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無雙的指尖顫抖着,心更抖的厲害。這一刻,她什麼都顧不上了,只希望他能出現在面前。
然而,寢殿裏還是沒有一絲迴應。
她眼淚淌的厲害,滑過臉頰,一滴滴的從下巴滴落。
纖細的身子無力地蹲下,凌無雙兩手抱着膝蓋,小臉埋在了雙膝上。
“怎麼不叫我了?”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熟悉嗓音,在耳邊響起。
凌無雙猛地擡起小臉,卻看到了熟悉的高大身影。他一頭墨發溼透了,赤裸着上身,窄腰只披了塊布巾,便走了出來。
一滴滴的水珠劃過他俊美的側臉,從下巴滴落。
淌過他麥色的性感胸膛,一路蜿蜒而下,滑過六塊腹肌。最後沒入了布巾上。
冷無雙完全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景。含着淚的水眸愣住了,小臉泛上紅暈。
他一身溼漉漉的樣子,明顯是在洗澡。
洗澡。
想到這兩個字,她忽而想到了什麼,心尖痛得厲害。巴掌大的小臉,愈發的蒼白無助。
卻被他伸手抓住了手腕,輕易的禁錮了腰肢。
“剛纔不是在叫我?乖無雙,再說幾句給我聽,好不好?”
手腕輕輕用力,毫不費力的將她的身子扛到肩上。
抱着她走進了他的寢殿。
他的寢殿風格冷硬利落,除了一場黑色的大牀和櫃子、桌椅,再沒多餘的裝飾。
一目瞭然。
什麼人都沒有。
他早和秀錦在主殿說完了話,剛讓風隱送她回去,脫了衣服正洗澡。
就聽到她低泣呼喊的聲音。
那聲音很急切,似是帶了情緒。他沒動,就這麼等着。
果然她着急了,不顧一切的叫出了那句話。
他隨便披了布巾,走到寢殿門口,卻沒開門。就等着她再說點好聽的。
可這小傢伙,卻低低哭泣得好不悽慘。
沒進來?人走了?
凌無雙聽着這話,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卻感覺身子被拋上了那張極大的牀,手腕被輕易的禁錮了,掙脫不得。
“傻雙兒,非要逼到這一步,才肯說出心裏話麼?”
他一手禁錮她的細腕。修長的手指,輕撫上她哭紅的眼眸,有點兒心疼。但冰眸裏的黑沉暗欲,卻越發的毫不掩飾。
凌無雙只覺得他指尖撫過的肌膚,火燒火燎的燙,心更跳的厲害。
明明,以前的冷哥哥也經常溫柔的對她。
他啞着嗓子,一字一字的迴應她。
迴應她的告白。
卻在說完最後一個字,狠狠地吻上了她的脣瓣。
她纖細身子的衣服,被他一件件的脫下。甚至有些,來不及脫就被他暴力撕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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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瘋狂的吻着她,細細密密的吻,落了她一身。而她第一次乖巧的閉上眼,伸手勾上了他的肩。
感覺到了她的動作,百里寒冰的冰眸愈暗,在她耳邊危險的宣佈。
兩人的身體,曖昧的交織在一起,
失控的纏綿,就那麼徹底的淪陷了。
翻雲覆雨、蝕骨沉淪。
……
另一邊,未央宮裏。
白紓芸有些擔心無雙的情況,在牀上打坐修行了的磨嘰了好久。
卻還沒見她回來。
黑眸流轉,心裏想到了什麼。於是,便脫了外衣,正準備睡覺。
卻忽而出現個身影,極快的從窗口閃過。
這裏可是東陵帝君的府邸,誰有那個膽子,敢夜闖來這裏?
白紓芸心頭一驚,卻很快想到了什麼。
急忙從窗口躍出去,極快的上了屋頂。卻看到了一抹雪白的頎長身影,正優雅的立在那裏。
“夙天胤。”
看清了那謫仙玉人,白紓芸不由的樂了,勾脣叫了他一聲。她住在百里府,貌似才第二天吧?
他精緻的容顏,被皎潔的月色鍍上了一層幽光,說不出的冷清絕美。冷清的狹眸斜睨着,似是沒有看到她。
白紓芸卻笑着走上去,扯了扯他的雪白衣角。
“在靈器閣喚醒了那破爐,還想跑到煉器師聯盟去湊熱鬧,又遇上了雲家那小子。芸兒,你這兩天過得很不賴啊?”
夙天胤看着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偏偏就是靠近。一次兩次,他還忍了。
次數多了,他精緻的薄脣一翹,直接把她扯入懷裏。
狠狠的禁錮。
白紓芸就聽到,那冷清玉質的嗓音,在她耳邊淡柔如霧的響起,莫名有點危險的味道。
“胤,看到你,我很高興。”
白紓芸纔不管他怎麼說,只管在他懷裏亂蹭。然後,小嘴湊到他耳邊,輕柔似嘆息般的道。
其實,不是不想他的。
在深淵絕地那會兒,幾乎每天都和他在一起。突然分開了,又怎會絲毫不想。
這麼好看的人兒,雖說美貌不能當飯喫。但跟他在一起久了,他的極魅容色,反而是越看越撩人心魂。
夙天胤只冷哼一聲,精緻的玉面,冷清得沒有表情。
那白玉般的耳尖卻泛了點紅。
“我在測試,自己能夠和你分開幾天。如果忍耐不住了,我便去找你。”
白紓芸瞥見了他耳尖那一縷紅,不由的心頭一動。
輕輕的在他耳邊道着,她說的很認真。
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芸兒,有件事要告訴你。這一次本尊回夙家,可能要呆一段日子。本尊的弟弟夙冥羽,當年是爲了救本尊,纔會陷入活死人狀態。這八年來,本尊一直在想辦法,想把他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