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紓芸,你現在想諷刺,就儘管諷刺吧。我怕你等下,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容雲瑤冰冷冷的盯着白紓芸,眼底竟然染上了一抹殺意。
沒錯!
她就是嫉妒這個賤人!
這麼多年來,她是唯一出現在胤身邊的女人。她怎能不嫉妒?
面對容雲瑤的殺氣,白紓芸只淡然一笑,絲毫沒放在心上。
白紓芸乖巧無比的跟着那兩人,很快就走出了營地,向着密林深處走去。
這深淵的附近,到處都是厲害的妖獸,可謂危機四伏。
“兩位副官,你們這是要把我帶到哪去呢?”
一路上白紓芸不言也不語,嬌俏的巴掌臉,看上去很是乖巧。一直到走了小半個時辰,她才淡淡的道了一句。
“問什麼問,跟着走就是了。”
副官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態度冷然又倨傲,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裏。
南迦國?
下等國家在他們眼裏,還真是垃圾一般的存在,什麼都不是。
又聽容將軍說,主帥是因爲這個女人,纔會沒去深淵主持戰事。夙天胤在深淵的威信極高,前線的每一個軍人,都對他唯命是從。
因此,他們就更不喜白紓芸了。
那樣完美如神、不可褻瀆的帝師大人,如何能被一個下等國的低賤女子攀附?
“跟着走,你當我白紓芸是傻子。明擺着要處理我,我難道趕着尋死?”
白紓芸絕美的小臉,勾起了一抹冷笑。紅脣微動,她無不諷刺的道。
什麼?
聽到這話,那兩個副官都是一驚。
倒不是驚訝於白紓芸能猜到意圖,而是對她不按理出牌的把話說破,有些不明所以。
“知道就好。乖乖的跟着,還能少喫點苦……”
副官冷哼了一聲,也不覺得一個青玄鏡能整出什麼幺蛾子。漫不經心的態度,很是刺激人。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頭赤翼青蛇獸,突然從森林裏竄了出來。
什麼?
赤翼青蛇獸可是元嬰級別的妖獸,竟然出現在此地?
副官一愣,此處聚集後方駐地不算遠。四周被他們設了不少的陣法,可元嬰級別的妖獸竟然出現了!
這一刻,兩個副官心裏都閃過震驚之色。
莫不是,妖獸浪潮又要來臨了?
電石火光之間,他們顧不得區區的白紓芸,立刻做出了防禦攻擊姿態,如臨大敵。
而白紓芸精緻的黑眸,閃過一絲狡黠。
反正,她這個‘青玄鏡二層’的廢柴。在這種級別的戰鬥,也出不了什麼力氣。
所以,她就那麼大搖大擺的雙手環胸,在一旁圍觀!
臥槽!
那兩個副官見狀,不由的在心裏罵開了。他們倆明明是來處理白紓芸的,如今怎麼好像變成她的保鏢似得?
可是,赤翼青蛇獸的蛇頭當前,他們倆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對着悠哉悠哉打醬油的白紓芸,也只能乾瞪眼!
就在他兩和赤翼青蛇獸打的難解難分時,那一抹纖細的白色身影,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
……
藉着天妖的威壓,弄來了一條赤翼青蛇獸,輕鬆擺平了倆副官。
哼!
這裏可是深淵,最不缺的就是妖獸。想在這裏處理她白紓芸?這不是白日做夢麼?
“芸丫頭,快說快說。你和夙天胤那傢伙,到底是怎麼了?”
天妖最是健忘,這才一轉頭,它早把那兩副官忘乾淨了。急急的從乾坤古界裏探出頭,它對着白紓芸一陣噼裏啪啦。
“也沒什麼。你還記得我修煉的帝心訣麼?那功法和師父是雙修功法。且是夙家不傳之祕。爲了配合他深淵一行,我只能儘量配合。不過,聽着容雲瑤說的那些。”
白紓芸聽了這話,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黑眸沉靜,她故作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可她的心裏,卻涌上了一股說不出的難受。其實,她並不想表面上,那麼無動於衷。
對於容雲瑤的話,字字句句裏的輕侮和深意,她並非一點不在意。
“這帝心訣的功法,或許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隱祕。我和師父的雙修,或許……會有隱患。”
那容雲瑤,分明把她當成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侍奴。可她分明是夙天胤的弟子,她爲何會如此態度?
那言辭和姿態,絲毫不似作假。
要說挑撥離間,她眼底的高傲那麼明顯,壓根看不上下等國之人。
甚至,一怒之下輕易就準備處理掉她。
如此不把人放在眼裏,哪裏像是要挑撥離間的樣子。
“隱患?嘖嘖嘖,直接說你的境界低,會被夙天胤那廝給壓制
天妖聽了白紓芸的話,頓時就呵呵噠的笑了。
它作爲修煉了萬年的老前輩,豈會不知道這裏面的彎彎繞繞。
“哼!這雙修的好處,的確是不少。更何況,夙天胤那傢伙長得這麼好看、天賦極強。要說和他雙修,倒是也不虧。可凡事總有兩面,你得到的好處越多,冒的風險也就越大。”
天妖冷哼一聲,面色竟然慢慢嚴肅了下來。
聽到天妖的話,白紓芸只覺得心頭一刺,堵得她發慌。
壓制。
陰鼎。
她會淪落到那種境地嗎?她和師父雙修,結果真的只是淪爲玩物麼?
白紓芸不由的想起了,昨天在那裏的纏綿親吻。
那樣的溫柔,難道一切都只是‘捧殺’?
“芸丫頭,我看你失魂落魄的。不會是愛上那小子了吧?說起來,夙天胤那傢伙,皮相容色極盛,似能勾人魂魄。”
天妖看着白紓芸呆呆的神色,不由的心裏一急。
它才知道雙修之事,若芸丫頭真的和夙天胤雙修了。對她的影響還真不少說。
能不能得到好處和會不會化爲廢人,幾乎是五五之數。
“你胡說什麼?我又沒有和他……到那一步。只是互相修行功法,互相促進互補罷了。”
不知怎的,白紓芸心尖一顫,雪白的俏臉變了臉色。急急的想要否認撇清,竟有點心虛。
“那就好。他的情況有些複雜,我瞧他體內,似有一股不屬於凡塵的絕強力量。他似想將其煉化。不過,此力非人力所能及的。能不能煉化,都得看他的造化。”
聽到這話,天妖不由的鬆了口氣。等了一千年,纔等來了白紓芸一個合適之人。
它可不希望,芸丫頭沒栽在修行的難關上,卻栽在這種無語之事了。
“他的境界太強,自身又不穩定。一旦失控,後果不堪設想。你可千萬別被那男人的極魅男色誘惑了。穩住啊!”
天妖念念叨叨着,不放心的反覆叮囑着。不由的想着夙天胤的樣子。
長成他那般禍國殃民,還真適合找個地方禁臠起來。要放在上界,那絕對是搶手貨啊!
“什麼叫穩住?天妖你說什麼呢?你放心,我纔不會去找他。我現在就準備離開深淵了。”
白紓芸一聽這話,頓時有些炸毛了。
這都是什麼話,說的她和色女似得。
雖然,她的確被師父的容色誘惑過。但是,分明是他故意誘惑她的。她從來沒想對師父怎麼樣!
就算他生的仙極美極,她就會想撲倒嗎?特麼的,也太瞧不起她白紓芸了!
“離開?也好。我總感覺,此處的地下有一股可怕的力量,似在徐徐醞釀、慢慢攀升。”
天妖一愣,難得沒有糾結喫的,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不過,它接下來的話,又讓白紓芸無語了。
“咱們走遠一點,確保安全無虞。再找個地方待幾天,好好宰些妖獸喫。”
好吧!
說什麼安全第一,哪裏比得上喫啊!
天妖你贏了。
“嗯,就這麼辦吧。”
白紓芸淡淡的點點頭,不由的望天。再過兩天,就是她的生辰。
可誰知道,陰錯陽差的她就跑回來了呢?
夙大神曾說過,讓她別去管不相干之人。可是,只要他和她有關係,這種不相干之人,只會沒完沒了。
她也不想回去,再被容雲瑤綁一次。這第一次,她是存了輕視之意,讓她瞅着空子跑了。
誰也不知道,第二次、第三次……
她白紓芸還會不會這麼好運了。
雖然,生辰之事,多少會有點不甘心。但是,比起過生日什麼的,還是小命比較要緊。
……
就在白紓芸被綁了一陣後,去了千丈深淵的夙天胤回到了帥營。
卻不見了那一抹纖細的身影。
“芸兒呢?”
一身白衣勝雪的謫仙玉人,長身玉立在夜色下。羽精緻的妙目,只淡淡的一瞥。
那是怎樣的一雙眸?
分明雋美剔透、纖塵不染,卻讓人有一種無法違抗之感。
“白三小姐被容將軍綁了。”
立刻就有暗司之人,恭敬的跪在他面前,如實的稟告。
夙天胤並沒有說話,妖眸裏目光,只更冷清了一點。卻似一把寒刀,刺得人心尖劇顫。
“主上,屬下知罪!”
四周潛伏着的暗司之人,齊刷刷地跪下。
“途中赤翼青蛇獸出沒,白三小姐無事,在森林裏。”
說罷,袖中短刃出手,毫不猶豫地刺入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