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燁……”
南宮仙冷豔的鳳眸,眯起了妖媚的弧度。一雙瀲眸剪秋水,只露出一抹幽幽的絕美笑容。
她喚着他。
嬌媚低柔的嗓音,似染着說不清、道不盡的情愫。
“只要你答應我,我不會讓他們找到你。”
她緩緩伸出素白如雪的手臂,將他瘦削的身體慢慢抱住,聲音很輕很安靜。
“別再叫我那個名字!十三年前,拓跋燁就已經死了。留在世上的,只有元燁。”
他的眼瞳越發的冰冷,看着她白嫩的手臂,只露出了一抹厭惡。
聲音冷漠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我不想再見你,一點都不想。”
不管她做什麼說什麼,他始終一臉冷漠。
不抗拒,只是因爲他現在變成這樣,已經沒有辦法去抗拒。
但是,他的淡漠,就像是一道看不見的屏障。
橫隔在兩人之間。
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恨意,更讓氣氛似寒冬臘月,冰冷到了骨子裏。
“南宮仙,你最好快點離開。否則……”
他漂亮的慄眸斂着,並不看她妖嬈冷豔的小臉,只冷冷清清的道了一句。
“你最近的心情好像很好,比以前都要好……可是因爲,那兩個叫白紓芸、凌無雙的小丫頭?”
她聽着他冰冷冷的話語,絕美的小臉忽而染上了陰霾。就連嬌柔低媚的嗓音,也染了一絲的怒意。
自從妖獸邊境,他對百里寒夜出手,她便立刻得到了消息。
十三年前,他被她下了鎖魂之術、離開了拓跋家族後,她一直都有偷偷尋找他的下落。
但他隱藏的實在太好。
她也只能隔着幾年,才能找到他一次。能夠見面的機會,那更是少之又少。
但她實在太瞭解他的情緒。
從妖獸邊境到現在,白紓芸和凌無雙一直和他在一起。而且,他竟然爲了救她們,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明明知道,這樣會有多危險。
這一刻,南宮仙的心裏,竄上了一股淡淡的酸澀和怒氣。
“我的事,與你無關。你再不走,今晚怕是走不了了……或許,百里寒冰的能耐,比你想象中要大。”
元燁只別過臉,並沒有回答的意思。
今天在百里城看到她,他便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回來時,便和百里寒冰說了幾句話。
他在炎城救了無雙。雖然他是自願出手的,但百里寒冰還是很在意。
更何況,若是能抓到北部聯盟的使者,夜闖百里府邸。這一點,足以成爲談判的籌碼和把柄。
“爲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你可是喜歡上那兩小丫頭了?既然來了,我今晚就沒想過要走。”
南宮仙看着他冷清疏離的眉眼,字裏行間的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胸口處,終於不可抑制的疼了起來。
妖嬈的鳳眸,忽而染上了一縷的嬌媚狠絕。她陰沉了片刻,忽而又盈盈一笑,優雅的脫了自己的白裙。
只穿了一身單薄的褻衣,露出了初雪般的香肩和纖細如柳的腰肢。
她本不該留下的。
她伸出纖白的嫩臂,竟抱住了他瘦削的身體。
元燁沒想到她會做到這一步,那纖白嬌嫩的玉臂,從他眼前一晃而過。
那鮮紅如血的守宮砂,點綴在她細白如雪的肌膚上。
妖嬈如絳。
說不出的撩人心魂。
“南宮仙,你別太過分了!再不滾,我對你不客氣。”
那象徵純潔無暇的一點硃紅,落到了元燁的眼中,卻似刺激到他了一般。他精緻好看的正太臉,忽而就染上了狂怒。
冷冷的推開她的手,他一字一字的道。
“你不怕百里寒冰,無非是因爲,你手頭有東西可以交換把柄。那麼,若是百里寒冰叫來拓跋堯呢?”
他的聲音很冷。似乎漆黑夜雪中,最涼薄的一抹霜華。
彷彿,能刺入人心尖最柔軟的地方。
每一字都那麼森寒,冰冷徹骨!
“拓跋燁!”
南宮仙聞言,冷豔妖嬈的俏臉,一下子就變了臉色。她的鳳眸半斂着,似有一道迷霧閃過。
她知道他深深的排斥她、厭惡她、恨她。
但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到這一步。
“不要再叫那個名字!你給我滾!別在出現在我面前!再有下次,我會殺了你。”
元燁冷冷的睨着她,慄眸閃過令人戰慄的兇狠。
他離她遠遠地,不緊不慢的將自己衣服的盤扣解開。重新拿出換了一件衣衫,淡漠的繼續打坐修煉。
等他打坐的時候,南宮仙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她從儲物靈器中拿了另一件衣服,把脫下的白裙遺落在了地上。
元燁皺了下眉,面無表情的擡了下手。一道靈力飛射而出,將她的衣服丟入了雜物堆。
只
等天一亮,下人就會清理乾淨。
……
另一邊,白紓芸夜宿於玉清殿中。
似感覺身邊有了點動靜,她迷迷瞪瞪的睜開黑眸。
“夙天胤?”
卻見那謫仙玉人已經穿戴整齊,正彎腰湊近她,不知想做什麼。
她煉製了九天九夜,實在是有些累。不過,昨夜和他修煉了心法,這時的精神又好了很多。
“芸兒,可還記得昨夜答應過本尊的事?”
夙天胤妙目流轉,看着她白皙美麗的小臉,淡柔的道。
什麼?
白紓芸聞言,在心中想了想,似是有個印象。
“你答應了本尊,以後每晚都來玉清殿。”
夙天胤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撫着她嬌嫩的雪肩。精緻的薄脣只一翹,淡然的宣佈道。
因爲這小東西一句話,他竟然傻等了一個多月。想到那事,他心裏就不爽了。
哪裏還有耐心去等她主動找來。
不論如何,先把她的晚上時間霸了再說。
“啊……”
白紓芸小臉呆住,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莫名有種‘又被夙大神套牢,拴在了褲腰帶’的感覺。
她也想起來了,昨夜被他吻得腦子昏沉時。這男人在耳邊,似是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