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明明清楚,在如此的場合下,他這個第一高手若不竭盡全力。勢必引起皇室猜忌,其它人的不滿。
可是,爲了給她依靠,他卻毫不遲疑的做出了選擇。
這就是,她的爺爺呵。
點墨般的黑眸,染上了一絲動容。白紓芸在心裏,不由的輕喚了一聲爺爺。
南迦國的第一高手白靖宇都鎩羽而歸。後面,上去的修靈者更不必說了。
當最後一名皇室高手,不出意外的敗下陣來。
夜帝和一干朝臣的臉色,簡直尷尬難堪的擡不起頭了。
“看樣子,今夜的這些高手,和噬天蟒無緣呢。這噬天蟒,一貫很難駕馭,許是在等到機緣的那人。”
夙天胤看着滿臉通紅的夜帝,精緻無雙的玉面,始終冷清仙雅。淡淡的一句話,並沒有絲毫嘲諷的意思。
可他的氣度越是大度,夜帝和南迦國的高手,反而越覺得在凌天帝師面前,實在羞愧的擡不起頭來。
“父皇,兒臣以爲,馴獸不僅要有實力,更要同其心意。”
一直按捺着心中的期盼和激動,等到了現在。大皇子夜天域,看時機已經成熟。這才站起身來,恭敬有禮的道。
“此噬天蟒既然開了靈智,必是如帝師大人所言,是在等待機緣的那人。既然如此,不如讓兒臣等人一試。”
什麼?
要讓大皇子他們一試?
說起來,在場的朝臣、家主們,倒也不是沒想過讓小輩們試一試。只是,他們這些試過的修靈者,都知道這噬天蟒的獸魂威壓,有多麼恐怖。
這,已經不僅僅是機緣的問題了。
完完全全,是血脈天定的實力碾壓!
夜帝何嘗不希望,自己出色的孩子收服噬天蟒?開始讓高手去嘗試,一是,所有勢力都垂涎三尺,他雖貴爲皇上,但也不能不顧衆意。二來,也算是讓成名高手去試探一二。
沒想到,這噬天蟒如此厲害。這些成名高手都無法近身一步,更別說這些火候不夠的孩子了。
如今的場面,已經夠丟人了,帝師又給了臺階下。夜帝實在是不希望,繼續丟人現眼下去。
“太子所言不虛,噬天蟒素來靈性,不少都會自行擇主。在場都是南迦國的青年才俊,倒是可以一試。”
然而,就當夜帝準備開口,回絕太子夜天域的要求時。那神容仙姿的絕色玉人,卻悠悠的勾起了薄脣。
立在夙天胤身邊的天風,俊逸的臉龐閃過一絲情緒,心裏不由的暗想。
少爺他在說什麼呢?他怎麼聽不懂。
這噬天蟒什麼時候,會自行擇主了?不是非要實力威勢上,徹底的碾壓,這貨纔會臣服嗎?
雖然,心有疑惑。但天風和凌雲,卻依舊立的筆直,沒有絲毫的懈怠。
這十五年來,少爺所做的任何決定,即使當時看起來是毫無道理的,但是事後卻從未出過錯。
天資絕代的不敗神話,當是這謫仙玉人最好的形容。
他家少爺心深似海,他的心思有豈是凡俗之人能夠明白的!
凌天國帝師的一句話
再說了,雖然這噬天蟒危險。但隔着牢籠,安全無需憂心。
“如此,大家便試一試吧。不過,定要小心。”
夜帝也沒想這些實力低弱的小輩們,能有什麼驚豔表現。權當是因爲夙天胤的一句話,便走個過場罷了。
然而,夜天域等一干年輕公子,卻一個個摩拳擦掌的興趣不小。
依舊是按照第一輪的順序,衆小輩們一個個上臺。本來,這噬天蟒就沒有什麼自行擇主的時候,以這些年輕子弟的低微實力,自然也不可能將其收服。
那心比天高的夜天域、夜天恆、夜冥軒等皇子,也毫無意外的敗下陣來。
當失敗接連不斷的出現時,衆人也只當一個過場了。
“白紓芸,你要不要上去啊?”
當按照順序,輪完了白嫣兒,輪到了白紓芸時。開始在偏殿,在她伶牙俐齒下喫癟的衆世家小姐們,頓時不懷好意的問。
“哦對了,我忘了你是個廢物。這種場合,怕是嚇都要被嚇死了吧?”
隨即,那個開口的少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誇張的捂住嘴,看似驚訝,實則充滿了諷刺。
“哼,她爺爺白靖宇有那個實力,卻不願出全力。而她這個孫女,沒實力也出不了力。一個狡猾,一個廢物。果然是有其爺必有其孫啊!”
葉家的葉倩怡,甚至藉機諷刺起了白紓芸的爺爺。小嘴一張,便把他們白家都罵了進去。
“白紓芸,都是你。居然還敢連累爺爺被辱!”
白嫣兒和白紓薇聞言,不由的大怒。兩人卻怒瞪着白紓芸,只覺得都是這個廢物,連累了白家和爺爺白靖宇。
兩人心裏,又對爺爺偏愛白紓芸,充滿了嫉恨。
“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這可是皇宮內院,敢羞辱南迦國的第一高手,可要承擔我們整個白家的怒火!”
白紓芸緩緩站起身來,看着那兩個大放厥詞的世家小姐,強勢無比的回擊道。
什麼?
這該死的廢物,居然還敢讓她們閉嘴?
她們說錯了嗎?這廢物就是垃圾,就是螻蟻。而她那個爺爺,也是一個不肯出力的縮頭烏龜!
“白紓芸,你一個廢物,憑什麼教訓我們?”
葉倩怡和季煙兒不甘極了。該死的廢物,她算個什麼東西,還敢威脅她們了!
“就憑——我白紓芸,能將這噬天蟒收服!”
點墨般的黑眸,迸發除了一股絕豔的鋒芒。襯得那精緻絕麗的小臉,更顯得風姿灼灼、明豔動人了。
一字一句,她說的緩慢而有力,像是在和所有人宣告一般。
什麼?
她們聽到了什麼?
這廢物白紓芸,居然大放厥詞說,她能收服噬天蟒?
各個實力的修靈高手,包括所有的天資絕佳的年輕天才們,都收服不了的噬天蟒。她一介廢物螻蟻,竟然敢大言不慚?
“白紓芸,你不是腦子燒壞了吧?就你,還想收服噬天蟒?”
聽到白紓芸的話,那些世家小姐們,紛紛露出了譏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