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才一出關,就準備馬不停蹄的趕回南迦國。
那他呢?
這小東西莫不是把他給忘得乾乾淨淨了?
想到這裏,夙天胤精緻的妙目半闔,盈着冷清又危險的碎光。
“咳咳,夙天胤……胤……”
白紓芸看着他妙目眯起,心裏就毛毛的。
不由的揚起一抹笑容,乖乖的走到他身邊,伸手抱住了他。
她當然不是沒有想到夙天胤。
只是,要回南迦國的話。
百里寒冰還好說。
畢竟,他以前就在凌家待過三年,也算是半個南迦國人了。
可他呢?
她和夙家達成了三年之約。
這男人專橫霸道的很。
讓他低調,他肯嗎?
讓他不公開,他做得到嗎?
讓他別一言不合就吻吻吻,他能願意麼?
不能啊!
而且,這男人的姿容氣質太過出衆。簡而言之,就是讓人過目難忘。
他兩年多前去過南迦國。
走哪,驚豔一片。
整個京都又有幾個人能不認識他?
這一次再去,哪怕是輕便簡行,怕也是瞞不住身份。
除非,把他那張仙極美極的容顏,給遮蓋了。
可他大爺,能答應嗎?
白紓芸真的不是沒想過他。而是,聽到消息第一個就想到了他。
可是,思來想去。
夙大神實在是太打眼。怎麼想都帶不走啊喂!
“芸兒想過本尊嗎?”
夙天胤低下了神容仙姿的容顏,精緻的妖眸,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她。
冷清的嗓音,淡柔如霧的道。
太久沒有看到她了。
他真的形容不出那種感覺。
好像這半年,時間對他都沒有意義了,什麼感覺都沒有。
明明,身體狀態已經恢復到了巔峯。
卻還是很想見她,很想抱他,很想……動她。
當初,那個心如止水、不染凡塵的夙氏雲中仙。
已經……有了最柔軟的軟肋。
白紓芸只覺得,從他那幽柔的嗓音裏,竟聽出了一絲極淡的委屈。
小臉莫名的紅了。
她不由的把小臉貼到他的胸口,不想讓自己臉紅的樣子。
被他看到。
“……想你。”
然後,她把臉埋在他胸口,悶悶的道。
“芸兒?”
夙天胤看着她孩子氣的動作,只覺得無奈又好笑。
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易的挑起她的下巴。
那姿態,專橫又霸道的很。
不容許她有丁點躲避。
他仔細的看着她,向來冷清從容的目光,竟然帶了點暗沉的火光。
當看到她小臉緋紅,淡淡羞澀時。
他精緻的妙目,涌起猩紅暗沉的火光。
“我很想你。”
看着他漂亮紫眸,沾染上熟悉的暗沉。明明知道,這個時候最好少招惹這男人。
但整整六個月的分離。
白紓芸也做不到心如止水。
夙天胤聽到她這句話,素來冷清仙絕的俊容,竟也多了點情緒。
那白玉般的耳尖,帶了點淡紅。
“嗯,本尊也去南迦國。”
他定定的看着她很久,忽而勾起薄脣,冷清淡柔的道了一句。
啥?
白紓芸聽到這話,心裏又是喜又是憂。
雖然基於重重考慮,但聽他這麼說,她還是很高興。
不過,
她最擔心的低調問題。
看樣子要觸礁了。
“遮蓋容貌就是。”
夙天胤將她每一分神情,都盡收眼底。以他的心智,又怎會不知道這小東西在糾結什麼。
雖然,他的確不想答應。
可看着她發愁的小模樣,他還是忍不住勾起薄脣,溫淡的道。
“少爺!”
聽到這話,白紓芸的小臉剛舒展開來。天風和凌雲卻在這時候,跑了過來。
“何事?”
夙天胤看着天風和凌雲,精緻的薄脣一翹。
“是關於二少爺的事情。”
天風恭敬的跪着,將一個明黃色的信箋遞了上來。
二少爺。
就是指的夙冥夜吧?
白紓芸看着天風和凌雲一臉嚴肅,心裏不由的一動。
夙天胤極快的看了幾眼,神容仙姿的俊容,卻染上了淡淡的起伏。
“夙天胤,是不是你們夙家有什麼事?”
白紓芸看着他眉宇間的神色,還有天風凌雲的態度,也想到肯定不是小事。
還真是趕得巧了。
他們白家剛出了事。
然後,現在夙家也跟着出了事。
“嗯,有點急事。芸兒,本尊可能要晚一點去南迦國找你。乖乖等本尊去接你。”
夙天胤玉手一翻,信箋便燒燬了。
他伸手摟住她的細腰,一貫冷清的精緻妙目裏,帶着淡淡的不爽。
真不想放着這個小東西回南迦國。
當初,她在南迦國測試大典中的驚豔表現。
還有,在妖獸邊境的種種成績。
只怕已經落入不少人眼中了。
夙天胤極其討厭,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覬覦。更不喜歡,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覬覦。
他的女人。
就要從頭到腳,連一根頭髮絲都要屬於他。
不能讓別有居心的男人,多看一眼!
“夙天胤,你有急事,就先去處理事情。至於南迦國……咳咳,你得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哦!”
白紓芸仰着美麗的小臉,認認真真的回答。
其實,心裏還是會有點失落的。
他都說了,爲她遮蓋容貌回南迦國了。
白紓芸心裏清楚。
要這個專橫霸道的玉美人,說出這樣的話,其實真的蠻難的。
但是,她更知道他所處的位置,需要肩負多少的責任和壓力。
“芸兒,還記得你去妖獸邊境時,本尊說過的話麼?”
夙天胤將她的細腰抱得更緊,素薄緋脣貼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字說的緩慢而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