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別人的看法,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最重要的是,他將自己的後半輩子、所有身家性命都壓在了今日的比試上。
一個月前,白紓芸的橫插一腳,導致他陰謀奪權失敗了。
但是,他攻於心計多年,又豈會不留退路?
這麼多年,他身爲白家管事、第一煉器師,可謂位高權重、身份不凡。
早就暗中爲自己斂下了一筆不小的錢財。
這一次,爲同白紓芸當衆比試,他這一個月可是潛心研究。
這一戰,他是勢在必得!
白秦天把多年斂下的錢財,全部投入了這一次的外圍盤口裏。
他堅信自己,絕對會贏的。
一賠三的賠率,雖然不算高。但翻三倍後的錢財,也足夠他在重攬大權後,以最快的速度再籠絡出自己的一批勢力。
這一個月,他雖然在潛心閉關。卻也知道,白家必然重新洗牌了。
他多年來辛苦經營,只怕早被連消帶打的清除乾淨了。
所以,他必須要賭。
即便重新成了白家的家主,但若手中無人、族中無權,那又有何用?
這白紓芸短短三年裏,就成長到了這個地步,他不得不防!
既然決定要賭,何不賭大一點?
孤注一擲,成便翻身爲王、敗便身處煉獄!
白秦天暗暗下定決心,雙眸緩慢閉上。
心中閃過一絲決然。
在答應賭約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自己唯一的出路。
就是贏得眼前這一場煉器比試!
一直靜靜立着的白紓芸,姿態淡然而從容。
只有級瞭解她的人,才能從沉靜無波中,看到她眸中的冷酷光芒!
她,等待今天的這一刻,已經太久!
今日,她要將一切了斷,再不會給其他人任何覬覦白家的機會!
“徐老,可以開始了!”
白紓芸仰起絕美的小臉,對着上臺的公證人——徐老。
淡淡的道了一句。
白秦天聽到這話,猛地睜開了緊閉的眸。
這一刻,他身爲煉器大師的光芒和氣勢,全數爆發開來了!
他沒有說話,只對着中間的中年男子,輕輕點了點頭。
“我——南迦國煉器師聯盟,副盟主徐天,爲白家白紓芸同白秦天兩人公開比試的公證人!下面,我將本次比試的規則宣佈一下!”
作爲煉器聯盟的副盟主,無論是身份還有性格,徐老都極適合當這一次的公證人。
除了白紓芸和白秦天。在南迦國的煉器圈子裏,很多敵對的比試都是由他主持的。
他的耿直的性格和煉器水平,都是被南迦國所公認的。
“比試規則如下:兩人在規定時間內,煉製一件自己所能煉製出的最強靈器,由我來評定高下。比試時間爲兩天兩夜。超過時間者,則自動爲輸得一方。若兩人所煉製的靈器品級、品質不分上下。那麼,就由更早煉製完成的一方勝利!”
徐老主持過的公開煉器比試太多了。所以,這些說辭他根本連準備都不需要。
“若你們對比試沒有異議的話,我便宣佈比試開始了!”
“這樣新手的比試規則,這還需要比試嗎?白紓芸她輸定了!”
“一個新人也敢同六品煉器大師去比試?乾脆直接認輸算了吧!哈哈!”
“這根本就毫無懸念嘛!這下我可發了!只是下注就能贏回三倍,這錢賺得可真容易!”
一聽這規則,嘲笑諷刺之聲不絕於耳。
按照江湖上的規矩,公開比試煉器的規則。
比試者的實力不同,比試方式也會有所不同。
而白紓芸和白秦天萬衆矚目的比試,規則卻如此的簡單。
這成名已久的白秦天,實力是有目共睹的。
那就只剩下,白紓芸的問題了。
周圍一片恥笑聲音,讓滿臉肅然的白秦天,也有點飄飄然了。
他本以爲,白紓芸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手段呢!
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光桿。
就這點水平,她也敢站在這比試臺?
而白紓芸毫不在意這些嘲諷,她也想看看自己這半年閉關,到底有多少進步。
淡然沉靜立在那兒,她對着徐老點點頭。
“好,那麼我宣佈,比試正式開始!”
徐老性子直,也不太喜歡那些人的嘲諷言論。他本就覺得這一場比試是有些欺負人。
見白紓芸點點頭,也沒等白秦天說什麼,直接宣佈開始了。
隨着徐老這一句話,白紓芸立刻伸手拿着石桌上的材料。
材
料是有煉器聯盟配置的,配的很齊全。
她想了想。
在燁的指點下,一品到四品的靈器她都煉製過。
但是,以她目前的水平,也就止步於五品了。
雖然一到四品她都着手煉製過,但真正能讓燁點頭誇獎的基本沒有的。倒是,偶爾還能有一兩件,能讓古鈺點個頭。
也虧了古鈺這個小變態,加上燁那個大變態,大大的刺激了白紓芸。
短短的一年多裏,她從一竅不通的菜鳥,以可怕的速度熟練了起來。
不過,熟練歸熟練,就像是燁所說的。
入門之後的路,都是靠自己走出來的。
所以,白紓芸現在的水平,雖然對比一般煉器師,絕對是進步驚人。
但奈何,在她眼中卻根本就不滿足。
“那……就挑戰一下自己的極限吧!這一次,我嘗試煉製頂尖的四品靈器!”
這麼一想,白紓芸心裏的倔強勁兒又上來了。
她向來是個倔強不服輸的。
無論什麼事,只有自己認輸了,纔是徹底的失敗了。
只要她的心中永不放棄,就永遠還有贏回來的機會!
“以你的水平,連一品都煉製不好,更別提四品了!煉器,最忌諱的就是揠苗助長。只有基礎打牢固了,你煉製出來的靈器纔會有靈魂。”
就在白紓芸擡手時,意識裏竄入了一個桀驁的聲音。
那個聲音低低沉沉的。
優雅又好聽,有一種沁人心脾的質感。