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地步,除非是眼瞎了。否則,任誰都看得出,夙天胤對芸的佔有慾。
“等紮營,就去找他玩?嗯?”
雲崢一走,白紓芸就感覺自己的耳尖一涼,他潮潤的呼吸輕撫過她的臉頰。
那精緻絕美的側臉,貼着她的脖頸,有一股危險氣息襲來。
“夙天胤,你想幹什麼?”
白紓芸怒了!
瞪着漂亮的黑眸,小臉漲的通紅,心裏委屈又彆扭。當着雲崢的面,他還敢動手動腳的。
現在,又莫名其妙的生氣。
那謫仙玉人並不回答,只是抱得更緊一些。擡起她的小臉,正要吻下去。
“不許你再動我!”
白紓芸卻突然別過了臉,不讓他的脣吻上來。那淡粉的小臉,帶着一抹倔強。
“這是不讓本尊碰?”
夙天胤精緻的妙目,寒涼如霧的看着她倔強的小臉。素薄的緋脣,漾開了冷冷清清的弧線。
白紓芸聽着似曾相識的話。
不由的想起上次,她一時賭氣和他劃開界限。
結果,被這專橫霸道的玉美人,擄到了房間裏,狂亂肆意的懲罰了整整一夜。
倔強的小臉,不由變得更紅了。
那纖細的身子,卻還是僵硬着,不肯輕易的退讓。
那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一個用力,便將她反扣在懷中。她纖細的背部緊貼着他的胸口。
兩人之間,親密貼合的沒有一點間隙。
“呵……在芸兒的心裏,本尊就這麼見不得光?”
那不可褻瀆的神容仙姿,妖冶的眸底漾着幽暗的火焰。襯得那神祇一般的冷清玉面,無法形容的冷魅寒涼。
他的嗓音幽柔如初,似清風撫過她脖頸處的肌膚。
可白紓芸卻心尖一顫。
只覺得他的目光,有種冰冷懾人的味道。
她甚至在他的聲音裏,聽到了一絲極淡的怒氣和危險氣息。
聽到這話,白紓芸的黑眸一呆,頓時有些無語了。
夙大神這是什麼腦回路?
說什麼他見不得光?
明明見不得光的是她!是她好不好!
她也不是不敢去見光,都是爲了白家和爺爺的安危。畢竟,萬年夙家的家大業大,想要弄垮一個下等國世家,太容易不過了。
雖然,這男人的手段實力極強。
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想走到最壞的局面。那是她的家人,她不想冒一丁點風險。
“夙天胤……”
原來,這男人突然生氣,是爲了這個啊?白紓芸自認爲想通了箇中緣由,便擡眸輕輕的喚他。
卻看到,他神容仙姿的俊容,沾染着森然的寒氣。
那精緻的妙目猩紅,暗黑的妖邪徐徐綻放。毫無焦距的深瞳,傾瀉了一地的暗光。
只一眼,白紓芸就狠狠怔住了。
這番神色,絲毫不像他平時的模樣,卻很像他那一日入魔的狀態。
她剛纔被他抱入懷中,並沒看到他的表情。
此刻,突然看到他這番模樣,不由的心頭一驚。
“你怎麼了?”
自從那一日,他在深淵中差點入魔。
即便,之後他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模樣。但天風和凌雲卻私底下告訴她,獸血龍魄畢竟是神龍之物。不和凡人血肉之軀,多少會對人的性情有所影響。
只是,夙天胤的性格太沉穩,平時幾乎表現不出來。
但是,只要是個人,就有情緒起伏的時候。
到那個時候,他體內的獸血龍魄,可能會不那麼安分。
天風和凌雲也是擔心他們家少爺,所以偷偷的告訴了白紓芸,讓她幫忙多注意一點。
這個男人,平時太過的理智自制,做事爲人處處厲害。
矜傲孤高的連夙家十二長老,都沒法對他指手畫腳。
從以前到現在,也只有她能近他身。
白紓芸只覺得,好像自從那一天,她在衆目睽睽之下,喚醒了差點入魔的夙天胤。
天風和凌雲對她的態度,似乎變得尊敬……甚至可以說是狗腿了很多。
感覺到她軟嫩的小手,輕撫着自己的側臉。夙天胤妙目中的暗黑妖邪,慢慢的收斂了些。
“……在你心裏,本尊依舊不比白家和白靖宇重要。”
那謫仙玉人輕抿着薄脣,忽而伸手勾起她的小臉,直勾勾的探入她的眼底。
讓她的眸中倒映出自己的容顏。
他的嗓音幽柔如霧,卻帶着淡淡寒涼和不悅。
這三天來,軍營裏的流言都到了那種地步。他作爲此次大軍的統帥,軍中的勢力極強,又怎會沒有耳聞?
若是他不想,這些流言一個字
都泄露不出。
可是,自從那一日她仰着小臉、不顧一切的要幫他。
夙天胤的心裏,越來越不滿足這粉飾太平的‘師徒關係’。他恨不得直接昭告天下,以最名正言順的姿態,徹底的佔有她。
可是,他卻知道白紓芸很在乎白靖宇、白家。
這些流出來的流言,就是他試探的第一步。他想看看,這小東西到底是個什麼反應。
會不會生氣?
會不會和他一樣,也想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然而,這三天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每天都笑着,很乖很軟的任他親吻。明明心裏羞澀的不行,礙着他受傷就心軟的一塌糊塗,他怎麼過分再羞澀也統統接受了。
可以說,她比任何時候都乖順溫柔。
可他心裏就不爽!
以她的性子,怎麼可能接受得了暖牀的位置?可她竟然沒反應,絲毫沒有要圖他身邊位置的意思。
他夙天胤,竟然被白家和白靖宇給比下去了!
呵呵噠。
他在這小東西的心裏,還比不上白家和白靖宇重要!
只要想到這裏,某人的心裏,就鬱悶彆扭的一塌糊塗。那個雲家的臭小子,還偏要跑來礙人眼!
他沒有直接擄了芸兒,當着大軍的面直接吻上。已經是大發善心了!
啥?
白紓芸怔怔的看着他精緻絕倫的俊臉,黑眸染上了一絲驚愕。
這男人,怎麼會突然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