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秦天作爲白家的二伯,爲人處世自是精明。看到夙帝師和白紓芸的樣子,他心裏不免有些鬱悶。
該死的!
若是被白紓芸傍上了凌天國的帝師,哪怕是用美色侍人。那今日白裕之事,不會被不了了之吧?
雖然,白裕一介庶子,修靈天賦低微,他也並不在意。
但是,若能借助這件事,一舉將這白紓芸除掉,總是最好的。
當初,白俊卿還在世的時候,白秦天爲了爭奪家主之位,對白俊卿的敵意很濃。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之後,白俊卿雖然死了。但老爹白靖宇卻十分記掛他。甚至,因爲三弟的早逝,對廢物累贅白紓芸十分偏愛。
甚至,老爹曾經在家族裏說過。他百年之後,要給白紓芸留下一筆豐厚的嫁妝。
就憑那一介廢物,白家能養着她,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居然,還妄圖和他的女兒一樣,風光大嫁?
白秦天從來就沒想過,將白家的家產分給一個廢物。既然是廢物,那就只配被人踩在腳下!
當初,若他的天賦實力比三弟白俊卿要好。他又怎麼會處處被忽視?
“二伯何必動怒呢?二伯也知道,我白紓芸凡人之軀,契約了噬天蟒,少不得要消化兩天。不管,二伯有什麼急事找我,什麼都比不過自己的身體性命吧?”
白紓芸看着興師問罪的白秦天,雪白的俏臉,平靜淡然的很。
淡淡的兩句話,她便將他的一番怪罪給堵了回去。
不提噬天蟒還好,一提到噬天蟒。白秦天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噬天蟒,那般珍貴的妖獸,竟然被一個廢物給契約了。
倘若,契約它的是皇室的皇子,又或者是別的家族的天才,他還可以接受。
他一直最恨白俊卿在世時,總壓在他頭上。而現在,他的女兒都成了廢物,還敢壓他孩子一頭。
“白紓芸,我沒工夫和你鬥嘴皮子。一個月前,我兒子白裕突然身亡。我懷疑這件事和你有關!此事,乃我白家的家事,你和我回白家,將事情搞清楚。”
白秦天不悅的抿着脣,說話的聲音很是冰冷。
說起來,這白紓芸也是他看着長大的。從小就是一個懦弱的性子,對個下人都唯唯諾諾,更別說對着同輩和長輩了。
可,就如紓薇所言。這白紓芸的言行舉止,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和以前完全是兩個模樣。
想到這裏,白秦天不由的眸光微閃。
不管她到底是變了,還是怎樣。藉着白裕之事,他就要徹底解決了她。
“這件事,似乎五妹一個月前,就曾找過我。當時,她就說了白裕是修靈者殺死的。契約噬天蟒的時候,我白紓芸都不過一介凡人。二伯,你這個欲加之罪,是否也太經不起推敲了?”
面對白秦天的咄咄相逼,白紓芸始終波瀾不驚。淡淡的勾脣,她輕輕巧巧的反駁道。
“你……”
沒想到,這懦弱的
廢物,竟然變得這麼伶俐。他不過說要帶她回去調查,言語中還顧忌了帝師大人的顏面。
“三姐,你到底對我使了什麼妖法!”
聽白紓芸說起那一天的事,旁邊一直偷偷盯着夙天胤看的白紓薇,滿臉委屈的插了一句。
“那一日,我問你是不是能修靈了。你卻突然撲來,不知對我做了什麼。之後,我的腦子一直渾渾噩噩。過了這麼久,才記起那一天發生的事。”
白紓薇秀美的小臉,堆起了一貫的無辜和委屈。還特意咬了咬下脣,將脣色弄得紅潤誘人。
然而,她苦心誘惑的對象——夙天胤。
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一眼,一張冷清無暇的精緻玉面,總若有所思的看着白紓芸。
該死的!
白紓薇擺了半天的無辜清純臉,卻達不到一點效果。她心裏,差點沒刺激的吐出一口血來。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白紓薇記憶恢復了,迫不及待的把事情告訴了白秦天。
然後,父女兩個一起來找茬了。
“噢。原來五妹說的,就是那天你提起長劍,攻擊我的那次啊!五妹可是白玄境三層,卻對着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喊打喊殺的。難道,還不允許我弄點保命的手段嗎?”
聽到白紓薇對自己行爲的一番‘潤色’,白紓芸淡淡一笑,張嘴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的避重就輕。
此刻,在乾坤古鐲裏天妖,聽到了白紓芸的一番話,不由大汗。
白秦天和白紓薇父女倆,睜着眼睛說瞎話,已經夠無恥了。
沒想到,白紓芸這小妮子,特麼比他們倆更腹黑無恥。隨便兩句話,就將這兩無恥找茬的傢伙,堵得無話可說。
白秦天本是聽了自家女兒的一番話,就毫不遲疑的入宮來抓人了。
手裏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再者,白裕身亡是一個月前的事了,又能上哪去找證據。
在他眼裏,搞定一個要地位沒地位、要實力沒實力的廢物,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嗎?
誰知道,這一介廢物,竟然這麼難搞。
“總之,白紓芸,你既然已經緩過勁了。今天,你就必須跟我回白家!”
被白紓芸的伶牙俐齒,堵得說不出話來。白景天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
驀地,他冷冷的擡頭,拿出長輩的派頭,很是蠻橫的要求道!
白紓薇也被白紓芸堵得,心裏氣的吐血。此刻,聽到自家爹爹的霸氣強硬,心裏頓時暗爽。
他們這些世家小姐,沒什麼事,誰又能天天呆在宮裏?白紓芸既然是白家人,回白家便是天經地義的事!
只要,把這個小賤人帶回了白家。小心的瞞着爺爺那邊,想怎麼整治這小賤人,還不是爹爹一句話的事?
“喂,夙天胤。你剛纔不是和我說,要我給你暖牀一個月嗎?”
看着滿身倨傲、咄咄逼人的父女倆,白紓芸漂亮的小臉,露出了一抹燦爛絕豔的冷笑。
“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