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吻吻你。”
白紓芸貼着他的薄脣,輕輕的繾綣着。
她的聲音很輕,帶着淡淡的溫涼。
但她的脣,卻很火熱。
“芸兒。”
那謫仙玉人冷清的嗓音裏,染着壓抑的低低暗啞。就連神容仙姿的玉面,都沾染上了動情的魅色。
他有多瞭解她的性子。
這個小東西,素來單純羞澀的很。幾乎從未主動吻過他,最多就不過是,碰了碰他的脣。
便急急的退開了。
可現在,她竟然主動的親吻他,還大膽的用舌尖,描繪着他的脣瓣。
這番舉動,無異於邀請。
再加上,她那帶着淡淡虔誠的話語。
他的芸兒,竟然說……很想吻他。
夙天胤只覺得,心頭那一股強烈到嚇人的欲潮,似要噴薄而出。
可他卻任憑她輕輕的吻着,修長如玉的手指,緊緊地扣着她的纖腰。
並沒有再進一步。
她……不問他麼?
在那最危險的時刻,他終於從魔魘的狀態,清醒了過來。
是危機降臨在她身上,還有她一字一字堅定有力的那句話,纔將他的從魔魘中拉回。
讓他抽回了迷失的神智。
可是,那麼妖邪可怖的他,應該嚇壞她了吧?
夙天胤瀲灩的妙目半闔,冷清仙絕的容顏,也多了幾分幽暗涌動。
從那時到現在。
他一直在遲疑,一直在擔心。
可她……
竟然一個字都沒有說,沒有問。
“夙天胤。。”
白紓芸看着他不爲所動的樣子,雪白的俏臉染上緋紅。
平時,她根本就不用主動什麼。
這玉美人都是一副想把她喫拆入腹的樣子。
可現在,她都這麼親吻他了。
他的身體都繃緊得那麼厲害了,那仙極美極的容顏,眉宇染上了淡淡的情潮。
可居然……就是絲毫不動。
白紓芸不由的惱了,她本就是個羞的,難得主動。
這時,夙天胤的妙目卻幽暗着,猩紅暗沉的目光,看着她緋紅誘人的小臉。
然後,那扣着她腰肢的手指遊走。素薄的緋脣,兇狠得吻了下去。
“嗯。。”
白紓芸正氣惱着,誰知道他突然就吻了下來。不自覺的伸手勾着他的脖子,纖細的身子癱軟了下來。
這一次的親吻纏綿。在白紓芸的主動下,比任何一次都來的瘋狂。
在極致的歡潮欲涌時,她甚至主動貼上了他的腰。
懷着極溫柔又劫後重生的迫切之心,乖順的想獻祭自己的身體。
然而,那素來專橫的謫仙玉人,卻始終沒有動。
只是不斷的描繪她的肌膚,不斷的親吻擁抱着她。
緩慢溫柔的近乎虔誠。
……
另一邊,紮營後。
南宮仙坐在自己的營地裏,正要脫衣清洗。
這幾天風塵僕僕,大家都心繫着天火,趕路都趕得特別急。她根本就沒時間打理別的事。
現在,天火一事已塵埃落定。
南宮仙素來喜潔,自是要好好清洗一番。
等到她洗了澡,重新穿了白色褻衣,夜色已經很深了。
她半眯着鳳眸,在牀上稍微躺了一會兒,正欲穿上外衣。
“仙兒……南宮仙。”
拓跋堯卻從外面走了進來,精緻俊逸的臉,染着淡淡的緋紅。
神色不復平時溫潤從容,更多了點暗沉情緒。
身上也沾染着濃濃的酒氣。
“堯,你喝酒了?”
南宮仙睜着鳳眸,冷豔的小臉,不由染上了一抹擔憂。
匆匆的披上外衣,便上去扶住了他。
平時,拓跋堯是不會喝酒的,他喜歡作畫撫琴等文雅之事。大概是這幾天歷經波折,結果天火竟落入了東部聯盟的手中。
“嗯。喝了一點…一點。。”
拓跋堯顯然已經醉了,俊臉潮紅、星眸迷離,聲音都帶着顫。
同一句話,還能翻來覆去的說好幾遍。
卻伸出手,不斷的比劃着。
一點都不像他平時的樣子,倒像個小孩。
拓跋堯的酒量很不好,和他自小一起長大的南宮仙,自然清楚。
“堯,你喝的太多了。這哪是一點?對你來說,這足夠你醉死了都。”
南宮仙無語的看着他,比劃着酒瓶的大小。
鳳眸染上了無奈和好笑。
就那麼大的酒瓶,以他的酒量,還能站着都是奇蹟了。
“我扶你回營帳,你吃了醒酒的丹藥,就睡一覺。明天應該就好了。”
淡淡一笑,她伸出纖瘦的手臂。
喫力的扶着他的背,向着營帳門口走去。
  “醉死?如果我不醉死,我怎麼有勇氣來找你?仙……兒……你是不是又要去找他?別以爲我不知道,從他恢復的半個月,你去找了他五次!五次!”
拓跋堯聽到她的話,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
緊緊地握住她軟弱無骨的小手。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在一片寂靜的夜晚裏,卻是字字清晰。
“……我只是,把鎖魂石還給了他,幫他恢復全盛期的實力。”
南宮仙聽到拓跋堯的話,冷豔雪白的小臉染了點淡紅。
呆怔了片刻,在外一貫冷清高貴、聰慧玲瓏的她,這才緩慢的組織起了語言。
“堯,你應該知道,這是我欠他的。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把這件事做完。”
她半垂着鳳眸,冷清妖嬈的小臉,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她說的很慢很沉。
嗓音都帶着淡淡的深沉。
“呵……你欠他的?南宮仙,那你欠我的呢?你和我說過的那些話,你忘了麼?忘了麼?”
拓跋堯卻眯起了好看的星眸,似是很認真的看着她。
那張冷豔迷人的小臉。
他染了魅色的薄脣一勾,聲音變得很輕很輕。
只是,那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和話語。
卻讓他的俊臉蒼白,胸口騰起了無法形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