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句話,白紓芸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由着那一縷血霧,竄入了體內。
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向着四肢百骸散發開去。
“唔。”
白紓芸纖細的身子,不自覺的顫了顫。
而在一邊,一直盯着自家寶貝孫女的白靖宇,立刻就走過來,扶住了她。
“芸兒,你沒事吧?”
看着孫女竟然以凡人之軀,收服了噬天蟒。白靖宇心裏自然是驚訝又驕傲。
但是,這一股高興和驕傲,卻很快被擔憂所代替。
“沒事,就是需要休息。”
白紓芸只覺得,四肢百骸的力量越來越強烈。睜開美眸,淡柔的道了一句。
“皇上,靖宇的孫女身體不適……”
聽到白紓芸的回答,白靖宇稍安定了幾分。然後,立刻向着高位的夜帝道。
“白老。護住白三小姐,不受噬天蟒獸魂威壓之事,就交給本尊吧。”
不知何時,那坐在尊位的謫仙玉人,已經走到了白紓芸的身邊。清冷玉質的低柔嗓音,淡淡的響起。
看着那神容仙姿的精緻俊容,令人有一種莫名的信服感。
對!
噬天蟒乃是凌天國帝師,從凌天國帶來的妖獸。
如何應對情況,他們肯定最爲了解。
看着一身冷清仙絕的夙天胤,白靖宇毫不遲疑的把白紓芸交給了他。此刻的他,只一心想早點穩住孫女的情況。
在他心裏,夙天胤的地位和身份,照顧芸兒不過因爲噬天蟒是他帶來。以他的氣度,定不會坐視不理。
絲毫沒有多想的白爺爺,就這麼把孫女交給了某男。
夙天胤伸出修長的手臂,就那麼正大光明的扶着白紓芸的纖腰。
那神容仙姿的玉容,依舊美極又矜貴,說不出的冷清仙絕。頎長雋美的身形,就那麼和白紓芸並肩而立。
明明,他的動作優雅又有禮,但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密。
該死的!
那個廢物,竟然被驚爲天人的凌天國帝師給親近了!
各大世家的小姐們,一個個面色難看,心裏騰起了熊熊的嫉妒火焰。
死死的盯着臉色蒼白的白紓芸,她們心裏均是恨恨的咒罵着,
該死的賤人!
爲了親近帝師大人,竟然這麼不要臉的裝柔弱。
既然身爲凡人,就要有凡人的自覺。噬天蟒,也是她一個廢物能契約的?帝師大人,也是她能染指的?
這一刻,白紓芸靠着夙天胤的樣子,徹底讓她成爲了在場所有小姐的頭號公敵。
而身處在冰火兩重天的白紓芸,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那些小眼神。
她只覺得,自己的腰肢被男人的纖白修長的玉指,輕勾着。然後,整個人隨着他優雅的掠起。
那一股力量,在白紓芸的體內不斷的肆虐。很快,她就已經對周遭失去了知覺。
迷糊之中,她感覺自己好像被人帶到了牀邊。
下意識的坐到了玉牀上,白紓芸做出了一個入
定調息的姿勢。
狂暴的靈力,已經將她十三根已通的經脈,遊走了一遍。此時,這一股力量,凝聚在了未通的第十四根經脈,不斷的匯聚着。
白紓芸感受着,那一股狂肆的靈力,在第十四根經脈前,越聚越多。
她立刻嘗試着,將這一股靈力,不斷的往經脈裏推進。
平時,白紓芸通過十三根經脈,吸收的靈氣算得上很多。但僅是如此,依舊沒能推進最後一根經脈。
而如今,有了這一股強大的外力。通過了好一陣的努力,她成功的將靈力推入了經脈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白紓芸已經入定了八個時辰,後背汗水涔涔,一身衣服都被汗水給溼透了。
然而,那第十四根經脈,卻還剩下最後的一點。
而且,隨着靈力的推進緩慢。她只覺得,自己狹窄的經脈被灌入了一股火焰似得,說不出的灼熱疼痛。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種刺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她已經將下脣咬出了血,小臉卻還是很快的蒼白了起來。
不行!
還有二十多天,便是他們白家的族會了。而那三月之約,更是隻剩下了一個半月。
若是,她無法藉着今夜的機緣,一舉打通第十四根經脈。那在族會和測試大典上,她白紓芸就無法洗刷身上的屈辱!
這一刻,白紓芸的腦子裏,不由的浮現出了。曾經,那一句句的廢物,一次次的辱罵,一回回的欺凌。
“我白紓芸,絕不是任人欺辱的弱者!”
她的下脣,被咬出了更多的血色。但是,她卻依舊咬着牙、倔着骨,一字一句的在心裏宣誓道。
又過去了三個時辰,當外面的天色,從白天又變爲黑夜。
白紓芸的面色已經近乎慘白,她卻始終咬牙不放棄。又僵持了一個時辰後,就聽到了經脈裏傳來了一聲脆響。
白紓芸的身體,在這一瞬間突然放鬆了。這一刻,她只覺得體內,所有的灼熱和刺痛,消失於無形了。
成功了!
她終於成功打通了最後一條經脈!
經脈打通之後,白紓芸感覺到了源源不斷的靈氣,不斷的在她體內匯聚。而那打通完經脈後,剩餘的一些靈力,更是在十四條經脈裏,極快的遊走着。
隨着,體內的靈力狂涌,一股境界的氣勢逐漸涌現了出來。她竟然一舉跨過了白玄境一、二層,直接晉入了白玄境三層。
也就是說,僅僅一天一夜,白紓芸便踏足了白玄境三層。實力瞬間飆升和白紓薇一樣了。
而且,契約了噬天蟒的她。即便,只是一個白玄境三層,都可以輕鬆甩白家所有‘天才’N條街。
一舉突破的白紓芸,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
“沒想到,你這小丫頭還挺厲害的。”
乾坤古鐲裏的天妖,看着她一路堅持,不由的也讚歎了一句。
看着她這十多個時辰裏,忍受着那樣的痛楚。打通經脈,原本就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如此的一夜猛進,需要忍受的苦痛也就越多。
但是,天妖內心也深深的明白。她如此拼命。只因,那三月之約,時間已所剩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