬菱兒昏迷的時候,一直親手照料她,小心翼翼的爲她換藥。
等到了第二天,喬菱兒甦醒的時候,卻發現身邊空空如也。
並沒有心頭的那個人。
“來人。”
喬菱兒認出了此處,乃是拓跋肇攝政時所住的乾坤宮。
她坐起身來,淡淡的道了一句。
“巫女大人。”
幾個侍女立刻走了進來,低頭行禮十分恭敬。
“太子殿下呢”
昨日只顧着正事,都沒有好好見他一面。
喬菱兒想着已經把女帝所託之事都做好了,她沒了那些壓力,想念的心思便更壓不住了。
好想見他。
“回巫女大人,太子殿下正在處理公事,晚上會有晚宴。”
那侍女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知道了。你下去吧。”
喬菱兒聽着這個,心裏涌起了一股淡淡的失望。
他一貫忙碌的很,這一點她一清二楚。
可分離了一年多,難道他就不想見她麼
喬菱兒雖然一直不知道人情世故,情商更是低的可憐。
卻也清楚記得以前的肇兒處處溫柔體貼,哪怕再忙碌也從未這樣過。喬菱兒又躺了一陣,便站起身來,打算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